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口氣挺大啊,真是幾日不見,另當刮目相看啊。”封誠陰陽怪氣。
“別廢話了,”槿靈現在得到了一點兒勝利,就開始趾高氣揚起來,“你就說答應不答應吧。”
“我有個條件。”封誠也裝模作樣地說。
槿靈無語,“你還學上封勒了不成,趕緊說說說!”
“你無論做什麼事都要事先向我彙報,另外,所有的賬目都要向我公開,一定要透明。”封誠說了一堆,
槿靈心不在焉,“說完了?”
封誠說,“我還會再好好想想,有新的要要求再告訴你。”槿靈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你想把我掌控在手裡,我就會配合你?”
“封誠,你是不是撞壞了腦子,想得太多了?”
“我要是你啊,今天就用那把刀子戳進封勒的心臟,讓他去死。”她不知道從哪兒拿出另一把刀,在封誠面前晃過來晃過去。
他嚇得屁滾尿流。
槿靈說,“所以,你最好是用行動證明自己,萬一我哪天不高興了,就會放棄你這個棋子,你就只有回家找你爸媽了。”
“對了,我忘了,你好像被命令禁止和他們來往了,受傷期間估計是例外,自己好好珍惜吧。”
說完,她就婀娜多姿地走了,留下了封誠孤零零的一個人。
夏安暖和封勒在回去的路上也沒有怎麼說話,封勒知道她不贊同自己這種妥協的方法,於是問她,“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夏安暖搖搖頭,“我從來沒有那麼想過,只是覺得你很有擔當而已。”
“那你爲什麼看起來不高興的樣子。”封勒又問,“是不是在想什麼?”
夏安暖實則是心事重重。
她這兩天所經歷的,恐怕是以前所有事情的總結了。
她以前總覺得只要自己不忘初心,總會感動一些人,讓他們從排斥自己變成接納。
夏安暖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再加上有封勒一直在她的身後,默默支持着她,所以以前她再苦,也沒有像現在這麼心累過。
她以前覺得是因爲自己,所以封翼和夏希纔會受傷,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她才醒悟過來,不管她多替那些人着想,他們都不會放手的。
封勒如此仁至義盡,他們都從來不放棄扳倒他,爺爺那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差一點兒就被推下樓梯,小孩子也不能倖免於難。
她再也不是那個天真的人,一直到她看見槿靈在樓梯上做手腳,她的心就逐漸地冷下去。
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她也不敢相信原來人性可以這麼醜惡。
夏安暖也開始回想顧盼影的話,她不能再這麼懦弱了,她要懂得迎難而上,保護自己,保護封勒,保護她所愛的人。
“暖暖?”封勒看見她遲遲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他又試探地叫她。
夏安暖卻笑了笑,“沒,我沒有想什麼。”
封勒的眼睛卻一直鎖在她身上,“如果你要是有什麼想法,一定要和我說,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你的辦法呢?”
“我覺得你現在的處理方式就是最好的。”夏安暖說,“你是我的丈夫,我應該無條件支持你。”
“真的?”封勒寵溺地笑着。
“是的。”夏安暖說,“我只是覺得有些心疼。”
“什麼?心疼我沒爸媽愛啊?”封勒攤了攤手,無所謂的樣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不至於這麼傷感吧,趕緊高興起來。”
“嗯,我知道,上天肯定是覺得爺爺對你的寵愛太多了,嫉妒了。再說了,沒有你爸媽的寵愛,或許會更好。”
夏安暖說完就看着封勒的反應,畢竟封父和封母也是他的親生父母,所以還是怕他會怪她這樣說的。
“你不用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對他們,怎麼說呢,現在只有法律上的義務,你也看見了,這不怪我。”封勒現在也怕夏安暖有看法,畢竟他會這麼說自己的親生父母。
“我知道。”夏安暖也笑了,“你也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我知道你的父母讓你寒透了心,他們的做法無論是哪個子女都無法原諒。”
夏安暖握住他的手,“幸好你沒有受到他們的寵愛,要不然我就沒有這麼好的丈夫了。”
封勒說,“那也不一定,畢竟我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那一個,就是這麼獨特。”
“臭美吧你。”夏安暖現在也知道封勒心中肯定也落寞過,只不過現在麻木了而已,這讓她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保護了她那麼久,這下換她來保護他了。
“行了,我們不討論這些了,不開心,你說呢?”封勒說。
夏安暖點頭,“嗯,都聽你的。”
封勒也開口了,“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你現在不用擔心,封誠和槿靈絕對得不到任何的好處。”
“嗯?”夏安暖疑惑,她知道封勒肯定有手段,只不過說“任何”是不是太過誇張了些,“這話怎麼說?”
“怎麼?不相信我的能力?”封勒說。
“相信,只不過封家家大業大,你就這樣搬出去,剩下的東西肯定都是封誠的啊,我不是計較那些東西,就是覺得你說話太滿了,不害臊!”
“我不是誇張,是現在封家就是一具空殼,沒有多少價值的。”封勒淡淡地說,“我早知道他們覬覦封家很久了,所以早早地就有了準備。”
夏安暖還是不明白,“可是爺爺還在住在封家……”
“我知道你在想着什麼,不過,我可不是白眼狼,這一切都是和他老人家商量好的,你別想多了。”
“嘿嘿。”夏安暖乾笑了兩聲。“還是你最懂我。”
她真是有些尷尬,這麼簡單的事,封勒怎麼會處理不好,她還跟着瞎操心,真是無語。
“封誠和槿靈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我們又要做好打硬仗的準備了,看來,又有一段熱鬧日子要過咯。生活真是無處不精彩,處處有驚喜。”
封勒開着無傷大雅的玩笑,夏安暖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跟着“起鬨”,“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