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麪條不好,我的意思是你都來這裡了,就試試當地的特色小吃。”牧孜霄看着吃的很香地暮兮,鬱悶的拿起筷子。
“我們可以晚上出去看活動的時候吃呀,我又沒說我不想吃。”暮兮囔囔的說着。
“我困了,吃完就睡了,你要出去就自己出去。”牧孜霄看着都快吃了一半的暮兮,想着她現在吃飯可是越來越快了。
暮兮很不服氣瞪了他一眼,想着他這男人有時候真的很欠罵。
“我去洗澡。”吃完了的暮兮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從地上站起來,看着吃個麪條都故作優雅的牧孜霄,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那個暮兮又回來了,總是會反駁他的話,總是看不慣他的行爲,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有意見。
然後他的生活就在她反反覆覆的碎碎念中完全的被破壞掉了,可等他終於順了她的心意,變成了她希望的那個樣子的時候,她卻說不愛自己了,要離開了。
爲什麼都是她在做主?都是她說了算?爲什麼他想反抗卻感覺自己被無形的束縛捆綁住了全身?爲什麼他就眼睜睜的看着任由自己被她主宰着,卻找不到任何回擊的方式?
不是說這個世界上的任何問題都有解答的辦法嗎,可爲什麼他卻找不到任何的方式去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呢?真是傷腦筋,牧孜霄放下筷子起身,走到窗邊,看着比墨還黑的天空上無數如鑽石般璀璨的星星。
這些天他一直都在問自己,如果兩個月後她還是決定要離開,就放開她好不好?
可是爲什麼一想到這裡,他就覺得自己胸口發脹,呼吸急促呢?就好像只是想想都讓他沒辦法去接受。
牧孜霄透過玻璃看着走出來的暮兮,輕聲問:“你想過以後的生活嗎?以後,沒有我的生活?”
“想過。”暮兮看着牧孜霄的背影輕聲回答着。
“可爲什麼我連想都不敢想呢?爲什麼只要我一想到未來的日子沒有你,我就會痛到不能呼吸呢?”他轉身,看着她吃驚地模樣,輕輕地撇開了頭。
“孜霄。”她沒辦法的喊出那個名字,卻只能傻愣在那裡。
她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她一千遍的告訴自己告訴別人離開了誰我們都可以好好地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下去,雖然會失落甚至絕望,但時間總會撫平一切,可爲什麼那一刻她就張不開嘴了呢?
她看着他那張平靜到泛不起任何漣漪的臉,看着他那雙彷彿深藏在嚴冬深處的眼,想做的竟然是跑上去緊緊地抱住他,告訴他,這一切不過都是她的無理取鬧,都是她不值一提的小心思。
只要能留在他身邊,只要能抱着他,妻子如何,情人又如何,只要能讓他快樂,只要他不這個樣子,她有什麼事不能做不能忍的。
可是每次這種想法像個氣球在她的心裡無限膨脹快要撐破的時候,另一個聲音就在心裡提醒着自己,像牧孜霄這種完美無缺的男人原本就應該擁有完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