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秦水蘇只是小聲地說了一句走,並未看到他是何種可憐的情形。
無影在一旁無奈地駕車,袁子炎的劍還是沒放下。車外已經幾乎平靜,但是車內卻有些劍拔弩張。因爲,劉七郎緊挨着秦水蘇坐下,讓秦水蘇有氣沒處撒。她問:“劉莊主,你們劉家莊得是墮落到什麼程度,竟然連個馬車都派不出來。傳出去,該要讓人笑話了。”
馬車經過一個坑窪地帶,車內搖晃地厲害。秦水蘇因爲慣性,摔到了劉七郎懷裡。她將手撐在劉七郎腿上,準備起來。劉七郎借她力,卻順勢將她的腰給摟住。
他痞笑道:“這樣,就不怕摔倒了。蘇姑娘,你想怎麼抹黑我們劉家莊,都無妨。反正,這些話我也沒少聽。我向來行的正,不怕這些。不過,能夠以這些不痛不癢的話換美人入懷,我可是很樂意的。”
秦水蘇哪裡被人這樣調戲過,她怒罵:“劉七郎,你無恥。”
原本,暖暖還在車裡。可她一看劉七郎不對勁,竟也悄悄離開。她爬到車頂上,看着滿天星辰,不敢再聽車裡的對話。
秦水蘇見暖暖都被嚇跑了,她一怒,竟然一口咬在了劉七郎的胸口。
劉七郎哼了一句,捧着秦水蘇的臉:“秦……蘇姑娘,你屬狗的啊?疼啊,你別這麼大力。”
秦水蘇一旦被激怒,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她狠狠地盯着劉七郎,說道:“你先鬆手,不然我就不鬆口。”
劉七郎悶哼一句,無奈鬆了手。他摸着自己的胸口,那裡還是熱得要命,還很疼。這廝真是一隻小狗,張牙舞爪的。
秦水蘇得到自由之後,捋順自己的頭髮,對劉七郎說道:“劉七郎,既然你要坐這裡,那便老實點。我不會趕你下車,你也別在用自己以爲很不得了的技能撩人。我覺得噁心,不覺得甜。”
劉七郎已經奸計得逞,他舉着自己的手,說道:“好的。我不動手便是。”
接下來的一段路,車內安靜了許多。
太陽升起之後,暖暖嚇得躲回車裡。秦水蘇見路程差不多了,她便說:“劉七郎,我們已經走了這麼久。休息一下吧就算人不累,馬兒都該累了。”
劉七郎看了眼外面的天,點點頭。他對着車外的人說道:“子炎,我們在這裡休息半晌。你們也累了,喝點水。”
下了車,劉七郎主動將手伸到秦水蘇面前。可是,戴了新斗笠的秦水蘇卻華麗麗地忽視了他的手,自己從車上跳下。劉七郎只當她在鬧小孩子脾氣,也不惱。坐在地上,劉七郎將早已準備好的乾糧與水拿給秦水蘇:“吃點東西。”
“你從陳福貴家裡順的?”
“是,也不是。我留了信,還有一些銀子。應該足以抵這些食物了。你就快些吃吧。等會,陽光該要更加烈了。你還是躲在車裡好。”
秦水蘇以左手握拳,打在了右手掌心。她激動地說:“對喔。還是得快一點地好。”
無影因爲秦水蘇這一動作,轉頭看了一眼,然後又低頭吃起自己的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