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心裡早已經恨極了周曉媛,真是可惜,差一點就能毀了這個狐狸精的臉了。
關鍵時候被她躲開了,害她功虧一簣不說,還當衆丟了這麼大的臉。
陸母的心思很簡單,她就是看周曉媛那張美麗的臉不順眼。
被嫉妒恨意吞噬了理智的她,根本顧不得蘇凱風還在場,只想着報復,完全不去考慮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
“是嗎?”
蘇凱風左手攬着周曉媛單薄的肩膀,讓她更加靠近他溫熱的懷抱,驅散剛纔陸母帶來的冷意。
他頎長的身形斜倚着車子,神情慵懶,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陸母,這冷意十足的眼神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寒戰,脊背升起陣陣寒意。
陸母的舉動絲毫逃不過蘇凱風的眼睛,見狀,他薄脣上揚,勾起一個似微笑又似嘲諷的弧度。
“陸夫人何必自欺欺人呢?事到如今,你難道還看不清自己的處境?如果韓家真的打算幫你們母子倆,又怎麼會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還真是不聰明,不管是陸父還是韓父應該早就一再叮囑過讓你不要來招惹我了吧,可惜,你非但一句沒聽進去,還變本加厲來挑釁我,妄想來報復我。”
說完,陸母一震,瞪大眼睛彷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塗着鮮紅脣膏的嘴囁嚅着說道:“你怎麼會知道?”
蘇凱風可沒那個心思替她答疑解惑,只是冷哧道:“陸夫人放心,過不了多久,等你兒子好得差不多以後,自然就能回家了。”
一提到兒子,陸母的恨意和怒火瞬間如潮水般涌上來,她顫抖着手指指着蘇凱風,憤怒地說道:“蘇凱風,你……你好狠毒,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居然把我兒子傷成那個樣子!他這輩子根本不可能再恢復成正常人了。”
“陸夫人,請注意你的言辭。”
蘇凱風的表情一如平常,語氣卻越發的陰沉。
“你兒子是因爲被抓以後試圖逃跑,結果被車子碾過纔會導致四肢粉碎性骨折,我好心把他送到特種基地醫院才救了他一條命,陸夫
人不但不感謝我,反而還指責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你居然敢罵我是……”
陸夫人喘着粗氣,被他的措辭氣得臉色發青,整張臉又開始扭曲起來,‘狗’這個字卡在她喉嚨裡,半天說不出來。
她只能鼓足勇氣纔敢瞪着蘇凱風,卻不敢衝上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雖然她很想這麼做,但始終沒有那個膽量。
只有傻子纔會相信陸欽欽的傷是因車子的碾壓所致,分明就是人爲的,電話裡的那個人已經告訴她了,陸欽欽的四肢是被人活生生碾碎的。
那該有多痛!光想想就覺得那種感覺跟凌遲沒區別。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是嗎?”
蘇凱風完全沒把陸母的火氣放在眼裡,他根本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她。
“我妻子現在還餓着肚子,陸夫人要是沒有別的事,恕不奉陪了。”
說完,他轉過頭,看向周曉媛的時候立刻換了一個溫和的表情,他柔聲說道:“媛媛,我們進去吧!”
那聲音和眼神溫柔得簡直可以滴出水來,跟之前的冷酷完全判若兩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陸母還真以爲是兩個人。
“嗯,走吧!”
周曉媛點頭,淡淡地應道。
在蘇凱風稱呼眼前這位囂張又毫無禮儀的中年女人爲陸夫人時,周曉媛便明白過來,她就是陸欽欽的母親。
真不愧是母子,果然一個德性,剛纔陸母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她特意露出那麼長的指甲,就是想毀了她的臉。
不想再面對這種蠻橫無理的人,尤其是在知道她的身份以後,周曉媛生不出半點好感來,她提步順從的跟着蘇凱風離開。
見他們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從未受過這種無視和侮辱的陸母怒極,大聲喝道:“站住!”
她這次好不容易纔查到蘇凱風的行蹤,有兩個目的,一是狠狠羞辱周曉媛一頓,以解心頭之恨,二是讓蘇凱風把她兒子送回來。
如今一個想法都沒達成,她哪裡能甘心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
開。
“蘇凱風,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兒子還給我,就別想走。”
身邊的一衆保鏢給了陸母充足的底氣和勇氣,她狠聲威脅道:“還有,你最好把這個女人留下,我可以放你離開,並且不計較你打傷我兒子。”
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蘇凱風終於停下腳步,見狀,陸母心裡一喜,以爲他至少會答應一個。
然而,蘇凱風卻回過頭,似笑非笑地看向陸母,語氣似譏似諷。
“陸夫人,你以爲你有那個資格來跟我談條件嗎?”
“在我改變主意之前,趕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我不介意讓特種工作人員來處理。”
蘇凱風的神情徒然冷如冰霜,眼中燃起火焰,恍若地獄之火。
“如果陸夫人想親身體驗一次你兒子的遭遇,我一定義不容辭。”
他的語氣越來越冷,陸母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勇氣瞬間泄了個精光,在蘇凱風壓迫感十足的眼神下,她畏懼的低下頭,不敢直視他,被厚厚的脂粉掩蓋的臉色早已經蒼白如紙。
蘇凱風收緊摟住周曉媛肩膀的手,眉頭緊擰,幽深如潭的寒眸直直地盯着陸母,這個女人還沒是有放棄報復的念頭,竟敢把算盤打到周曉媛身上。
以爲動不了他,就想把怒氣發泄到周曉媛身上?
他真不知道是該佩服她的膽量,還是該說她蠢,都到了這一步,居然還認不清現實。
“你……你想怎麼樣?”
被盯得發虛的陸母艱難的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蘇凱風,你敢威脅我?還把我兒子弄成那副樣子,信不信我去告你。”
說到這裡,陸母的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肯定地說道:“對,我一定要去法院起訴你,告你故意傷人,將我兒子打殘,打成重傷。”
“哦,是嗎?那你去吧!”
蘇凱風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的脣角勾起一個微笑,漫不經心地說道:“好啊,順便也把你兒子兩次意圖羞辱綁架我妻子的事告訴法官,看他會怎麼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