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光灑進了封勒的辦公室,打在了他的臉龐上。
諾大的辦公室裡,封勒坐在真皮沙發上,看着面前液晶電視裡的,熾熱的眼神似是要把電視上那張臉盯出一個孔。
電視上報道的正是記者們對夏安暖的採訪的直播。
夏安暖被八卦心熊熊燃燒的記者包圍着,一個又一個問題從記者們口中冒出來,大多數都是他們怎麼在一起,誰先追的誰,日常生活是什麼樣子之類的。
夏安暖被問得有點懵,一邊在心裡狠狠地咒罵着封勒,一邊露出假笑回答着記者們的問題。
封勒一邊看着夏安暖被問及關於他們時臉上羞澀的表情,嘴角一邊不知不覺的上揚着。
嘖這女人還真是可愛呢。
“叩叩”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柳推開門,走了進來。
封勒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太過溫柔,立馬崩了崩臉,恢復到以往的冰山模樣,還順手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他看向柳,眼神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幽怨,他看老婆的時候被打擾很不開心。冷冷的開口道:“什麼事?”
柳一手拿着文件夾,一手扶了扶金絲眼鏡框,裝着沒看到剛剛電視上夏安暖的臉也裝着沒有聽出封勒語氣裡的冰渣子說“封總,七點鐘還有個酒會,您要參加嗎?”
封勒託着頭,想了想,“推掉吧。”
他在想今晚要不要去找夏安暖。
“好的封總。”柳應了聲,但仍然站在那裡,沒有絲毫要出去的跡象。
封勒挑挑眉頭,斜睨了他一眼,“說吧,到底什麼事?”
柳乾咳幾聲,“那個我就是想問一下,歐丹丹那邊,怎麼處理?畢竟現在她的情況”
柳沒有再說下去,畢竟誰都知道,以歐丹丹現在的情況,想要洗清的話,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封勒眉頭皺了皺,“嘖歐丹丹?她怎樣跟我有關係嗎?”
“沒有,那封總我們要不要趁着這個機會徹底除掉她?”
“不用,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封城出現。畢竟是他精心培養的棋子,他再不出現的話,這顆棋子可就算徹徹底底的廢了。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會捨得的。”封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順手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好我知道了。”柳點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封勒看到柳走出去之後立馬打開電視,還好,那些記者還沒有問完,而夏安暖的臉上也有了一絲不耐。
夏安暖在最後表示了這是第一次接受他們的採訪也是最後一次,並且希望以後他們的私事可以不被打擾之後,逃似的離開了記者的包圍圈。
封勒看着夏安暖無奈的表情,不由得笑出聲。
再次關掉電視後,辦公室裡顯得是那樣的寂靜。
封勒走到落地窗邊,看着樓下的車水馬龍,回憶着他與夏安暖的種種
另一邊。
夏安暖逃出記者包圍圈之後,怒氣衝衝的開着車到了海邊散心。
扔掉高跟鞋踩在沙灘上,踢着腳底下的沙子,越想越生氣。
封勒神經病吧,閒的沒事在媒體面前顯擺什麼結婚證,他是在裝失憶當沒有離婚協議書這個東西存在嗎?
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拿出電話氣呼呼的打給了封勒。
封勒正欣賞着夕陽被打斷,很是不爽,但一看來電顯示之後,表情立馬柔和了下來。
“暖暖。”封勒的聲音裡帶着笑意。
“封勒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爲什麼在媒體面前說我是你老婆?!”夏安暖的小圓臉氣的鼓鼓的。
封勒氣定神閒的聽着夏安暖氣急敗壞的聲音,不急不慢雲淡風輕的回答道:“我在跟他們說實話啊,我可是有婦之夫了,別隨隨便便把我跟歐丹丹扯上關係。”
“呦,你不是巴不得帶着歐丹丹天天上頭條嗎?不對,我們現在可是要離婚的人你知不知道?!”
“封太太,我們感情好着呢,什麼時候要離婚了。”
“你!封勒你別給我裝失憶,離婚協議書我可是簽了字的,你也答應了離婚,只是重新擬定。”
“離婚協議書?哪來的這回事?我不知道啊,我手上沒有這東西啊。”
不管夏安暖怎麼氣急敗壞的一次又一次跟封勒說他們要離婚的事實,封勒就是抱着一副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的態度,死不認賬,把夏安暖氣個半死。
夏安暖最後也放棄了跟封勒這無賴講道理,默不作聲的聽着封勒扯。
夏安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封勒你聽清楚了,不管怎麼樣,這個婚我們離定了。”
封勒拿着電話的手緊了緊,臉沉下來,“夏安暖你也聽清楚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讓你從我身邊逃走的。”
隨即,封勒掛掉電話,把手機扔到了沙發上。
夏安暖聽到這句話,眼眶微紅,跺了跺腳。
她把手機放回包包裡,坐在沙灘上撥着沙子,腦海裡一直盤旋着“我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逃走的。”
明明心裡在生氣,可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落下來。
封勒啊封勒,你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夏安暖這纔剛剛和封勒通完電話,莫皓就找上了門。
夏安暖打開了門看見是莫皓,也有一些意外,但還是讓莫皓趕快進門了,現在這樣的風口浪尖,要是再被什麼狗仔記者拍到一些捕風捉影的東西,處理起來一定會相當麻煩的。
莫皓進了門之後和夏安暖聊了些家長裡短,還是忍不住的問了那句最想問的,“你現在怎麼樣?”
這話問的有些突然,不過夏安暖也明白莫皓問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她和封勒的那點事。
“我,挺好的。”她搪塞着,也不知道這話實在騙莫皓還是在騙自己。
“小暖,你跟我就不必見外了,你和他還有和好的可能嗎?”莫皓看着夏安暖時刻意將眼中的佔有慾藏了起來,一同藏起來的,還有那份小心翼翼的喜歡。
“他最近總是找我,我覺得他可能是有什麼苦衷吧,我也考慮過跟他和好,可是放不下面子。”夏安暖的真話像一把匕首插進了莫皓的胸口。
可鮮血淋漓的莫皓,依然只能面上帶笑,他明白,一旦他將這份喜歡錶露出來,就是永遠失去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