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他的確很有才,天生就是吃着飯碗的天才。暮兮想着,手忍不住慢慢的攥成了拳頭,她以爲他們會在一起的,誰能猜到回事這個樣子。
牧孜霄上前摟住她,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輕輕地搓揉着,“好點了嗎?”
“嗯,”暮兮點了點頭,“好多了。那你們見面是要談合作?”
“嗯,我想聘請他爲s牧工作,新開發的項目需要他這類的人才,而他又是最頂尖的,所以我纔會大費周章的請他回鹿城。”
暮兮不禁苦笑,想着上蒼對她絕對是用了心思的,不然,怎麼會這般糾葛。而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事一心一意的盼着她和秦澤不要見面好了。
暮兮疲憊的靠在牧孜霄的懷裡,汲取着屬於自己的最後的溫暖。
事到如今,她真的不能失去他,她真的想要他們倆好好的過下去,守住現在的得來不易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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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鹿城的尚家正在發生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內亂。
尚巖的爺爺因爲受不了刺激,直接氣暈了過去,原本就不好的身體一落千丈,醒不醒的過來還不一定。
尚巖和肖媛媛守在病房門外,尚巖一直在抽菸,沉着的臉比窗外的夜色還黑,一雙眼淬了毒,浸了冰。
肖媛媛坐立不安的看着尚巖,後悔道:“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我以爲爸爸的身體。”
“別說了,”尚巖打斷肖媛媛的話,從椅子上站起來。“現在追究對錯還有什麼用?你明明知道爺爺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爲什麼還要拿這些事去煩他?”
“那我能怎麼辦,”優雅散去,一張保養得宜的臉雖然依舊美麗,旦帶着遮掩不了的蒼白和慌亂,“尚書言要和我離婚,要把你逐出族譜。”
“離婚又怎樣?你們還算夫妻嗎?你過得什麼日子你自己不知道嗎?”
“不!我死也不離婚!我死也要做尚夫人!”肖媛媛說着起身,走到尚巖面前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哭道:“巖兒,媽媽不能離婚,離婚了媽媽會死的,媽媽真的會死的。”
尚巖沉默着把她摟到懷裡,輕聲安慰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尚書言帶着尚信來得很快,兩人冷漠的看着無奈的尚巖和哭的悲痛的肖媛媛,一句話也沒說。
肖媛媛轉頭看着沉默的兩人,都是西裝革履,都是冷漠傲然,就連眼裡的不屑都那麼相似,不禁哈哈大笑,“尚書言,你爸爸都躺在了醫院裡了,你還帶着這個私生子到處出去顯眼。你到底有沒有把爸爸放在眼裡,把尚家放在眼裡。”
這些年,他早就習慣了她的冷嘲熱諷,胡攪蠻纏,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隨着院長去了辦公室,瞭解病情。
尚信對這個爺爺沒有絲毫的感情,雖然談不上恨,但厭惡還是有的。從小就對自己橫眉冷對,動不動就動家法,雖然不可能盼他就這麼死了,但對他活着也不抱期待。
他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大拇指上,尚書言給自己的戒指,象徵他傳承人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