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揮霍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就連老天都會發怒的。
不是嗎?
真的不是嗎?
……
皮膚接觸到房內的空氣後,周曉媛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體內的燥熱略有緩解,她情不自禁地微微呼出一口氣,隨之悠悠地輕嘆一聲。
轉念間才意識到眼下發生着什麼。
周曉媛用盡全身的力氣,纔將蘇凱風推開。她拉起滑落的睡袍,也顧不上燥熱難當,將自己狠狠地裹緊,眼眸中更是閃過一抹悲痛的神色。
到此時蘇凱風才略微清醒了一些,看着一臉羞憤的周曉媛,眼中閃過一抹愧疚:“對不起,我……我沒有控制住自己,請你原諒我的冒犯。”
出乎周曉媛的預料之外,蘇凱風竟然嘴笨舌卓地解釋着他方纔的舉動。
這還是那個對人冷冰冰的蘇大老闆嗎?衆人口中的風少,怎麼還有這樣的一面?
難道蘇凱風還有一個性格迥異的雙胞胎兄弟?
周曉媛緊緊地抓着身上的睡袍,語氣生硬:“算了,我可以理解,風少畢竟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難免也有衝動的時候。更何況,齊特助並不在場。”
同,小同和小性的遊戲……
蘇凱風徹底訝然,周曉媛居然仍把自己當成那種人?
同?性?戀?他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該怎麼解釋才能讓她原諒自己的錯誤?
還有,深入她心底的誤會,又當如何說清楚呢?
到此時,蘇凱風越發後悔自己的惡作劇了,說自己具有一種特殊癖好並不困難,困難的是讓自己討厭的那羣女人相信自己就是那種崇尚龍陽之風的人。
比起那些來,讓自己喜歡的女人相信自己並不是龍陽之好者,似乎還要更困難一些。
“我想,我還是去外面沙發上睡吧。”
說完,周曉媛也不等蘇凱風點頭答應,自顧自地爬下牀,向外走去。
“媛媛,等等,你先別出去,我可以解釋
。”蘇凱風急切地伸手拉住周曉媛。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蘇母肯定安裝了什麼設備觀察臥室裡的動靜,倘若周曉媛或是自己出去睡沙發,明天一早起來後恐怕難以過關。
到時候,蘇母一定會採取更爲行之有效的措施迫使他們做出一些正常夫妻應該做的事情來。說到底,蘇母想孫子已經想瘋了。
只可惜,他們之間的夫妻關係有些特別,是一種難爲外人道的狀況啊。
“男人不都這樣嗎?有什麼好解釋的,沒有人說喜歡男人就必然不喜歡女人了。”見蘇凱風遲遲不開口,周曉媛心情亂的很,不想再聽他說什麼。
“等等,你先別走,我告訴你。這是媽的計策,她在我們喝的湯裡下了點藥。難道你沒覺得身體很熱,頭腦中意識模糊嗎?”
周曉媛被蘇凱風的話震驚住了:“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阿姨爲什麼要這樣做?”
“當然是爲了抱孫子。”蘇凱風無奈,也只能如實告訴她,“否則,你以爲她爲什麼總是想方設法地逼着我去相親?並且,明明知道卻還默許那些女人用色……誘的方式勾,勾……引我?”
“那……那我們能怎麼辦?”聽蘇凱風如此解釋蘇母偷偷下藥的用意,周曉媛的頭腦立馬短路了。
周曉媛長這麼大頭一回碰上這種事情,腦子裡一團亂麻,幾乎無法思考。
“還能怎麼辦,繼續睡吧。我估計媽現在就藏在門外聽屋裡的動靜,你要是出去,她肯定知道,我們明天就交不了差了。接下來的日子,她肯定會採取更加激進的措施,直到她抱上孫子爲止。”
周曉媛無語了,雖然知道每個老人都想抱孫子,可這麼瘋狂的卻還是頭一次聽說。
“難道我們還要像剛纔一樣嗎?對不起,風少,我現在還沒準備好。”想起蘇凱風剛剛那種熾熱的眼神以及近似瘋狂的動作,周曉媛仍舊是心有餘悸。
蘇凱風閉上眼睛,努力壓下心頭的那份躁動:“不是。”
“那……”
“媛媛,我不得不在你身上留下一些印記,媽明天一早肯定會檢查你身上有沒有痕跡,如果沒做準備,恐怕還是難以矇混過關。”
周曉媛的一張俏臉騰得紅了,她原本並不打算始終都拒絕跟蘇凱風親近,只是還不習慣,畢竟兩人只接觸了這麼一小段日子,彼此間還不夠了解,哪怕已經扯證結婚了,可距離真正的夫妻還差得很遠很遠。
儘管周曉媛從前和那個男人交往過很長一段時間,可兩人始終都保持着非常純潔的男女關係,最過分的一次也只是當着衆人手拉手肩並肩。如果不是因爲她守身如玉,再三拒絕那個人的同牀要求,那他們或許也不會分手,更不可能看着那個人另尋新歡,與人走進婚禮的殿堂。
今晚所發生的一切,是周曉媛第一次跟一個男人如此的貼身接觸,那樣的親密無間。
周曉媛努力深呼吸幾口氣,儘量平靜心緒,迴響着最近這段時間裡所發生的點點滴滴。
毋疑,自從與蘇凱風有了交集開始,他對自己算得上很好,甚至願意爲了她這樣一個小人物損失一半財產。
象形之下,她的確表現得太過自私了一些,不僅沒有履行身爲妻子的義務,而且還給蘇凱風帶去了非常多的麻煩,就連蘇父的怒火,那也是因她而燃起的。
這樣一想,她似乎應該爲蘇凱風做些什麼纔對……
猶豫了一陣子,周曉媛終究還是紅着臉點點頭,閉上眼睛,撇過頭,緩緩地躺了回去。
見周曉媛居然同意了自己這個有些強人所難的要求,蘇凱風眼中閃過欣喜。周曉媛不愧爲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能夠娶到她,自己非常幸運。雖然現在只是一場契約婚姻,但他有信心——他蘇凱風一定有辦法讓周曉媛心甘情願地愛上自己!
喝了兩口礦泉水後,蘇凱風輕輕地拉起背角,小心翼翼地上了牀。
他能感覺到,周曉媛有意識地將被子往他那邊拱了拱,對於如此貼心的舉動,蘇凱風只覺溫心。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