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盈心走後,我的身邊就再也沒有什麼朋友了,有的也只是我的主治醫生陳雅。
在陸盈心走後的兩個月後,班上轉來了一個人學生,他叫木羽,是個很帥氣的男孩。不過他並沒有像那些裝高冷的那樣不近人情,他很溫和。
一放學,校園裡就變得熱鬧起來了。
而我則是站在校門口等待着陳雅開車來接我,站在一旁看着人來人往的潮流,心裡頓時覺得失落、低沉,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今天,陳亞來得似乎有些遲了。我望着來來去去的人羣、車羣,卻唯獨不見她來。似乎是站的有些久了,我的頭似乎也有點昏了,忍不住向左傾倒了一晃,用左手扶額。
“同學,你沒事吧?”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男孩,他皺着眉看着我問道。
我擡頭看着他才知道他原來就是新轉來的木羽,我努力衝他笑了笑,搖了搖頭,吃力的說:“呵 我沒事,謝謝同學關心。”接着繼續扶額看着人來人往的人羣、車羣。
但不免還是有些頭昏,他見我這副病態樣,就想走過來扶住我,我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微笑着吃力的說:“呵,我不要緊的,不需要幫助。”
說完便繼續等着陳雅的車來,而木羽則是站在一旁一臉擔憂的望着我。
“嘟嘟~~”
耳邊傳來一陣車聲,我擡頭一看這輛車就是陳雅的車。
陳雅從車上下來,站在車門口向我揮手,然後朝我走了過來,面帶笑容。看着她,我也同她一笑。她走到我面前,伸出左手拉着我的右手,笑着說:“呵,莫沉讓你久等了,真是抱歉。”
我只是笑了笑,輕輕的點了點頭,“呵,能來就好裡了,我們走吧。”說完就拉着陳雅的手朝着停車處去。
陳雅放開了我的手,用鑰匙把車門打開,她先上了車。我準備上車時想到了木羽,我扶着車門,側過身對木羽微微一笑,說:“謝謝了,我沒事的 ,先走了。”說完了 ,我也就上了車。靜靜地坐在車上,在想着一些事。
在車上的時候我本以爲無話可談,卻沒想到陳雅會和我聊心,我知道那是她想讓我不要對生活失望 ,或許是我這半年來的態度。
到了醫院後,我只覺得自己很虛弱,最後還是陳雅把我揹回了病牀上。
晚上的時候,我才勉強緩過來,一睜開眼就看見陳雅在一旁站着。見我醒了,就立刻走來坐在我的牀邊,急切的問:“莫沉,你沒事了吧?好點了嗎?”
“嗯,緩過來了,你不用那麼擔心。”看着陳雅竟會如此擔心,我努力的衝她一笑,緩緩說道。
她似乎鬆了一口氣,突然問我:“你…談朋友了?”
這話一出,我瞬間一愣,疑惑地問:“爲什麼這樣說?”
“那…你昏迷時,爲什麼念着‘韋寧遠’這三個字?”她見我疑惑樣,於是又繼續說着,“我想這三個字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吧。”
“啊?!”經她這麼一說,我頓時一個驚愕。
什麼叫一個人名,那就是他的名字。韋寧遠……自從在醫院呆到現在就沒再提及起了,就連和盈心的最後一次談話,也只用“不想放棄”代過。而現在陳雅說我在昏迷時,把這個名字說出,我的心怎麼可能不泛起一絲波瀾?
“你是不是喜歡他?”還未等我想完,坐在一旁的陳雅又再次開口問了。
靜了靜心後,我纔再次開口,“呵,是吧。”在聽到我這話之後,我看到她眼中閃過了一絲憂傷,“這有問題嗎?這好像和我的病情無關吧。”我問的直接,沒再想什麼,只是等着她的回答。
“這個……”或許是沒想到我會反過來問她,她先是一愣,接着苦笑着說,“沒事,只是…你能不要喜歡他嗎?”
“什麼?”我也沒想到她會這樣要求我,我無法理解,“爲什麼?我不要放棄的。”
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樣,但,我是絕不允許自己就此放棄的。
“呵,沒什麼只是給你一個建議。”我纔剛一問,她就馬上換了個詞,“希望你不要太過心累的纔好。”
看着陳雅遮遮掩掩的樣子,我最後選擇了沉默,對她笑了一下,繼續坐在牀上發呆。
“那…你就在這裡休息,對了,你要按時服藥。”見我再次走神,陳雅也不再說什麼,站起來,走到門口,轉過身對我囑咐道,“你的病…還是得配藥吃來看。”
“嗯,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聽完她說的後,我微微點了點頭。
“那我就先去了。”似乎聽到我的話放鬆了一下,就走了。
等陳雅走後,我才轉眼看着牀櫃上的那瓶藥。許久才用手將它拿到眼前看,上面寫着幾行字…寫給我的。“每天堅持服藥,會好起來的。”看着這行貼心的文字,我竟覺得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