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漠森的臉倒是沒有什麼愧疚之色,冰脣微啓道:“一鳴,暫且撇開我的私心不說,我勸你的那些話,都是明擺着的事實,也是一個你必須去面對的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因爲夏晨曦已經跟我結婚了,我們在法律卻是合法,那你的家人能夠接受一個有過婚姻的女人麼?如果你執意,那麼帶給她的傷害你應該清楚。”
陸一鳴氣不過,立馬回絕道:“那漠森哥你呢?你以爲伯父真心喜歡曦曦麼?”
白漠森理所當然的點頭道:“當然。”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家這樣都這麼注重門戶之見,你們家的地位,不可能接受家裡發生變故的曦曦,還帶着一個年幼的弟弟,雖然這算不什麼拖油瓶,但是那也是一個你要養着的孩子吧。”
“可是我的家人是同意了,而且我們結婚了。”
白漠森的話頓時刺殺了陸一鳴僅剩的一點點期待之心,那張可愛的俊美臉龐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漠森哥,你太陰險了,趁我不在把我珍惜了多年的曦曦給搶走了,還想法子讓你家人接受曦曦。”
“我不信,我明天去好好的問問伯父伯母,尤其是伯父,我倒是想知道,爲什麼蘇雨晴那樣的女人他接受不了當兒媳婦,而曦曦可以,有什麼差別。”
白漠森皺起眉頭,語氣瞬間凌厲了起來道:“一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夏晨曦因爲去機場接你被狗仔拍下的那一段視頻被了娛樂頭條,老爺子晚在家吃飯的時候還問起這個事情,你讓夏晨曦怎麼辦?”
陸一鳴瞬間沉默了,白漠森繼續說道:“當初我說的話,你要是有點腦子,能知道明白這其的厲害,更應該這不都是哄你而已,很現實的問題。”
陸一鳴擡手揮了揮,認真的看着白漠森說道:“漠森哥,不管我認不認識這其的厲害,但你當時也不能那麼瞞着我,讓我有一種被人當傻子耍的感覺,合着這全過程你和曦曦一直都在冷眼旁觀,看我的熱鬧,我多悲哀。”
白漠森抽了一口煙,吐出煙霧之後,淡淡的說道:“我當初做怎麼瞞你了,你也沒有問我,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跟你說,而且,在你第一天回國的那一天晚你訴說的時候,我記得我當時有說過,我不同意你和她的事情,這也是事實吧?”
陸一鳴突然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氣的拿起滿滿的一杯酒,一口飲盡杯子裡的液體。
“漠森哥,你是一個奸詐的人。”
白漠森一副眉目沉沉的看着陸一鳴,冷聲開口道:“一鳴,其實算是沒有我,夏晨曦她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更何況還是跟你結婚,我看得出來,她對你真的只是多年的校友和朋友之意,完全沒有把你當作男女之情的那一方面想,甚至很有可能還把你當成弟弟看待,別看你人家年紀大個一兩歲,所以,你要想開一些。”
“漠森哥,現在已經不是曦曦對我有沒有想法的事情了你知道麼,而是你在背後放我冷箭的問題,沒你這麼當哥們兒的。”
“我怎麼放你冷箭來,反倒是你,在背後說我是什麼?小白臉兒?一鳴,背後說人壞話這樣的事情以後千萬別幹了,有損你的品。”
“靠,那小鬼頭竟然告狀。”陸一鳴突然爆粗口的說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白漠森的心底裡有一些不爽,開口說道:“一鳴,晨雨只是個孩子,這件事情是我讓他幫我盯着你和夏晨曦的,如果你只是喜歡夏晨曦而不喜歡她身邊的一切,那不叫喜歡,那只是叫佔有而已。”
現在無論是任何人,只要敢在白漠森的面前說小豆丁一點的不好,白漠森都會不悅。
說到最後,陸一鳴也沒能夠說過白漠森,但整晚都在指控白漠森的惡性,甚至還揚言,要跟白漠森斷交。
最後陸一鳴醉了,魏然跟別的局喝完走了進來,吊兒郎當的說起了風涼話。
“生平第一次見兄弟爲了一個女人要大打出手的,隔着那老遠都能聽到他喊着什麼要斷交,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白漠森並沒有理會魏然,而是手拿着高腳杯,淡淡的品嚐着杯子裡那紅酒流過味蕾再經過喉嚨的感覺,樣子有一些肆意。
魏然見狀,皺着眉頭快步的走了跟前兒開口問道:“漠森,你今晚有點不對勁啊,難道是一鳴這小子說什麼話傷到你了?”
白漠森舉着杯子,目光盯着杯子裡的深紅色液體,隨着轉圈顏色由深變淺,又由淺至深,反覆循環慢慢暈開。
“要打動一個女人的心,要做到什麼份兒。”
魏然坐在白漠森的身邊:“漠森,你要是問這話,那不應該是被一鳴傷到了,那是夏晨曦傷到了?”
白漠森淡淡的瞥了魏然一眼,然後又抿了一口酒,身子往沙發靠過去,仰着頭望着琉璃燈光。
次日,夏晨曦和小豆丁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時候,小豆丁發現夏晨曦的黑眼圈,又沒見到白漠森出來吃飯,水汪汪的大眼睛黑溜溜的眨着,小心翼翼的問道:“曦曦,姐夫還沒有起牀麼?”
“他不在家,昨晚要出差,所以走了。”夏晨曦低垂着眸子,夾起一塊兒白水煮過的胡蘿蔔,漫不經心的放在了小豆丁的碟子裡。
心想着,雖然白漠森說一天考慮,但是昨天晚那架勢估計一天肯定是不夠用的,所以說出差這個理由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小豆丁點着香菇頭,疑問的看了一眼夏晨曦說道:“可是姐夫怎麼沒有跟我說過這個事情呢?”
“是突然性的,再說了,大人的事情爲什麼什麼都要告訴你,好了,趕緊吃早餐,一會兒童管家在樓下好等着急了。”
夏晨曦又給小豆丁夾了一個煎蛋,制止這個話題。
小豆丁只好低下頭,安穩的吃起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