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竹在夏安暖心中,雖然不能和洛落他們相提並論,但是好歹也應該算是熟人甚至普通朋友了吧,夏安暖萬萬沒有想到,對自己下手的人居然束竹!
夏安暖想了一會兒,感覺仍然很疑惑:“束竹是堂堂上市集團的總裁,爲什麼要和我過不去啊?”
洛落飽含深意地看了封勒一眼,然後給了夏安暖一個“你問他咯”的眼神,給完纔想起來夏安暖已經看不到了,於是只好開口:“這估計就要問封總了吧?”
說完,洛落還促狹地笑了一下。
封勒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強行轉移話題:“我們早有防備,所以自從那個綁架者靠近你開始,我們便已經發現了,但是爲保證完全,還是沒有立刻動手,直到他將你帶上車子,我們才感覺時機合適了,出手阻止了他。”
夏安暖聞言,默默點了點頭,就在封勒以爲自己搪塞過去了的時候,夏安暖忽然開口:“所以,束竹到底爲什麼要對我出手?”
她說這話的時候,封勒端着茶杯品茶,聽到夏安暖不依不饒的追問,他差點兒嗆到:“……至於爲什麼,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聞言,夏安暖摸了摸下巴:“真是令人費解。”
這時,坐在一旁的洛落突然開口,將槍口瞄準了封勒:“我倒是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聞言,封勒的嘴角瞬間繃緊了,而夏安暖則探着身子,好奇地問:“爲什麼啊?說說看!”
洛落笑得一臉狡黠:“束竹是封總的朋友,但是卻對你十分不友好,這如果放到樹洞貼裡面,標題就應該這麼叫:‘男朋友的異姓朋友對我充滿敵意,怎麼辦,急!在線等。’這樣說,你明白了麼?”
夏安暖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哦!束竹居然……看上了封勒?”
封勒原本還有些擔心夏安暖會吃醋鬧彆扭,但是當他聽到夏安暖這種語氣的時候,他忽然有些不爽:“什麼叫居然看上了我?”
夏安暖一臉理所當然道:“你這麼霸道,這麼冷酷,惹你生氣就要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誰看上你啊,簡直就是抖M!”
封勒一邊腹誹着:那你就是M重症患者,一邊端起茶杯,打算喝點茶壓壓火。
洛落縮在一旁捂着嘴,嘿嘿地偷笑着,然後便接受到了來自封勒的一記眼刀。
洛落和封勒正互相瞪視着丟眼刀,這時,南風走了進來:“封總,那個人還是不肯吐口,怎麼辦?”
封勒聞言,揚了揚眉毛:“既然他嘴巴這麼嚴實,就讓他在意的人,也來看看他是如何堅定立場、口風嚴謹的吧。”
南風聞言,瞬間會意:“明白,我馬上請他的女朋友來走一趟。”
坐在一旁的夏安暖皺了皺眉頭:“他女朋友又沒有參與,這個做不太好吧?”
封勒握着茶杯,低頭不語,但是洛落忽然開了口,還破天荒地站在了封勒這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啊,暖暖。”
然後,封勒放下茶杯,也解釋道:“只是威脅而已,你不用於心不忍。”
聽到他們這樣說,夏安暖纔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
束竹坐在落地窗前,閉目養神着,不知在想到了什麼,她秀麗的眉間微微一蹙,這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起來之後,那邊傳出一個惶恐的聲音:“束總,小劉被鋒利的人抓走了!”
束竹聞言,眼眸頓時一顫:“什麼?怎麼會別抓?”
電話那頭聲音顫抖着解釋道:“看情形,是封勒早已有所察覺,提前做了準備,我們的人,是自投羅網了!”
這下,束竹更加驚慌,她從來算無遺策,將夏安暖與封勒的感情,算計得基本上分崩離析,眼看着成功在即,卻被封勒懷疑到了自己,這讓她有些慌神了,但是她又有些不甘心就這樣像槿靈一樣狼狽地遠遁國外,於是,束竹準備背水一戰,但是如今看來還是自己太匆忙了!
束竹捏着手機,眼中全是徹骨寒意:“那洛落呢?她可有幫忙?”
手下聽到束竹的問話,仔細回憶了一下:“洛小姐的確將夏安暖帶出了夏家,之後便沒有插手了。”
束竹冷笑一聲,問題果然出在這個洛落身上,如果不是她提前與封勒串通好,怎麼會在束竹的人暴露之後,沒有做出任何對策,想到這裡,束竹冷笑一聲:“你想辦法告訴小劉,讓他閉上嘴巴,不然他的親人朋友,一個都不要想跑!”
掛上電話,束竹又閉了閉眼睛,略略穩住了心神,任何她思緒急轉,很快又心生一計,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眸中的驚慌失措已經一掃而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地怨毒寒意。
被帶進審問室的女子看着躺在地上的小劉,眸中寒光一閃。
南風跟在女子身後走了進來,然後女子的眼神頓時從叢林野獸般的冷酷嗜血,變成了楚楚可憐的畏縮惶恐,女子跑向小劉,急忙將小劉扶起來:“你怎麼樣?他們打你了麼?”
小劉艱難地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頓時亮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南風走過來:“我們看你不夠配合,就邀請你的女朋友過來,幫我們說服你好好配合一下。”
小劉聽到“女朋友”三個字的時候,眼睛微微睜大,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自己身後的女子悄悄用一根髮簪粗細的東西抵住了後心,然後女子警告性的咳了一聲,小劉不敢再多說,只能嚥了咽口水,對南風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南風笑了一下:“放心,只要你老老實實說出,是誰指使你綁架我們夫人的,你的女朋友和你,便都可以自由了,怎麼樣?考慮一下?”
小劉轉過頭,不再看向南風了。
這時,女子嚶嚶嚶着拜託南風道:“小劉脾氣比較倔強,你們先出去,讓我勸勸他吧。”
南風思考了一下,看着周圍森嚴的戒備,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