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暮兮心裡一喜,伸手就握住了尚巖的胳膊,求救道:“尚巖。”
尚巖目光下移,看着舔着臉笑的暮兮,目光驟冷,“什麼時候回來的?”
男人卻只是不在意的嘴角上揚,輕輕地吐出兩個字,“剛纔。”
暮兮如獲大赦地問,“你們認識?”
尚巖直接忽略了暮兮,“早點回家。”說完就出了電梯。
暮兮着急的喊:“尚巖!我畢竟是他的妻子!”
尚巖停住了腳步,愣了會,往前走去。
暮兮覺得所有的堅強都垮臺了,眼眶瞬間就紅了,委屈和害怕如染上了風的野火,快速地燎原。
男人嗤笑了一聲,冷冷的握住她放在開門鍵上的手。暮兮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被男人霸道困在了自己和電梯之間,“說,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前所未有的害怕襲來,尚巖的態度讓她心寒又絕望,暮兮強忍的淚滑過眼眶,那個面目猙獰的男人在眼裡模糊了,“你,你最好……放了我。我真的,真的結婚了。”
“結婚了不戴戒指?”男人握住她的左手,輕輕地揉搓着,“故意收起來了?還是,揹着老公出來玩?”
“不是……不是,”暮兮拼命地搖着頭,“我,和雅雅認識,是……是她的朋友,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我,我就是不想她,被欺負了。我,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結婚了。”
男人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自己,纖長的手指伸出,擦過她的眼睛,“可我不想。”門開了,男人拉着暮兮往出走。
暮兮知道現在絕對不能激怒這個男人,可她心裡就是怕的要死,眼看離門口越走越近,心一橫。
“我說了,我不願意。”暮兮拼命地想甩開他,大聲喊着,“救命!救命!!”聲音迴盪在空蕩蕩的走廊裡。
暮兮看他完全不爲所動,低頭就去咬男人的手。
男人吃痛,用力一甩,暮兮重心不穩,摔了過去,身體卻落在一個懷抱裡。
男人看着接住暮兮的尚巖,目光迅速地冷了下去,“這是我的人。”
尚巖看着隨時都可能和自己幹一架,繃着肌肉的男人,搖了搖頭,上揚的嘴角甚至帶着點點的寵溺,“信兒,她不行。”
“怎麼不行?”尚信逼問着,上前,要把暮兮從尚巖的懷裡拉過來,卻被尚巖放到了自己的身後。
“她丈夫是牧孜霄。”淡如水,卻略帶輕蔑的語氣傳來。
尚信的瞳孔迅速地收緊,嘴脣緊抿,“我不信!”
暮兮不由得苦笑,想着自己是多差勁,不屑的不屑,不信的不信。
暮兮從尚巖的身後移了出來,“我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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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街道安靜多了,寬闊的街上幾乎沒什麼人,只有一盞又一盞的街燈守護者黑夜。
暮兮看着專注開車的尚巖,俊俏的側臉在變幻的燈光裡忽明忽暗,帶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遠,強迫自己開口,“今天,謝謝你。”
尚巖勾起性感的薄脣,“如果我不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