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周曉媛也不再扭捏,伸手搭上蘇凱風的肩頭,腳踩着舞點,翩翩起舞起來。
悠揚的舞曲,美妙的舞姿,辦公室化身爲了舞池,屋內的氣氛越來越濃,越來越甜……
………………
才走進蘇家別墅的大門,蘇凱風就覺得屋內的氣氛壓抑而凝重,轉念間已經釋懷,畢竟這是一種習以爲常的正常狀況,只要蘇建軍在家,氣氛就不會讓人感到輕鬆,只不過今晚比往日更勝一籌罷了。
“你不是很囂張嗎?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還聽話地回來了?”
蘇建軍坐在沙發上看《新聞聯播》,聽蘇凱風回來,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沒工夫跟你瞎掰掰。”如果不是爲了正經事,蘇凱風是懶得搭理蘇建軍的,有他存在的地方,多停留一秒都不舒服。
“你這個不孝的膩子別以爲自己翅膀硬了就能沒大沒小,哼,救你那點貨色,我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見蘇凱風一如往昔那般桀驁不馴,蘇建軍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這個兒子簡直就是上輩子的仇人,幾乎沒有哪一次能平心氣和地說上三句話。
“老蘇,小風難得回來一次,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非要弄出一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模樣,這樣的遊戲你們父子倆沒玩夠,我都看膩了。”
蘇母對此早有準備,知道父子倆一見面必然會話不投機,若只是鬥嘴那還好,就怕他們又像以前那樣跳腳罵街,擼袖子對抽的後果太可怕了。
念頭轉過,蘇母趕緊上前,一邊勸說蘇建軍,一邊給蘇凱風使眼色。
“小風,你也注意一下跟父親講話的態度,有你這樣的兒子嗎?讓爺爺知道你又這樣耍小性子,爺爺該多難受?”
蘇母的面子不能不給,蘇凱風好歹是個能辨善惡的人,何況他既然來了就該把事情說清楚,如果直接離去,那這次回家還有意義嗎?讓周曉媛一個人等在那家書店裡,豈不成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了?
和周曉媛共
舞一曲後,蘇凱風就和盤托出了這件事,周曉媛聽完了也並未憂傷,只是提出在一家小書店看書,等他和蘇建軍談好了以後,就去接她。
這樣想着的時候,蘇凱風聽話地坐到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身姿筆挺,目光直視,不卑不亢,若是剪去之前的那一幕,他與蘇建軍還真像是一對父慈子孝的軍中父子。
雖然蘇凱風做出了退讓的表示,但蘇建軍卻一點都不買賬,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吧?我是怎麼提醒你的?你又是怎麼做的?好啊好啊,居然主動宣佈和那個女人結婚了!你有沒有考慮到我們蘇家的臉面?”
蘇建軍說道這裡頓了頓,隨即繼續拋出猛料:“還有唐行長那邊,爲了一個女人得罪他,你的腦子被豬給頂傻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大伯從中調解,付出了好大的代價才平復唐行長的怒氣,要不然他早就對你下手了!”
“老蘇,你也別動氣,聽小風是怎麼想的吧。”
聽蘇建軍說出這些內幕,蘇母也不由一驚,但她很快反應過來,轉頭看向蘇凱風,只見他一臉鐵青的面色,不想可知其中必有隱情。
“小風,你怎麼得罪唐行長了?雖然咱們家用不着害怕唐行長那種幹部,可如果沒有什麼根本矛盾的話,也沒必要得罪他們。老話都說寧得罪君子不招惹小人,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啊。”
“媽,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種喜歡惹是生非的人。只不過,別人欺上頭來,我也不好跟某些人似的裝鴕鳥吧?”
知道蘇母有心維護,蘇凱風壓下就要噴涌而出的怒氣,面無表情地解釋了一番,“放心,他那種幹部也蹦躂不了多久了,這次反腐動作這麼大,向他那種貨色,少說也得十七八年。”
“有膽子把話說清楚,誰裝鴕鳥了?!”
蘇建軍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茶盞幾乎都跳了起來,這一掌力道不小,如果不是紫檀木足夠結實,茶几非得被拍散架,“你倒是說說看,如果不是爲了那個女人,你大伯用得上去
和唐行長見面吃飯嗎?”
“小風你好好說話,別學外邊人陰陽怪氣的。”
夾在父子中間的蘇母爲難極了,可蘇建軍正處在盛怒之中,她不得不留在客廳裡充當和事老,否則又要上演一出家庭戰爭戲。
更何況這事確實是蘇凱風的不是,哪個兒子能用鴕鳥比喻自己父親,這種指桑罵槐的話別提有多難聽了!
蘇凱風真有一種摔門而出的衝動,蘇建軍在這件事上完全就是對人不對事,不依不饒,就算他說出實情,他也不會因此而打消對周曉媛的偏見與輕視,反而還給他提供了更多攻擊周曉媛的藉口。
“咱們之間還用得着兜圈子嗎?你要是不清楚姓唐的是什麼貨色就跟大伯請教請教,反正不管我怎麼說,你都不願意聽。”
話已至此,蘇凱風只想着快點打發了蘇建軍,周曉媛還在那家書店裡等着自己呢,有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嗎?
念頭轉過,蘇凱風冷哼一聲:“既然蘇司令在百忙中還心急火燎地讓我過來,那就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好了,客套話,你我之間沒必要。”
蘇凱風的這句話成功點燃了蘇建軍心頭的乾柴,怒髮衝冠之際,他的頭髮、眉毛、鬍子全都峭了起來。
蘇建軍拍案而起,手指着蘇凱風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孽子,我當初怎麼會被豬油蒙了心留你在蘇家!你這種鑷子就應該跟那個不要臉的婊子一起滾出蘇家的大門!!”
每次都是這樣,不管他做什麼,在蘇建軍眼裡永遠都是這麼不堪。無論因爲什麼,蘇建軍只會用這一種極其厭憎的眼神看着他。
以前或許還會失望難過,可是現在不會了,他得到了周曉媛的愛,他今後的人生不再孤獨。
“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你不願看見我,那就如你所願。”
撂下這麼一句話,蘇凱風或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徑直走出了客廳。
這樣真好,既可以離開蘇建軍那個惹人厭煩的人,還能趁早感到周曉媛的身邊,他何樂而不爲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