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血雨似乎是在訴說着先前的一切並不是幻境,而是真真實實發生的,隨着血雨的落下,整片的海洋都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但是,空氣之中所瀰漫的卻是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沉寂,是此時唯一一個能夠形容此時的情景的詞,但是危險,卻是講述着空間之中的詭異。
忽然,本是極爲平靜的海面驟然間翻起滔天的波浪,隨着波浪的翻滾再落下,卻是顯現出天緣和木年的身形,只是此時的二人都是顯得極爲的狼狽,衣衫不整,二人的頭髮披散着,看起來狼狽至極。
看着對面和自己一樣狼狽的木年。天緣卻是笑道“聖樹精靈果真名不虛傳,竟是可以將自身的力量與周遭的空間相互融合,避開了我自認爲必殺一擊。卻是我小瞧了你!”
“身爲他的傳承者,你也不錯,竟是可以將自身與器靈融爲一體,可以在一瞬間將自己在這個空間轉移到那個空間,簡直聞所未聞,卻是讓木年我打開眼界!但是,僅僅只是如此,我是不會將修爲之力傳承與你的!”木年正色道。
“哦!那就繼續!”天緣似笑非笑的說道。但是其眼角的厲色卻是沒有掩飾分毫。
“好!”木年應了一聲。隨後雙手再一次的並在了胸前,高喝道“御劍術!”
隨着木年的聲音的落下,在其身後的水面卻是再一次的激起千層浪花,奇怪的是,浪花飛起之後,卻是沒有再落下,反而在半空之中凝聚成一把把水劍,水劍的出現,使得周遭的空間充斥這一種殺伐之意。
身爲萬器之首的劍,本身就是作爲一種殺伐的工具,而其自身,在主人的殺戮下,將會漸漸的形成劍氣,劍氣的形成,使得本是單一的工具有了一種靈性,而這種靈性,會在主人的戰鬥之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劍壓,乃至劍域。
此時無數把水劍的出現,直接使得本是充斥着詭異與肅穆的空間多了一絲暴躁的氣息。
天緣面色凝重,看着無數把水劍,呢喃道“用劍麼!這倒是有些難辦了!”
語落,天緣雙手一鬆一握,靈冰匕和修羅匕再一次的出現在手上,只是在兩把匕首出現的剎那,天緣的身上都是被一層薄薄的紫色的氣霧所籠罩,紫色的氣霧出現的瞬間,天緣的氣勢瘋狂的提升,可以說,瞬息間,天緣的修爲直接自融氣境提升至氣印師的級別。
但是奇怪的是,天緣的十指上沒有一指有着紅色的印記,僅僅只是氣息提升到氣印級別而已。但是木年並沒有去注意這些,反而全部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天緣的氣息上。
天緣的變化使得木年的眉頭微皺,隨後釋然道“不愧是仙器,竟是能夠將主人的修爲生生提升好幾個層次,倒是我大意了。早知如此,我就應該在你仙器出現之前,解決你!”
“哦。是麼。我也有些後悔,早知道你是使用劍的,我就應該速戰速決!”天緣笑道,但是不管怎麼看,天緣的笑都是帶着一絲詭異的味道。
在天緣的笑容浮現的那一瞬間。木年的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但是也僅此而已。
但是,就在自己以爲什麼事情都沒有的那一瞬間,木年竟是下意識的鬆開了雙手。身後的無數水劍皆是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天緣再一次的消失在原地。
在木年的身後則是顯現出天緣的身影,只是此時的天緣的樣子卻是顯得極爲的詭異,雙眸泛着紅芒,在其頭上則是漂浮着靈冰匕!
假使只是如此也就罷了,最爲詭異的是,在天緣的眉心則是有着一個幻字,幻字所展現出的是繁體字,而幻字的顏色則是紫色,天緣的紅色的眼睛,紫色的字體,使得天緣的樣子看起來甚是嚇人。
而此時的天緣給人的感覺更是詭異,因爲即便是天緣就站在那裡,也是有着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沒錯,就是這樣,天緣就像是沒有存在感一般。可是天緣就是在那裡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而這時,本是放棄了木年低下頭的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微笑。而與此同時,天緣的嘴角也是露出了笑容,只是二人的笑容只有一個詞,那就是詭異。
而隨着二人的笑容浮現。二人近乎同時喝到“爆!”
隨着二人的聲音的落下,兩人的身體竟是在同一時間,開始急速的膨脹,好像身體被無數的氣體充滿一般。看起來甚是嚇人。
二人的額身體不斷的在膨脹,似乎有着一種不脹破自己決不罷休的意思,在加上二人的先前的話語,看來二人竟是要自爆身體,可是難道說他們不要命了麼?自爆,這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呀,再說,這也不是什麼生死大戰,至於這樣麼。
但是不管怎麼說,兩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停下來。直至二人的身軀都是膨脹到能夠接觸到對方,二人才停下繼續上漲的氣勢。
但是就在二人身軀接觸的瞬間,卻是傳出通天巨響“嘭”二人的身軀應聲爆裂,只留下漫天血雨!
一模一樣的場景再一次的展現出來,看起來極爲的詭異。
隨着血雨的消失,天緣和木年則是再一次的顯現出身形,只是這一次的場面卻是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爲此時的天緣沒有絲毫的受傷。不僅如此,此時的天緣完全就是剛剛進來的時候那番模樣,沒有絲毫的受傷的跡象。
而對面的木年卻是更加的狼狽,渾身都是被鮮血所覆蓋,看着對面的毫髮無傷的天緣。木年的眼睛瞪得老大,先前的事情,發生的太快,甚至可以用詭異來形容,爲什麼自己會忽然撤去所有的攻擊呢。這不現實,也絕不是自己的本意,那麼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天緣使用了自己沒有察覺的術式。
那麼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想到這裡,木年的眉頭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