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和張凡愣在當場,我想也沒想就急忙抱住了病人的腰。
哪知他一個轉身就張開血淋淋的大嘴朝着我的頸子咬下,我連忙鬆開他,擡起右腳就踢向他的腹部。
還好我今天穿的是高跟鞋,不然被他這麼一咬,那血液中混合的病毒就會傳到我身上,這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這究竟怎麼回事?”
小羅幾近絕望地問道,我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而那病人也再次搖頭晃腦地向我們展開襲擊。
我來不及思考,就已經將小羅扔出門外,轉身對主任和張凡說:“快走!”
兩人回神之後,立即奔跑出了病房,我在最後關頭使勁將房門關上,感覺門內同時有一股力量朝我襲來,直接將我彈到地上。
主任抱着我,渾身已經沒有力氣,像一灘軟泥似的灘在我身上:“小蔣,這,這究竟是什麼病毒,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好笑的讓我眼淚盈眶的無助。
“這就是那些醫生逃走的原因,他們一定早就知道了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無力地說着,張凡立即說道:“不好,如果變異時間相同,那其他病人肯定也……”
說着,他就急忙跑走,將昨晚送來的咬傷病人的房門全部關上,而後走近問我:“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走。”
“什麼?”張凡緊盯着我,似乎認爲我不該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是啊,我不能離開,不能丟下病人不管,但是,眼前發生的事,不是我能掌控的,我又能做什麼?
但是在場的,只有我一位傳染科的醫生,我知道大家都等待着我做決定,我無法帶給他們希望,卻也無法帶給他們失望。
我站直身體,扶住無力的主任,對張凡說:“你去檢驗室那邊看看,有沒有人被感染。還有小羅,你剛纔接觸過病人,現在立即去打抗生素。我們需要大量的鼠疫疫苗,不管有沒有用,所有未被感染的人都必須注射。另外,疏散人羣,將其他病人帶離,封鎖這層摟。”
小羅驚訝地問我:“我也許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