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又是哪裡來的呢？”王洛笑了笑“這個是人性善惡的問題了，太難了我沒學過，但是我知道，儘管是人性也不是天生帶來的，一定是在漫長的試驗和適應中，自然發展而來的，並不是某個人，或者某個時代規劃出來的，比如猴子，同爲靈長類動物，人類和猴子在dna上有很多相似之處，因爲是同一個祖先，但是生活卻天差地別，可能是因爲猴子沒什麼良心造成的。”
王洛語氣回覆了輕佻“猴子沒有良心，所以只能生活在森林裡，不能說它們不快樂，只能說有可能遇見更沒良心的人類，砍伐了它們的家園，讓它們不斷的遷移，甚至滅絕。”
王洛笑了笑“但是總歸是有一部分有良心的人類，知道，動物是我們的朋友，我們需要保護它們，所以用猴子原本的家園，建造了一個新的家園，叫做動物園，給它們好吃好喝，這也是一種良心。”
“但是換過來想，這種做法，真的良心嗎？猴子是不是失去了自由？”王洛問道，臺下有人舉手。
王洛笑了笑“抱歉，我怕您把我問住，我答不上來就尷尬了，所以我還是得自己講完。”
臺下發出笑聲。
“所以，自由本身就是一件矛盾的事情，但是有選擇的餘地，人類發展的砍伐是個人自由，保護環境的人類是地球自由，或者食物鏈自由。這個是天性，進化的天性。”王洛笑着聳聳肩“所以我的結論跟達爾文先生進化論有些類似，物競天擇。”
“好了，現在到了提問時間。”王洛笑道。
這是臺下幾乎所有人都舉起手，朱迪斯親自拿着話筒，遞給以爲雙鬢斑白的英國老紳士。
老紳士行了一個紳士禮，用有些不太標準但是流暢的漢語說道“我尊重您的自由，所以我用您的母語提問。”
“謝謝。”王洛做了一個拱手禮，但是卻用的純正的英語發音。
因爲尊重是相互的。
“我很喜歡您的國家，尤其是那些燦爛無窮的文化，但是我不得不說，那些文化似乎現在黯淡無光。”英國老紳士說道。
“這個問題，不是我能解決的，我只能呼籲一下，漢字是種好文字，漢語是種好語言，戲劇是種好歌曲，華夏，是個好國家。”王洛溫潤爾雅的說道。
這句話讓無數華夏人心頭一顫，甚至有些羞愧，因爲這些東西，正在被很多人漸漸淡忘和羞於啓齒。
“我不經常關注社會新聞，但是我的孫女很喜歡你。”老紳士看着王洛，笑容和藹“所以她經常會跟我說起你，不過大多數都是帶着崇拜，讓我這個當爺爺的有些生氣，明明我應該更值得被崇拜。”
王洛一怔，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臉頰“都是這張臉鬧得。”
臺下傳來鬨笑聲。
“確實跟臉有關，但是這個世界上，長得好看的人很多。”老紳士笑了笑“聽了你的演講，我知道了她爲什麼崇拜你。”
王洛微微欠身。
“但是我要糾正你的態度，你已經脫離了主題，沒有迴歸到自由上，你只是說了一個問題，卻沒有結論。”老紳士說道。
“因爲我只是個凡人，沒有結論。”王洛笑了笑，語氣有些縹緲“我感謝朱迪斯女士能夠讓我這樣一個俗人發表一些粗鄙的觀點，雖然有些譁衆取寵，但是也是我個人的一種聲音，如果您一定要我給您一個結論，我還是那句話，物競天擇，優勝劣汰。”
“這個結論，確實粗鄙。”老紳士點點頭“也是現在全人類面臨的最大問題，過度進化導致了後遺症，你說的那個良心，很有意思，我們喜歡叫，善良和邪惡。”
“我堅持沒有絕對的東西，善良和邪惡都帶着太重的定型。”王洛笑了笑“因爲總是有一些觀點，能夠翻盤，就像是法律一樣。”
“順便提一句，我看過《素媛》。”老紳士笑了笑“真的很好看，也很讓人痛心。”
“這就是我拍攝那部電影的目的。”王洛笑了笑。
“最近我孫女跟我說了一件她很氣憤的事情，關於你的祖國人民對於你的看法。”老紳士終於問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所有有所耳聞的人，以及記者媒體們都本能的豎起耳朵期待的八卦起來。
畢竟八卦是人類的本性。
王洛沉默了下來。
“如果不方便，我很抱歉。”老紳士笑着開口。
“我只是在想，怎麼說，纔不會讓一些人認爲，我並不是在作秀洗白。”王洛笑了笑。
“任何對於學術有敬畏之心的文明人，都不會覺得，你接下來說的話，是作秀。”老紳士收斂了笑容，滿是褶皺的臉上有着一絲慍怒。
王洛拱了拱手，看向下面的攝像機，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引得無數屏幕前的少女發出花癡的尖叫聲。
“如果是我個人，我應該不會理會，因爲沒必要，但是大家似乎牽連了很多不想管的人，讓我也連帶着多了一些抱歉。”王洛用漢語緩緩說道“三個問題，第一個，你們說我賣國賊，我想問問，這個國家多少錢，我看看能不能買下來。”
霸氣又輕蔑的語氣讓震懾了不少人，然後所有人義憤填膺恨不得一拳砸碎屏幕，王洛竟然這麼侮辱他們心中神聖的祖國。
“覺得國家可以用買賣來形容的人，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基本的國家觀念。”王洛嘴角露出一抹嘲諷。
“第二個問題，韓流文化入侵。”王洛聳了聳肩“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說是韓流文化入侵啊，世界流行文化發源於英國，興起於美國，然後影響日本，韓國和香江的流行文化只能算是影響下的產物。”王洛笑了笑“如果說文化入侵，那應該是美國和英國的鍋，你們有文化嗎？”
王洛近乎直白嘲諷的話讓所有人震驚了，這還是剛纔在臺上侃侃而談溫潤儒雅的男人？
“害怕自己文化被入侵的人，首先對於自己民族的文化就沒有自信，自己都沒有自信，害怕被入侵，那就算別人不入侵，你們所謂的文化也會被你們自己遺忘，我很不理解，泱泱華夏五千年上下，文明延續輝煌至今，爲何你們這麼害怕？”王洛皺起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你們天天穿着來自西方藝術家門傳承改良的時裝，去嘲笑古代漢服，唐裝的老土，甚至羞於啓齒，一提起嗩吶，三絃，花鼓這些東西就嗤之以鼻的說老土，談論起文言文就覺得生澀酸儒，口誅筆伐，我想問問，你們對於華夏文化，到底知道多少？”
王洛舔了舔嘴角，再次輕蔑一笑“我不跟你們談論道義禮法，詩書禮樂，我就想知道，你們能提起的華夏傳統文化有多少？我覺得，你們可能連被入侵了什麼都不知道吧，我沒有呼籲你們去了解的意思，只是心疼你們連身邊什麼是自己民族的文化都不知道而已，不是打上madeinchina就是華夏的東西了，從根本上看，madeinchina;頂多算是製造商而已，因爲那根本不是華夏的東西。”
ps：感謝躍動的絲瓜萬賞加更~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