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之下,他伸出手,摸着她的臉,語氣溫柔:“好,我現在弄,你去外邊等着吃。”
夏晨曦斂住笑,點頭撥開他的手走開了,望着她的背影,心頭再次涌起滿足感,這次他可以心無旁騖的跟她一起生活動,只是他想不到的是,夏晨曦之後卻讓他重重受了一挫。
半個小時後,白漠森端着牛排從廚房走出來,只見餐桌夏晨曦佈置的很溫馨,雖然沒有蠟燭,但卻擺了紅酒,對於這樣的佈置和夏晨曦態度的轉變,白漠森倒有幾分心喜及訝異。
“弄好了。”夏晨曦從衛生間走出來說。
“好了,可以吃了。”夏晨曦走到跟前,擺好牛排,然後拿着開紅酒的開酒器,擰開紅酒蓋,給兩人跟前的杯子分別倒了一些,兩人面對而坐,但是夏晨曦並沒有看白漠森,而是動手開切牛排,放了一塊進口,咬了兩口後,她點頭說:”你這廚藝真是西餐廳做的還要美味。”
“如果喜歡,以後你想吃隨時做給你吃。”白漠森目光柔情的望着她,嚼着食物的她一頓,有些訝異的凝視他,隨後但笑不語。
她低下頭,繼續吃着那美味的牛排,盯着她的白漠森目光暗沉,但嘴還是說了:“以後我們要心無旁騖的在一起。”
夏晨曦切牛排切的很認真,並沒有因爲他這句而停下動作來,但是嘴裡還是淡淡的溢出聲音:“既然你找到了你心愛的女人,爲什麼說是跟我在一起?”
“晨曦,我以前也說過,那只是過去的事,過去了是過去了。”白漠森的表情鄭重。
夏晨曦突然擡起頭,伸手執起紅酒杯,朝他伸過去,示意要跟他碰杯。
這是白漠森第一次跟夏晨曦這樣吃晚餐,從來沒有過的,犀利如白漠森,他聞到一股不同尋常,目光定定的鎖住她。
夏晨曦笑,笑的異常燦爛,這跟她平靜如水的那股異樣完全是兩個樣子,然後他聽見她說。
“但是一個月前你不是這樣說的。”說完,她又笑着補一句:“所以你在這一個月,跟樑靜相處下來,覺的跟她在一起跟我在一起要舒服是不是?”
“我沒跟她在一起。”白漠森的臉色凝重起來。
夏晨曦看着白漠森,雖然目光晦澀,但是也沒有反駁他,拿着酒杯的手朝他了,示意他碰杯。
也許,白漠森已經嗅到了不同尋常了,所以並沒有執酒杯,而是盯着夏晨曦。
夏晨曦見狀,只拿着酒杯然後自顧自的喝起來,喝了一口後,擱下酒杯,再次動手的切着牛排,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對啊,只不過一個月見過幾次面而已,這還不算在一起。”
說着,她又叉了一塊牛排擱進嘴,接着便說:“你現在是想告訴我你較喜歡我,而不是喜歡在這個恰當時間出現的對的人?”
她一邊看着他,一邊嚥下嘴裡的牛排,白漠森沉着臉色望夏晨曦,篤定的迴應她:“我喜歡的是你。”
夏晨曦突然笑了一聲:“呵呵……”
她說:”可是我不喜歡你,怎麼辦?”頓了頓,側着頭又覺着這樣的話似乎有些不清晰,張脣補一句:“我在這一個月來,發現我其實並不喜歡你,或者說,從一開始不喜歡你。”
“不可否認當初你給我的那場求婚訂婚儀式滿足了一個女人虛榮心,我從來沒有那樣被對待,一時間亂了方向,更是陷入了你那種壕作風的虛榮心,每個女人都有虛榮心,我也不例外,所以都忘了自己是誰了。”說完,又嘆了一聲。
“但是這種虛榮心總歸會有反噬的,經過這一個月後,我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心,我不喜歡你,一點都不喜歡你。”
夏晨曦說這話時,顯的是那麼認真,那麼篤定,白漠森看的臉色黑沉,額頭青筋盡現,擱在餐桌檯面的手死死的捏着刀叉。
“不喜歡我?”聲音是帶着一種極盡的壓抑,或者說是極盡壓抑着怒火。
夏晨曦點了點頭:“對,不喜歡,我們找個合適的時間離婚吧!”
白漠森眯着眼睛看着她,沒有說話,而是執起酒杯,修長的手指夾着白色的透明杯左右晃動幾下,隨着紅色的液體沿着杯壁遊蕩,他清冽的聲音響起:”所以說這是你給我的最後晚餐?”
“不是我給你,是你給我的。”她的目光在兩人牛排打了個轉,之後緊接着說:”白漠森,我們好聚好散吧!”
夏晨曦的聲音突然轉變的平靜,平靜的讓白漠森怒火叢燒。
“砰,”一聲,白漠森手的酒杯突然砸在餐桌,杯紅色的液體濺在了白色的餐布。
“好聚好散?夏晨曦,是你非要我去驗證自己的心意的,現在我驗證給你看了,你又跟我說好聚好散,所以你這是一早想跟我斷絕關係弄出來的藉口?”
夏晨曦已經把自己跟前的牛排吃的差不多了,擱下刀叉,拿起一邊的白色毛巾擦拭着嘴,目光澄徹:”從我揹着你吃避孕藥,不願意跟你早一點把婚禮辦了,可以看出我對你沒感情,你這麼聰明,怎麼會連這麼明顯的跡象都看不出來。”
此時,夏晨曦只有拿出最有利的武器,才能掐斷這份感情。
白漠森抿了一口酒,目光有幾分危險:”是嗎?但是我怎麼覺得你認爲我是個缺心眼的人?在這段相處,我還是能感受到你對我的情意,是因爲我說驗證自己的心意,所以你覺的受到了不公平?所以用這種方法來報復我?”
“不,我從不報復任何人,我是深思熟慮的,白漠森我們並不適合。”
夏晨曦知道跟白漠森玩心機,她玩不過,現在只有冷靜,越是冷靜,越是體現她的篤定。
“不適合?怎麼不適合?縱使你現在心頭不喜歡我,那也沒關係,只要我喜歡你夠了,我以前說過,你會喜歡我的。”
“你這種機關算盡,心思深沉的男人,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不可能會喜歡,你是付出再多,也都是徒勞。”
夏晨曦凝眉望着白漠森,那眼神是那麼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