樂瑤怔住:他竟然……
宋思語的臉色慘白,目光在溫雲霆與樂瑤之間遊離……終是,裝聾作啞的問:“……什麼意思?”若說他們私下談,她倒不怕,也更不擔心,她身後畢竟有宋氏財團,再不濟,只要她不答應,溫雲霆拿她也沒辦法,可現在,當着樂瑤的面,她倒有些心裡沒底了。
“思語,我們解除婚約,我要和瑤瑤結婚。”溫雲霆說道,事已至此,他不願意再隱瞞下雪,不願意再躲躲藏藏掩飾什麼了。他要娶樂瑤,絕不放棄。
宋思語心冷,眸底微紅:“你真的打算放棄宋氏?離開我?”她再一次提醒道,並且,加重了“宋氏”兩字。
溫雲霆看着樂瑤,肯定的說道:“是的。”他不管不顧了,管他的宋氏財團,管他的富可敵國,管他的金枝玉葉,他要的,只是樂瑤,只是這個平凡倔強的傻丫頭。他只知道,他的生命裡,不能沒有她。她的餘生,他想要擁有。
“滾!”宋思語低怒,目光裡,帶着不可壓抑的委屈,她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溫雲霆,你滾!”枉她之前在貴賓休息室跟他分析了利弊講了那麼多,原來,他還是沉不住氣,當着樂瑤的面提了出來,這不僅讓她情何以堪,更讓他自己不能回頭。
溫雲霆深深的看着樂瑤,看着低眸安靜的她,知道她沒事,他也就放心了,而此時,當着她的面對宋思語提出分手,這個傻丫頭應該明白他的心了吧。應該不會像之前那樣喝悶酒,應該也不會再賭氣叫他哥哥了吧。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溫雲霆說:“與瑤瑤無關。你要恨,就恨我。”稍稍沉默之後說:“思語——”
“我累了。”宋思語仍舊低怒着:“溫雲霆,有什麼事,明天再談。”恨?恨有什麼用?他都要離開她了,她幾近絕望。
溫雲霆看着樂瑤,抿了抿脣,微微點頭,可那個小女人,從開始到現在,竟然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
有的時候,彼此並沒有說過什麼,但是,心,是貼近的,就如他們。他愛她,他也知道她愛他,這,就足夠了。
他離開,卻並不擔心宋思語會說什麼,因爲他已經下了決心排除一切困難跟樂瑤在一起。而剛剛,他看見了瑤瑤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是他爲她戴上的,而她並沒有摘下來,那麼,他更確定,她也如他所想般,要與他在一起。
宋思語沮喪的將臉埋在手裡。
樂瑤沉默不安,她,該跟她說些什麼?對不起?抱歉?還是請原諒我?可是,此時此刻,說這些似乎都是矯情。
“戒指是他送的?”宋思語低語。
“是。”事已至此,樂瑤已經不能像烏龜一樣閃開躲避了,不,不能,他都如此清楚的表達了愛她的決心,她又怎能再撒謊再回避?
“什麼時候開始的?”宋思語擡頭,目光落在樂瑤的身上,沒有怨恨,有的,只是無助與擔心。認識溫雲霆好幾年了,她從來沒有見他對任何女人上心,包括她自己。可現在,他竟然爲了樂瑤跟自己解除婚約……那是不是說明,他對樂瑤動了情?他愛樂瑤,已經足夠深了?深到可以放棄自己,放棄唾手可得的宋氏。
“對不起——”
“感情的事,沒有誰對誰錯。”宋思語的脣角帶着苦笑,這幾年,她沒少見主動纏着溫雲霆的女人,那些人比樂瑤漂亮,比她有氣質的多的去了,可他卻從未有絲毫動心。可見,她在他的心底有多重要:“瑤瑤,你愛他嗎?”
愛,怎麼會不愛?可樂瑤卻並未說出口,她知道,她一旦說出口,便是加重對宋思語的傷害。她的目光,只是落在無名指上的戒指上,那是他親手給她戴上的。
宋思語嘲笑自己:“我真笨,問這麼無聊的問題,你既然接受了他的戒指,還會不愛他嗎?”
樂瑤頗有些痛苦,她不想傷害宋思語,可是,傷害卻在她與溫雲霆在一起的時候已經註定了,可如今的她,還能全身而退嗎?她愛他,在接受他求婚的時候,就在他剛剛的那番話後,就註定她不能退縮了。
“思語姐。”她沉默之後鼓起勇氣說道:“我和他的感情,原本在五年前已經劃上句號。”五年前,愛過,恨過,痛苦過,可五年後,卻仍舊愛他,愛得壓抑愛得不可自拔:“可是,我沒能控制自己的感情,”眉眼間的黯然與落漠稍稍的有些緩解,“很抱歉,我做不到不愛他。”她知道,她的話對宋思語來說,將是極大的傷害,可是,事已至此,她還能怎麼樣?只有坦坦白白的說。
宋思語冷冷一笑,“五年前?”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微微揚眉,略略吃驚:“你就是小呆呆?”
樂瑤吃驚,五年前,只有溫雲霆會這麼稱呼她,而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這個呢稱的?
“瑤瑤,你就是小呆呆,對嗎?”宋思語捉住樂瑤的手,目光裡,帶着詢問與不解。
溫雲霆曾經好幾次的試探她,可是,終被樂瑤否決了,可現在,她,卻不想再隱瞞下去了,微微的點點頭。
宋思語驀的放開她的手,脣輕啓,卻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最後,顫抖着,靠在牀上,心,在矛盾掙扎裡痛苦。
良久。
“我成全你們。”宋思語低語,聲音卻空洞得無力。她終於知道溫雲霆爲什麼下定決心要與她解除婚約了,只因,樂瑤是小呆呆,是活在他心底深處的女人。曾經,在美國,他們還未訂婚時,他曾經說過他與小呆呆的故事,那時的他,痛苦掙扎,失去了心底最愛的人,他的痛苦不言而喻。而她知道,小呆呆的出現,那麼,註定他無法挽留了,他也不會再回頭了,既然是一匹拉不回來的馬,她還強求着做什麼?
樂瑤吃驚,原來,她以爲會得到宋思語的指責與訓斥,卻沒想到,終是,等到了她這樣一句話。看着她糾結的模樣,樂瑤的心,卻微微的黯然。
可即使這樣,樂瑤清楚的知道,宋思語的放手,並不是自己幸福的開始,而是,她面前,將會有一場暴風雨。
*
解除婚約的事,在溫家引起了軒然大波。
溫孝誠負手踱着步子,鼻息間全是怒氣:“你現在打算怎麼
辦?”一大早,宋思語腫着一雙眼睛跟他說要與雲霆解除婚約,他大吃一驚,仔細問去,她卻什麼也不說了。
溫雲霆握緊了樂瑤的手,緊緊的,十指相扣,絲毫不讓她有退縮的機會。雖然父親盛怒,但是,只要思語同意了,其他的事,都會一一解決的:“我要和瑤瑤結婚。”
樂瑤的頗有些忐忑。
“荒唐!”溫孝誠板着臉,指着他們:“荒唐!”而後指責着妻子,咬牙切齒:“你教出的好女兒。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讓你認她!”
於沛玲微顫,站在一旁,她從來沒有見丈夫發過如此大的脾氣,現在,她連大氣都不敢出,甚至垂着眸,都不敢看他。
樂瑤羞愧,可她詞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關瑤瑤的事。”溫雲霆不悅的反駁道:“是我要和她在一起,是我要她的。”他不容許任何人中傷她,即使這個人是他的父親。
他的肯定,他的堅持,讓樂瑤感動。
溫孝誠卻更生氣了,“我沒想到,讓我引以爲傲的兒子,竟然爲了一個女人,放棄了與宋氏聯姻的機會,放棄了富可敵國的宋氏財團。雲霆,在你眼裡,她竟然就如此重要嗎?你想過沒有,得到宋氏,以後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於沛玲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頗有些被羞辱的感覺。
“我只要她。”溫雲霆堅定不移的握住了樂瑤的手,“不管你是否反對,我們都會在一起。”
“你——”溫孝誠氣得不行……
後來,溫雲霆握緊樂瑤的手,帶着她離開溫宅。
彼此相握的手,那樣緊,那樣緊,緊得似乎分不開彼此。
“會後悔嗎?”被他握住手,不讓她離開他一步,坐進車子裡,樂瑤卻突然說。
“你會後悔嗎?”溫雲霆的手落在方向盤上,卻側眸看她。
樂瑤第一次如此慎重的看他,如此坦誠的看他,而後,用戴着戒指的手握住他的右手,她,搖搖頭。
這條路,一旦邁出去,就永遠不能回頭了。
此刻,她將父親的遺言,母親的叮嚀訓斥,宋思語的黯然傷感,溫孝誠的憤怒統統都拋諸腦後了。
她,想要爲自己活一次,想要真實的按照自己的心事活一次。
溫雲霆伸手,將她攬進懷裡,薄脣落在她的耳際,輕輕吻着:“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我一無所有了,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
樂瑤復抱緊了他,彼此間的情感,似乎回到五年前,那樣美好的歲月,她,已經認定了,就不打算放棄了:“會。”
溫孝誠看着溫雲霆的車駛離溫宅,憤怒得摔碎了水晶菸灰缸。
於沛玲大氣都不敢出,心底,卻擔心女兒的幸福,擔心女兒的將來。
*
小腹痛如絞。
羅珍在牀上輾轉反側。
怎麼回事?
難道是摔了一跤的原因?
羅珍害怕,祈禱着孩子千萬不要有事。
可,害怕什麼越是要來什麼,突然,她覺得小腹墜漲,一股溫熱的東西滑出了身體。
孩子?
她的孩子?
羅珍顧不得疼痛,扶着牀站起來,蹣跚着打開門,她敲明浩的房門。
“什麼事?”明浩穿着睡袍站在門後,見是她,心底頗有些煩燥,連帶着,臉色也不大好。
“我怕。”羅珍撲進明浩的懷裡,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明浩,我好怕。”
明浩微微後退,可是,她卻抱得更緊了,他不悅的想要推開她,可她卻死死的抱住不肯鬆手。
“我好冷。”羅珍貼近他,帶着一絲乞求:“明浩,抱抱我,我好冷。”她小腹的疼痛一陣一陣的,又有一股溫熱的東西滑出她的身體,她知道,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放手。”明浩不悅,將她的擁抱當作是索取歡愛的手段,他用力掰開她的手,將她微微一推。
而羅珍,卻順勢倒在了地上。
明浩錯鄂,正欲俯身拉着她的時候,發現她額上大顆大顆的汗水,而她的手,緊緊的捂住小腹:“疼,好疼。”那溫熱的東西越來越多,似乎,都爭着離開她的身體一般。
當明母聞訊趕來時,見羅珍倒在地上,她的褲腿上一大片殷紅的血跡,她猜到了什麼,低呼,“天啦!明浩,叫救護車!”
醫院的走廊上。
孩子沒保住。
明母聲聲的指責兒子,邊說邊聲淚俱下,她只當是兒子將羅珍推倒在地,所以流產了。
明浩悶聲不哼,面對母親的責罵,卻一句話也不回。
而後,明母去了病房,坐在羅珍的病牀前抹着眼淚罵着兒子,而羅珍只是流着淚不說話。
“羅珍的家屬。”護士站在走廊喚着。
過了好幾秒,明浩才站起來:“我是。”對於羅珍的滑胎,他也有些愧疚,畢竟,她懷的是他的孩子,更何況,是他將她推倒在地。
夜晚。
“如果不是你推她一把,孩子是不會掉的,”明母的眼睛紅紅的,想着那褲管上醒目的血跡,她就心疼不憶:“羅珍很傷心,明浩,你不能再這樣了,一定要好好的對她。”
明浩悶悶的點點頭。
“你別光點頭,”明母不悅的指責兒子:“若你以後再敢那樣對她,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明浩不愛羅珍,是因爲她懷了孩子而決定跟她結婚,但是,此時,他心底對她的愧疚又多了幾分。
*
即使是冬日,這裡的竹海依舊翠綠盎然。
在竹海里的小木屋裡,暖氣十足。
“我們真的要在這兒過冬天?”樂瑤站在窗前,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青青翠竹。而她從來不知道,Z市遠郊,在冬日,竟然還有如此之美的世外桃源。
“怎麼,不喜歡?”溫雲霆的手從她身後圍了過去,將她禁固在他與窗臺之間。
“喜歡。”樂瑤似乎還在夢裡一般,只因,幸福來得如此突然,仿若,夢幻得不真實。
溫雲霆雙手一圍,將她圈
進自己的懷裡,他的額抵着她的,脣齒間,彼此呼吸糾纏:“小呆呆,”他只稍稍一低,便吻上了她的脣,而又低呼:“小呆呆,”又吻她,如此,反覆着,直到,她嚶叮般的回答“嗯”了聲後,他的目光,才直入她的眸裡,似乎,要將她看透。
“你騙得我好苦。”他的聲音,帶着低啞與壓抑,五年多的思念與痛苦,卻在今日,彼此相見坦露心事。“爲什麼不告訴我?”
過往的事,樂瑤都不能敢過多的去回憶,因爲,那年夏天,有驚喜有歡樂,可卻也有悲傷,有難以逾越的悲傷。
見她沉默,溫雲霆傷感的說:“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小呆呆?”他,不要她的隱瞞,不要她的沉默,他,想要她的坦誠以待。
樂瑤擡眸看他,他眼底的傷感與期盼,讓她的心輕輕觸動着,此時此刻,她坦白道,“我是,”她低語,溫柔的說:“雲霆,我是你的小呆呆。”話說出口,她如釋重負。
她,是他的。
溫雲霆心底瀰漫着濃濃的歡喜,吻着她的眉,“爲什麼要瞞着我?”他的呼吸觸上她的眉間:“瑤瑤,你是在故意懲罰我嗎?”
樂瑤不語,卻伸手環住了他的腰,不管如何,他們終是在一起了。她,終是該拋棄所有的過往,包括那些開心與不開心的事情,與他在一起。
“我還以爲……”想到五年前聽到她的死訊時,他曾將自己關在屋子裡,幾天幾夜不眠不休,那樣的痛苦煎熬,終於過去了。
“以爲什麼?”
“沒事。”幸好,那只是誤傳;幸好,她還在;幸好,他們又相遇了,幸好,他們又在一起了。溫雲霆低頭,脣齒間帶着淺淺的微笑,呼吸觸上她的:“瑤瑤。”
“嗯。”她低低卻暖暖的迴應着。
“小呆呆。”他低喚。
“嗯。”這一次,不再有任何迴避,不再有任何的遲疑,她應了他。
“我愛你。”溫雲霆吻上了她的脣。而手,卻與她戴着戒指的手十指交握,那樣柔,那樣暖的手,是她,是他的愛人。
*
“懶丫頭,”溫雲霆將牛奶放在一旁,俯身將裹着被子的她整個抱在懷裡,話語間,皆是掩藏不住的愛戀:“真夠懶的,太陽都照屋裡來了,還想賴牀。”
被子包裹着的樂瑤,整個人就像是棕子一樣被包着,擡眸間,是他暖暖的目光,看着牀畔,果真,太陽光從窗戶照進來了,可她的眉卻微微一緊,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裡:“我再睡會兒。”身體的不適讓她倦意濃濃。
她倦懶的模樣實是可愛,溫雲霆想逗她,故意要掀開被子:“讓我看看,太陽有沒有把你……”
“啊——”她的睏意全消,叫着笑着裹着被子翻滾出他的懷裡,在塌塌米式的矮牀上翻滾着。
溫雲霆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欺身而去,將她整個摟抱在懷裡:“看你往哪兒跑。”他的手伸進被子裡撓她的癢癢。
樂瑤癢得不行,呵呵呵的大笑,直到笑出淚了求饒。
他喜歡看她笑。她笑着,他便覺得真的幸福。
吻了吻她的眉,溫雲霆將那熱牛奶端過來,樂瑤脣微揚,而後,將那杯暖暖的牛奶喝了。那潤滑的奶進入喉嚨,繼而溫暖着她的全身。
“雲霆,”喝完牛奶後,她伸手抱住了溫雲霆的脖子。
溫雲霆低頭,吻去了她脣角的奶漬。
樂瑤害羞得,將自己臉埋進了他的胸口,他的心跳突突突的,這感覺真好。
“如果你再不起來。”溫雲霆湊近她的耳畔道:“那我就……”
“什麼?”她擡眸,漂亮的眼睛帶着動人心魄的美麗。
“那,”溫雲霆脣輕揚,痞痞一笑,咬了咬她的頰,眼底,是沒有掩飾的慾望:“那你今天就不要想起牀了。”
樂瑤微怔了幾秒後方驚覺他話裡的意思,趕緊鬆開他的脖子,而後,手忙腳忙的穿着衣服。
“怎麼……”他饒有興趣的看着她,曖昧的說:“很怕我?”
“哼。”樂瑤將大衣穿上,及腰的長髮披散在肩上,整個人看起來柔柔的,可她俏臉卻微微一揚:“誰怕誰?”
“嗬!”溫雲霆眉微微一挑:“小心我收拾你,讓你下不了牀!”
“哼。”樂瑤已經穿戴整齊,調皮的朝他眨眼眨眼說:“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你這懶丫頭,伶牙俐齒的,”她俏皮的模樣,又如五年前般靈動,當年,雖然看不見她的模樣,可是,說話俏皮的語氣,卻十足似剛剛的模樣,於是,他故意唬唬她:“要不,咱們試試看?”
“試什麼試?”她分明心慌,卻故做彪悍似的用手指輕輕敲他的額角:“你還以爲,我怕了你不成?”
驀的,他突然摟住她的腰,將她壓在身下,脣齒間皆是得意的笑:“你不怕,咱們就比試比試。”說着,手要解她的衣服。
樂瑤略略緊張,他的體力,她是知道的,她緊緊的攥住自己的領口,微漲紅着小臉:“我纔不跟你這種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比試。”
“怕了?”他呵呵壞笑。
“不怕!”她的脣角,突然漫過一絲笑,而後湊近他的耳旁,低低的說着什麼。
“啊——”他聽後,放開她,仰躺在她身邊,誇張的說:“不會吧,不會吧,這都到嘴邊了……竟然吃不成?”
樂瑤掩口輕笑。
“你騙我。”他突然生龍活虎起來,目光裡,帶着灼熱看着她,這個小女人,這個傻丫頭,他該拿她怎麼辦?
“我騙你做什麼?”她的眼角眉梢,有着少有喜悅,她拉他的手:“快起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竹海嗎?怎麼,體力超支,現在動不了了?”
溫雲霆驀的一下抱住她:“你這個壞丫頭。”哼,挑逗了他,卻又告訴他,他必須忍耐幾天……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甜蜜得膩了的。
互相鬥鬥嘴,膩在一起,時間總是似飛梭般溜走。
在這與外界隔絕的竹海里,他們,刻意的忘了所有的紛爭,刻意的不去提那些世俗的煩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