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坤站在門口左顧右看了許久,既沒有什麼人,也不見夏晨曦的身影,心感覺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這都多長時間了?晨曦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有回來……”郭浩坤站在門口嘟囔着。
在這時,禿頭年男子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郭浩坤房間的面前,癱坐在地,顫抖着骨折的手看着郭浩坤厲聲責問道:“郭總,你也太不講究了,竟然把白漠森的女人安排給我,你這是要整死我啊!”
郭浩坤一聽,整個人瞬間從微醺的狀態下清醒了過來,腦海一下子閃現出夏晨曦的面孔。
雙眼焦急的看向了走廊盡頭的方向,直接繞過禿頂年男子跑了過去,站在了走廊的拐角處,拳頭不禁緊緊的攥了攥,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夏晨曦瑟瑟發抖的模樣。
房間門口,夏晨曦長髮凌亂的癱坐在地,白漠森走到夏晨曦的身邊,一臉心疼的表情看着夏晨曦蹲了下來,輕輕的抱着她。
此時他不敢輕易的直接將夏晨曦抱起來走出去,或者是做出一些別的舉動,以免刺激到夏晨曦。
夏晨曦身冰冷……
因爲裹了白漠森的外套,再有白漠森滾燙的體溫,身體也漸漸的溫熱了起來,蒼白的面容也有了一絲絲紅暈,甚至那顆冰冷的心,也有溫暖的熱流竄過心底,神情也似乎緩和了一些。
她擡眸,看向了白漠森,跳進眼裡的是一些青色鬍渣的下巴,堅毅,像山一般,讓人覺得安全可靠,而又那麼溫暖。
兩人的姿勢,親密的沒有一絲縫隙,她的頭下意識的靠在了她的胸口處,原本還有一些顫抖的身體,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耳朵貼在了白漠森的胸前,強勁有力的心跳,清晰的‘撲咚撲咚’聲響,她竟有一些安心的感覺。
而這個男人身散發出一種舒服的男士香水味道,清馨,舒暢,味道好聞,這個味道,好似一個安神劑一樣。
突然之間,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竟然……躺在白漠森的懷裡?
身體一下子尷尬的扭了扭,從白漠森的懷抱裡抽離了出來。
“我身有刺扎到你了?”頭頂傳來低沉而又擔心的斥責聲。
夏晨曦怔了怔,緩緩擡眸,正好對白漠森那炙熱的目光。
微暗的燈光下,白漠森那雙劍眉下的深邃幽深冰眸,卻閃爍着像火苗一樣的光,炙熱的讓她無法再四目相對下去。
夏晨曦斂了斂眼皮,感受到此時的尷尬,便把頭轉向了另一邊看了過去。
是這一看,剛剛明明已經鎮定下來的身體,又開始因爲憤怒而顫抖了起來。
夏晨曦的雙眼死死的看着站在拐角處端口的郭浩坤,握住拳頭的指甲將手心戳破,鮮紅的血液流了下來。
白漠森感覺到夏晨曦的異常,便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在看到郭浩坤的那張臉時,瞬間心底裡一股火竄了出來,輕輕的將夏晨曦靠在了門,站起身來,徑直的朝着郭浩坤走了過去。
郭浩坤好像沒有看到白漠森一樣,目光依然只是落在了夏晨曦的身。
白漠森邊走邊挽起袖子,渾身散發着懾人的寒冷之氣。
突然,步伐加速,很快的走到了郭浩坤的面前,一隻手狠狠的拽起了郭浩坤的領子,將郭浩坤按在牆,如磐石般堅硬的拳頭,重重的對着郭浩坤的臉砸了下去。
一拳,又一拳……
直到血紅的鮮血從郭浩坤的嘴裡噴了出來,白漠森才停止那致命的攻擊。
白漠森緊了緊拳頭,兩隻手一起拽着郭浩坤的領子,用力的提了提:“郭浩坤,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
郭浩坤吐了吐嘴裡的血水,面無表情的看着夏晨曦的方向,對着夏晨曦喊道:“晨曦!這是個誤會,我給佟總安排的不是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夏晨曦冷笑了一聲:“呵呵,相信你?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不管你安排的是不是我,我都因爲你,差一點死在了這個地方,你讓我相信你,憑什麼?”
本來郭浩坤還想再辯解些什麼,可是一聽完夏晨曦說的話,再加看到她現在望向他的目光,他知道,他確實在很久以前已經喪失了讓她相信的資格了。
白漠森對郭浩坤看着夏晨曦時對目光感到厭惡極了,一隻手拽着郭浩坤的衣領,另一隻手硬是把郭浩坤的臉掰了過來,又是一陣暴風雨般的拳頭落在了郭浩坤的臉和身。
夏晨曦見在這麼打下去肯定會出事情的,便大聲制止道:“不要打了,我不想因爲這種人髒了手,我們走吧!”
白漠森轉過頭看了看癱坐在地的夏晨曦,蒼白的臉色和小小的身體顯得異常的脆弱不堪,心一片憐惜,回過頭,按住郭浩坤的肩膀,擡起右腿的膝蓋,狠狠的擊在了郭浩坤的肚子,甩手將他狠狠的摔在了走廊的地。
頭也不回的朝着夏晨曦走了過去。
走到夏晨曦的身邊時,直接蹲了下來,將裹在她身的外套緊了緊,一個擡手便將夏晨曦從地抱了起來。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她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說道。
雖然聲音很小很低,但是她知道,白漠森是能夠聽得見的。
可是白漠森沒有放她下來,我行我素的往前走着。
郭浩坤趴在地,艱難的擡起了頭,視線模糊的看到白漠森抱着夏晨曦離去的身影,心不禁隱隱作痛了起來,右手狠狠的砸向了地面。
走到門口,夏晨曦看到門口邊的魏然,臉一陣羞赫,魏然卻朝她笑了笑,她便開口讓白漠森放她下來,於是再次擡臉,入眼的也只是白漠森那堅毅的下巴,還有那輪廓有型的輪廊,想說出口的話,便也被咽在了口,活生生的嚥了下去。
因爲她明白,像他這種強勢冷血的人,如果不是他決定的事情,可能很難改變,剛纔都沒有把她放下來,何況現在出來在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