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掛了電話的呂明荷眯起眼睛,她明白這次去,必定有一番戰爭,郭浩坤也許是在等
這一,現今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也在這一次最後的博了,贏了,她真的是郭荊南的妻子了。
三十分鐘後,她到達紅磨坊,直達307房,她站在門口,敲了兩下門後,推門而進,在門敞開的那一刻,入眼是透過玻璃窗的那抹夕陽,夕陽的霞光將站在窗口邊,背對着門口負手而立的郭浩坤裹一層淡淡的血紅,充刺着肅殺之氣。
呂明荷皺了一下眉,但還是邁進步伐去:“速度挺快的。”
呂明荷走進的那刻,幽靜的包廂裡響起他低沉的沒有一絲情緒的聲音,她反手關門:“有些事我們要說清楚,當然不能拖。”
突然,郭浩坤轉過身,沉厲的目光盯在呂明荷那張了妝的臉,帶着憎惡:“那說說,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清楚的?”
呂明荷是個見識慣了大場面,所以對郭浩坤這種表情沒有一絲畏虛懼,踏步走到沙發跟前,只是她並沒有坐下,而是看着郭浩坤背對着血紅的霞光,邁步過來。
“算是你對我有看法,可是不能把一切歸到艾雨沁的孩子跟荊南身,這樣對他們不公平。”呂明荷看着他,聲音是義憤填膺。
“公平?我媽的死誰負公平?”郭浩坤走近,臉的表情在包廂裡的燈光下猶爲清晰,望着她的目光冷沉,甚至透出譏諷之色。
在這個問題糾纏下去,呂明荷知道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不如先談艾雨沁的事,她往沙發坐去,隨後說:“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你也把自己的生活過成了這般模樣,但是艾雨沁肚子裡總歸是你的孩子,荊南也一直想要早點抱孫子,她現在沒了孩子,你卻連去看她一眼都不去,而且還把荊南氣成那個樣子,現在都躺在醫院起不來,是不是太過份了。”
“過份?我這樣做跟你以前的行舉,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你當年的手段這個還更重,你活生生的氣死一個女人,這些你怎麼不知道過份?”
郭浩坤的行爲無疑是報復,這點無庸置疑了,可是呂明荷臉並沒有多少思緒。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一直把你媽的死推在我身,我可以向天發誓,你媽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當時我是某舞廳駐唱歌手,是靠唱歌維持生活,當時你父親確實送過一些貴珍物品給我,但是在你媽還在世的時候,我跟他沒有任何過界的行爲,我知道你父親肯定是有家庭的,而我在舞廳也是看的太多這種有家庭的男人,不會傻傻的把自己弄在被人痛恨的地步,畢竟我還在要舞廳裡賺錢養着自己的父母。”
“呂明荷,你別以爲你說沒有沒有,你跟我爸那點事我不想知道,當時你見過我媽,嘲諷我媽,因爲你的嘲諷,我媽受了刺激,之後犯了鬱抑症,鬱抑症導致她自殺的。”
呂明荷皺起眉頭,解釋着:“我和你媽見面,是你媽找到舞廳來,在我工作的時候大吵大鬧,我的飯碗差點讓她砸了,再說我跟你爸清清白白,她憑什麼往我頭扣屎盆子,我不是那種任人搓圓捏扁的人,我當然也是反擊,爲自己洗清污名,這點不管擱在誰的身都一樣。”
“那麼你說說,你是怎麼反擊,怎麼清洗污名?”郭浩坤朝着她走了過去,望着走過來的人,呂明荷皺起眉頭。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不敢說出來?”郭浩坤停在她跟前的時候,臉的表情已經是猙獰還要扭曲。
呂明荷看着這樣的郭浩坤,心頭還是多少有點顧忌的,她望着他,極力平息心緒:“這事過了那麼長時間了,有些細節我也不太記的,但是你要知道,我只是爲自己澄清,我當時跟你父親沒有過任何關係,而且愛一個人怎麼會想要因爲獨佔而將自己氣成那個樣子,要換做是我,絕對不會把彼此夫妻的情感摧毀掉。”
郭浩坤突然從懷扯出一個本子,朝着呂明荷臉砸過去:“睜大你的狗眼看看,當年你都說了什麼話,看看頭那些惡毒的話是不是出自你口的。”
呂明荷面對郭浩坤突如其來的動作,整個人也是怔了一下,下一秒,臉頰傳來刺痛,她擡起一隻塗着鮮紅顏色的手輕輕的摸在疼痛處,粘粘的觸感,拿到跟前一看,只見手沾了鮮紅的液體。
她的臉頰被本子的角劃破了皮。
“呂明荷,如果不是你罵的那些話,我媽不會死,你惡毒的對着我媽說,像你這樣的黃臉婆可以去死了,要我是個男人也不會喜歡你這種黃臉婆,你還說,你老公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只是我現在還不想跟他有點什麼,要是我想跟他有點什麼還有你什麼事?要是我,早沒臉活了。”兩眼快要瞪出來的郭浩坤,朝着呂明荷逼近。
望着兩眼冒火的郭浩坤,呂明荷此時心頭生出一絲慌亂來。
“看啊,怎麼不看了?剛纔不是說的震震有詞的嗎?現在看到證據變成啞巴了?”說着,郭浩坤伸手過去,兩手掐住呂明荷的脖子。
“別以爲我媽不在了,沒有證據了,我媽有個習慣,她有寫日記的習慣,所以當年發生什麼她都一一記錄了下來,呂明荷你這個殺人兇手,還想狡辯什麼?”話落,手的力道慢慢加大。
呂明荷被郭浩坤掐的突然間喘不過氣來,瞪着那雙描着深色眼線的眸子,像是在臨死前的驚恐,又似不願意這樣死去的表情。
望着呂明荷的表情,郭浩坤魔化般的笑了起來:“很害怕?你也知道害怕?”說話間,手慢慢的縮緊,再縮緊,不一會兒,呂明荷呼吸不來,下意識的伸出兩手去撥開他的鉗制,可是郭浩坤的力氣哪是她敵的過,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瞪着,兩腿不斷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