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嘯天擡眼看向白漠森,沒回他的話,而是沒有好氣兒的說了一句:“聽見沒,人家不在乎你。”
白漠森臉一黑,厲聲說道:“她那是氣糊塗了才說這樣的話。”
白嘯天半信半疑的轉眼看了一眼夏晨曦,畢竟爲人父母,在孩子的婚姻走到這個階段的時候,還是希望兩個人能好好的,疑聲問道:“你真是被我氣的才說這樣的話?”
夏晨曦沒想到他能把問題這麼的給拋了過來,怔住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迴應。
“我……”
“說實話。”白漠森喊了一聲,兩眼怒氣衝衝的盯着夏晨曦。
白嘯天轉眼朝着白漠森丟過去一個眼神,冷聲說道:“你去看看你媽跟晨雨,我跟她聊聊。”
楊清水這時正巧牽着小豆丁從外面的花園回來了,看見屋內異常的氣氛,微笑的對着白漠森說道:“漠森,你陪晨雨去外面盪鞦韆,我去換一身衣服。”
一邊說着,一邊輕輕的搖了搖小豆丁的小手。
“姐夫,奶奶身體不好,我不能讓奶奶累到,你陪我再玩一會兒好不好。”小豆丁很聰明的及時配合了楊清水,機靈的說道。
“我吃不了她。”白嘯天低聲吼了一聲,像是有一點動怒了一樣。
夏晨曦知道這件事情是她惹出來的,如果不是剛纔那麼意氣用事,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局面,所以,必須由她來解決好,且不管距離到達一年的期限還有多久,以後還會不會相處,但是現在這個目前的情況來看,她並不希望他們父子之間因爲她而產生什麼矛盾。
夏晨曦看着白漠森開口說道:“去吧,沒事的,我會跟爸好好說的。”
白漠森看了夏晨曦一眼,點了點頭,最後無奈的擡腳便拉着小豆丁走了出去。
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灑落了下來,落在了白嘯天的身,整個人全身的硬朗和棱角都更加明顯了一些,顯出了別樣的霸氣莊嚴姿態。
要說白漠森身那股子冷血無情的勁兒頭卻是還是遺傳了白嘯天,一點兒都不摻假的。
夏晨曦也被金色的陽光染成了金色,但是整個人的氣勢跟白嘯天起來要遜色的多。
夏晨曦垂着的頭慢慢的擡了起來,開口說道:“爸,其實剛纔說的那些話,卻是帶有一些賭氣的成分在的,也許在你的眼我肯定是因爲看白漠森的身份和背景纔會跟他在一起的,也許不僅僅是你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如果別人知道了我跟白漠森之間的關係,他們也會有,可是,這樣的想法太荒唐。”
白嘯天鼻子裡哼了一聲,冷聲說道:“現在的女人,都是朝着男人的錢看,像以前,根本不存在這樣的事情。”
夏晨曦咬了咬下嘴脣,看着沉着一張臉的白嘯天,心想着,他是老人,是長輩,可不能再那麼亂說話了。
經過了幾秒的思想鬥爭和自我催眠,夏晨曦才艱難的開口說道:“不要一棍子打死一船人。”
“現在的人都不老實,別以爲揣着明白裝糊塗可以矇混過所有人的眼鏡。”白嘯天斜楞着眼睛,樣子完全不相信。
看着白漠森的表情,夏晨曦清楚,即便是她根本沒有那種想法,估計白嘯天他也不會相信,索性也不再執着的歷證清白便開口輕描淡寫的說了句:“那您不信,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白嘯天擰着眉頭,雙手交叉着交疊在胸前,不鹹不淡的漂着夏晨曦,好一會兒纔開口問道:“那要是我現在不同意你們的結合,讓你們離婚呢?”
夏晨曦沒想到白嘯天說話這麼直白,刀刀催人命啊!稍微的滯住了一下,雙手掐的更是使勁了一些:“那您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不過這種話您應該找白漠森說。”
白嘯天見夏晨曦這狀態,連爭取也不爭取一下,心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悅,板着臉冷聲說道:“你現在是在告訴我,那小子喜歡你,但是你不喜歡他,所以才能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夏晨曦低下頭來,雙眸微垂,沒接話,對於這種問題,夏晨曦還真的不知道,白漠森到底能喜歡她到什麼程度,那不成是喜歡到了能違背父母醫院的地步?
夏晨曦不敢去想,所以接了一句:“要是白漠森能夠先放手,那我會尊重他的選擇。”
白嘯天緊鎖着的眉心更加深了一些,有些失落的低聲說了句:“原來都是那個臭小子在那自作多情,彼此不喜歡,那娶回家幹什麼。”
其實白漠森的父親白嘯天也是唬唬人而已,並沒有真的不希望夏晨曦和白漠森在一起。
在這個時候,一道奶聲奶氣的童音在白嘯天的身後冒了出來。
“曦曦!”脆諾諾的,白嘯天不受控制的朝身後轉了過去。
之前白嘯天的腦袋裡只是想着那些事情,都沒有好好看一眼小豆丁,結果一轉頭近距離的看到了一個可愛的小香菇頭,脣紅齒白的小肉糰子,正眨着水汪汪的如同黑曜石一般的小天使正在看着他。
那一刻,白嘯天的心裡像是被什麼砸了一樣,目不轉睛的望着那可愛的小肉臉兒,那肉乎乎的小臉兒,大大的眼睛,真是可愛極了。
而小豆丁睜着大眼睛看了白嘯天一樣,隨即朝着夏晨曦的那一邊兒噠噠噠的跑了過去,在夏晨曦的腳邊兒停了下來,小肉手輕輕的扯了扯夏晨曦的袖子。
“曦曦,你在跟這位爺爺說什麼啊!”小豆丁的聲音帶着某種小心翼翼,說着小眼神兒還不忘的朝着白嘯天瞟了過去。
夏晨曦四處看了看,剛剛明明是白漠森帶着小豆丁出去盪鞦韆嘛,怎麼小豆丁一個人進來了,而且進來的時候,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看完了窗外的附近,都沒有發現白漠森的身影,現在這個時候也不適合讓白漠森進來。
夏晨曦看着突然冒出來的小豆丁,不想讓他知道大人的世界有多的複雜,便應了一聲:“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