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封父正好跟着封勒一起走了進來,聽到了夏安暖的那句指控:“你身爲晚輩,就算她不是你的婆婆,你也不能這樣和她講話啊!”
聞言,已經氣紅了眼睛的夏安暖再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了:“年紀大又怎麼樣,年紀又不是你們通過努力增加的,說到底,如果人品不好的話,那你們也不過是皓首匹夫而已!”
聽了這話,封勒的臉色也微微一變,上前一步拉住有些癲狂的夏安暖,警告似的呵斥了一聲:“暖暖!別說了!”
夏安暖對封母的舊恨加上今天的謾罵,算是徹底激化了矛盾,她甩開封勒的手,仍舊恨恨地看向封母:“我說錯了麼?您設計傷害我的孩子,我當初就是念在您是封勒的母親,又是長輩的份上,纔沒有斤斤計較,想着以後不用面對了就好,但是,您今天卻仍舊毫無愧疚,跑來對我無端謾罵,我沒有受過您的養育之恩,所以,也不用平白無故地受您的閒氣!”
封母聞言,誇張地笑了一下:“我沒有強求你來我們家受氣啊,這是我兒子的家,如果你沒有出現在這兒的話,我想罵你,恐怕也找不到人吧!”
聽着封母這樣胡攪蠻纏的話語,夏安暖只感覺自己被氣得有些頭昏了,她睜大了眼睛,強迫自己清醒一些:“你!”
說着,夏安暖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她下意識地伸手扶了一些,但是被她扶住的那個東西,卻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她的耳邊便傳來了封母的尖叫聲:“啊!你推我做什麼!”
等夏安暖的視線重新清晰起來的時候,她已經和封母雙雙倒在了地上。
封勒見狀,連忙跑過來,夏安暖以爲他是過來扶自己的,於是向着封勒伸出了還在顫抖的手,但是封勒卻徑直越過了她,走到了封母身邊。
封勒一把扶起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封母,緊張地詢問:“您沒事吧?”
封母扶着額頭,半眯着眼睛:“哎呦,哎呦,這個女人好歹毒,我這把年紀了,哪裡經得起她這一推啊!”
而一旁的夏安暖則狼狽地趴在地上,直到劉叔走了過來,才被劉叔伸手扶了起來。
封父站在一旁,看着夏安暖:“你或許有自己的委屈,但是不論如何,你也不能動手啊!”
夏安暖心說這下誤會大了,她趕忙解釋道:“不是的,我剛剛……”@^^$
還沒等她說完,封母就音量很高地打斷了她:“你別解釋了,當着封勒的面兒,你都敢這樣對我,如果真的讓你進了我們家的門,那還得了?我們兩個老傢伙,以後還能有安靜日子過麼?”
夏安暖張了張嘴巴,賭氣地想着,反正她已經打算和封勒離婚了,既然都是不必再見的,哪有何必跟他們多費口舌,於是,冷着臉閉上了嘴巴,扭過頭,不去看封母那副樣子了。
封母見狀,只當她是理屈詞窮了,於是更加囂張:“我早就說了,你這樣的女人,心腸歹毒,阿勒還不相信,這下親眼看到了吧!”說着,她猶不過癮地加了一句:“仗着一個孩子,就想在封家作威作福,我告訴你,白日做夢!還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封家的血脈呢,勸你還是低調些好,省得事發之後,哭都沒地方哭去。”
封勒皺着眉頭,冷冷地看了封母一眼:“您也別太過分了!”
聞言,已經決定冷靜處理的夏安暖再次被點燃了怒火:“如果這個孩子不是封家的血脈,恐怕最應該哭的,恐怕是你的寶貝兒子吧!”!$*!
說完,夏安暖不顧封勒已經鐵青的臉色,已經火上澆油:“是吧,封總?”
封勒握緊拳頭,嘴角緊繃:“暖暖,你冷靜一些!不要再說那些傷人傷己的話了!”
聞言,夏安暖嗤笑一聲:“傷己?並沒有啊,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這位封太太口口聲聲說我給封家抹黑丟人了,殊不知,她懷疑我的話,不是同樣在給封家抹黑麼?”說些,夏安暖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轉頭看向封母:“怪不得你連這個孩子都下得去手,原來是你從來沒有把它當做自己的孫子,就算是陌生人的孩子,你這樣設計陷害,是不是也有些太過歹毒了!”
封母被她這樣質問,面子上十分過不去,哼了一聲道:“誰叫這個孩子偏偏投胎到了你的肚子裡,活該受你牽連!”
聞言,夏安暖徹底被封母的胡攪蠻纏弄得沒脾氣了,她轉身看着封勒:“這次事情,承蒙你幫了許多忙,我無以爲報,就用離婚的方式放你自由吧,聊表謝意,以後我的事情,都不勞您動手了!”
說完,夏安暖便倔強地轉身,往門外走去。
現在的夏安暖離開封勒的保護,就像是被丟在老虎園裡面的肉一樣,不被咬的面目全非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封勒哪裡能讓她這樣離開,伸手拉住了夏安暖:“你別胡鬧!”
夏安暖掙扎了幾下,發現自己不是封勒的對手,於是轉過身來,打算以理服人:“我胡鬧?你看着你的家人這樣踐踏我的尊嚴,還懷疑我的孩子的血統,你不僅沒有幫我說一句話,我決定惹不起躲得起的時候,你還反過來說我胡鬧?那我怎麼纔算不胡鬧?任由他們繼續踐踏我麼?”
聞言,封勒皺着眉頭,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夏安暖狠狠地甩開封勒的手:“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總之,有他們倆的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待!他們是你的父母,你不能頂撞他們,所以我這個外人就主動離開,給你們留下空間去表演你們的父慈子孝,不好麼?”
聞言,封勒張了張嘴巴,準備解釋一下,但是卻被封父截口打斷:“你這是什麼話?難道你要讓阿勒站在你那邊,和我們這些長輩對着幹麼?”
看着劍拔弩張的父母和夏安暖,封勒只感覺自己在處理不論多大的合作案時,都不曾這樣狼狽過,於是,他只好低頭捏了捏眉心,打算整理一下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