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靖便換了個電話打給她,很快接通了,他暗罵,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把他拉黑?
“喂?”許婉問。
“我六點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飯,”對於拉黑的事,烏靖雖然氣惱,卻明智的知道,許婉這傢伙,吃軟不吃硬的,所以並不打算在電話裡跟她理論。
呃!許婉滿頭黑線,這廝,竟然用別人的電話打給她,真是小瞧他了,“行啊,你來接我吧!”
烏靖聽後,稍稍放鬆,還好還好,她沒拒絕他。
“我待會兒把地址微信給你,”許婉淡然的說。
“不用,”烏靖說,“我知道你家。”
許婉揚揚眉,也不欲多說,“好。”
“待會兒見!”他說。
許婉掛了電話,哼了聲,揚眉,通過微信,還是把自己的座標地圖發給了他。
烏靖收到時,臉都綠了,發了微信給她【你耍我?】她竟然在千里之外的影視城?
【豈敢,豈敢!小女子還得工作混口飯吃。】許婉回。
很快,許婉又收到他的微信,【我養你】她傻了眼,立刻回了條【我不喜歡嗟來之食。】
烏靖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在晚上的慶功宴時,律所的助理們過來圍着他拍照,後來,他發了張照片給許婉。
許婉躺在旅店裡玩手機,收到他的照片時皺了皺眉,照片上的他在酒吧,身旁,六七個年輕女孩親密的圍着他,而他坐在中間,笑得燦爛。
呃!許婉原本平靜的心情莫明的有點糟糕,哼了聲,回了信息【年輕女孩,如狼似虎的,你小心被玩壞】
烏靖收到之後揚揚眉【吃醋了?】
許婉皺眉,鬼才吃你的醋!【姐從不吃酸的!】想想又不解氣,又發了一條【你得小心了,年輕女孩,玩過就得負責】
烏靖回【那你什麼時候對我負責?】
呃!許婉滿頭黑線,是他佔了便宜好不好?【抱歉哦,讓你失望了,等着姐負責的男人太多了,姐忙不過來。】
烏靖氣得不輕【許婉,從今天起,不許你再跟其他男人勾搭】
許婉哼了聲,【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我是你男人】
許婉胸口微微窒息,不服輸的回了條【睡過一晚就算男人的話,那我男人太多了,要都像你這樣,姐還怎麼混啊。】而後在手機相冊裡找了張照片發給他【目測今晚這個身材比你好,不跟你浪費時間了,姐去測試他的技術和持久度了,拜!】緊接着,還輕佻的發了個飛吻給他。
烏靖收到時,臉都綠了,那照片上,是許婉和一個年輕男人依偎在牀上。
微信發了之後,許婉躺在牀上,心情有點低落,而後,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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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首都阿黛兒演奏會的時間只有半個月了,電視上,網絡上,報紙上,各種宣傳鋪天蓋地而來,大有席捲所有媒體的勢頭,隨着宣傳攻勢的變化,也對外
正式公佈了唯一的演奏嘉賓,一時間,宋輕歌這個名字風頭正勁,在搜索引擎裡排到了前五位。
起初,宋輕歌還擔心這種宣傳方式,會把她與宋氏,她與顧豐城的婚姻,還有之前網絡上的緋聞給重新提及,卻不曾想,這一次,網友似乎特別善待她,對她,全是一片期待,甚至,還有人將她以前演奏大提琴的視頻發送到網絡上去,一時間,引起評論熱潮。甚至,國內有幾個知名大提琴家還在微博裡對她一片讚賞。
這一切,都讓她驚訝不已,不過,她覺得,那些讚賞和讚譽還是有點過於誇大,這讓她很緊張,更是勤加練習了。由此,她也挺佩服演奏會製作方的魄力,能讓網絡風潮呈現一片好評,自然是費了不少人力物力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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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在醫院跟烏靖、子瑞聊過之後,大BOSS就陷入了一個漫長的沉默期,他每次想去回憶她時,總會頭疼欲裂。後來,針對他的這種情況,他又去見了幾位著名的心理還有精神科的醫生,也做過好幾次檢查,他們告訴他,他這叫“選擇性失憶”,想要恢復記憶很難。
而他,偶然對桑蘭琴提起宋輕歌時,桑蘭琴激動的神情,惡意諷刺的話語讓他皺了皺眉,想到烏靖說的那些話,對母親,他多了幾分懷疑。
這種宣傳攻勢下,大BOSS很快就知道她的事了。很偶然的,他在公司的茶水間外聽那些女助理們聊着演奏會,她們仍稱她爲“顧太太”,當時,他微微的失了神。
其實,那天之後,大BOSS給宋輕歌打了幾次電話,可她都沒有接,也發過幾次短信,可她一個都沒有回。
此刻,大BOSS坐在辦公室裡,正看着演奏會官方宣傳畫裡的她。照片上的她,手扶着大提琴,側臉望向遠方,風拂過她的裙子,靈動而輕盈。這張照片,只佔據了豆腐塊大小的版面,卻成了他所有目光聚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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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回了琴,宋輕歌在家裡練習過一次,不過,因爲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大好,很快,就有鄰居過來敲門了。爲了不擾鄰,她只得揹着琴每天去琴行練習。
這天傍晚,她練完琴,揹着琴盒走出琴行時,發現外面又下雪了,雪花飄飄灑灑的落下,觸地即刻消融。
驀的,她看到停在琴行門外的一輛黑色陸虎攬勝,是孫辰嗎?她皺了皺眉,然後又自嘲般笑笑,上次拒絕孫辰後,他再也沒打過電話給他了。而在Z市,這種車並不少見。
她正欲往地鐵站走時,陸虎攬勝的車門突然打開,一個頎長俊朗的身影繞過車頭走向她,宋輕歌微微一怔,彷彿心跳都要停止了,腦子懵了,看着他,從風雪裡走向她。
大BOSS沒說話,伸手要從她肩上取下琴盒。
宋輕歌退後一步,心跳的速度突然加快,手緊緊的攥着琴盒的帶子,眸沒敢看他。
大BOSS的手落空,看着她,臉色訕訕的,“我幫你……”
“不用了。”宋輕歌防
備着又退後一步,然後轉身就走。
“我送你回家。”看着她戒備的姿態,大BOSS皺了皺眉,嗓音稍稍大了。
宋輕歌手攥緊了帶子,不敢停留,小跑幾步,走入風雪裡。她走得很快,卻不小心一腳踩滑,右腳往外一拐,即刻,腳裸處的巨烈疼痛讓她直不起腰。
大BOSS跑過來,彎腰摟住她的胳膊要扶她起來,她剛剛試着站起來,那種鑽心的疼痛又讓她整個人身子一軟,往後靠在他懷裡。
“怎麼了?”他發現,她額上全是密密的汗珠。
“腳裸扭傷了,”太疼了,疼得她眼底溼溼的,她緊緊的咬住牙。
大BOSS攔腰將她抱起來,這會兒,她疼得不得了,也顧不得跟他避嫌了,任由他抱她上車。他鬆開她時,她卻攥着他的手,“我的琴……”
他又回去,從地上拾起她的琴盒擱在後備箱裡。
坐上駕駛座,大BOSS側頭看看她,發現她坐在副駕上,疼得渾身緊繃,滿臉都是冷汗,咬着牙關,動都不敢動時時,心微微收緊,他拿着紙巾幫她擦汗,低聲安撫道:“沒事的,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去了醫院,照了片之後,確診宋輕歌是右腳裸關節脫臼。先復位,再做石膏固定。
復位的時候大BOSS也在,宋輕歌疼得忍不了,滿頭大汗,咬破了自己的脣。看着她的樣子,大BOSS心底有種難以言喻的疼。石膏固定好後,醫生也鬆了一口氣。
“你們夫妻啊,真是難兄難弟的,”護士打趣的說,“那天晚上你病了送來時,你太太緊張得一直哭,今天她送來時,你又緊張成這樣……”
呃!兩人聽着,都有點尷尬。但是,都沒有出聲解釋什麼。
醫生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宋輕歌問,“醫生,我什麼時候能拆石膏?”她很擔心因爲腳傷的事情影響到演奏會。
醫生說,“一般的話要四個星期。”
她眉緊皺,天啦,還有半個月就要演奏了?“必須這麼久嗎?能提前嗎?”
“具體要看恢復情況。”醫生說,“不過,不建議你半月之內拆石膏,因爲脫臼後周圍軟組織的恢復期稍慢一些,如果不護理好,很容易成習慣性脫臼。”
這個時候,宋輕歌根本顧不了那麼多了,只祈禱着,千萬千萬要趕緊好起來,演奏會的事,絕對不能錯過的,“我……能不能不住院?”她包裡的錢,捉襟見肘,經不起住院的折騰。
“爲什麼不住院?”大BOSS皺了皺眉看她。
她躺在病牀上,沒理他,又問醫生,“可以嗎?”
醫生說,“不住院也行,但是一定要注意臥牀休息,一個星期後就可以到醫院來照片複查。”
等醫生護士都走後,她終是擡頭看他,語氣有些不自然,“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回家?”她不矯情,這時候,許婉不在Z市,她也不願意麻煩烏靖,而面前的他,自然是她唯一的選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