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我迅速跑過去把老張扶了起來。老張真是毫無預備的一摔,他疼的齜牙咧嘴的,而且很久都沒有從地上站起來。
“我懷疑我的腿可有可能骨折了。”老張痛苦的**着,“你看看能不能把我弄上去?”
我費了半天力,終於把老張給架了起來,自己也累得差點沒趴下。等到我們兩個終於慢慢的挪到地下室門口的位置時,我突然聽到了吱吱的聲音。
我一回頭,就看見一個黑色大毛耗子對我叫。
我嚇得差點沒把老摔出去。
“老鼠啊!”
老張回過頭,看見老鼠,皺着眉頭痛苦的說。“我還以爲你在地下室裡面鬧鬼,原來就是黑毛大耗子,你平常也不收拾收拾這裡。”
我的腦子飛速的運轉着。
老鼠一般都是生活在髒亂差的地方,而我的地下室明顯以前被我收拾的也很乾淨,我之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馬燕她到底是想我的地下室做了什麼?
我皺着眉頭,“先別管這些了,我們上樓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我們兩個累死累活總算上了樓,可到了一樓我就傻眼了,一樓就好像狂風過境一樣,衣服都散落在地上。最讓我感到絕望的是,美人魚的眼淚消失不見了。
我來不及惋惜,老張已經疼的倒在了沙發上,我給他上了一點消炎藥。
老張一時半會也緩不過來,我給他吃了幾個止痛片,“你現在這裡等等,我給門診醫生打一個電話給你治療一下,你忍忍。”
老張疼的都說不出來花了,我給醫生打完電話之後,就迅速的重新跑回了地下室。把我們之前動過的東西重新整理了一下,然後把我之前在網上特地買的微型攝像機放到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
應該可以拍攝的一清二楚了,我心裡想着。
我把老張的工具包拿上,然後把地下室的門重新關上了。
等到我回到一樓,醫生已經到了。他平常白天是在正規醫院上班的,但是下班之後經常去診所做兼職,我也因爲這個認識了他。
“傷的嚴重嗎?”我問。
“肯定是骨折了,具體怎麼樣需要拍片子才能看,我給他先正下骨。多喂他吃點止痛片。”醫生囑咐我。
簡單的包紮完老張,我特意給老張拿了5000塊錢。怎麼說人家也是因爲在我這裡才受傷的,我還是有點過意不去。醫生走得時候把老張也帶走了,他們兩個離開之後,我也懶得打掃屋子,直接報警了。
只是讓我可惜的是,那件美人魚的眼淚不知道消失在何處了……
我當晚給馬燕發過去電話告訴了她這件事情,馬燕什麼都沒說直接就掛斷了電話。我不知道電話對面的她是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徹底的改變了……
等到馬燕重新回來上班的時候已經是一週之後了,馬燕看上去很疲憊,穿着也很不精神。她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就準備去地下室了。
我有點緊張,雖然地下室我確定肯定沒有什麼問題了,但是我還是緊張。“燕兒,那個衣服肯定會找回來的,你別傷心。我特意和警察叮囑過了,肯定沒差錯的。”
馬燕疲倦的搖頭,“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
她這是怎麼了?
“跟你說了你不懂,你還問什麼?”馬燕暴躁的怒吼。
我嚇得縮了一下脖子,她至於這麼生氣嗎。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馬燕就氣喘吁吁的直奔地下室。
我的心懸在了空中。
地下室裡面我到底收拾好了嗎?我現在真的有幾分的不確定了。
馬燕在下面足足呆了一個小時左右,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我心驚膽顫的現在樓上。可是很長時間過去了,馬燕並沒有出來,地下室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我這才把心放下了。
我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我迅速的掏出來手機,就看見是老張的來店。
我接了起來,老張的大嗓門直接就傳了過來。
“妹子!我跟你說,你家店上新聞了你看見沒看見?”老張問我。
我都沒來得及開電視。
我聽了老張的話,沒想到這事情居然上了電視。我打開電視,換到都市頻道,意外的發現居然是因爲我們街道這裡有監控的原因。對方體型是三個壯年的男人,手裡面都是拿着木棍。
只是看到這裡我的心裡面有幾分的疑惑,他們爲啥不直接搶銀行呢,來我這裡的小破店到底是爲了圖啥啊。
我反正是理解不了,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我大跌眼鏡,原來這幾個人都是有備而來,他們的臉上都帶着不同種類的面具。
一個孫悟空,一個唐僧,一個豬八戒。
有意思。
“搶劫的人還真的有意思!我說妹子你這幾天就別呆在店裡面了,難保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安全的事情。”老張大嗓門的說。
我聽了之後嗯了一聲,我倒是想,可是馬燕不想。我隨口應付了幾聲就準備掛電話,可是就在我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了手機那頭老張略帶疑惑的聲音。
“我說妹子,你那裡咋有女人哭呢?”
這裡就只有我一個人,馬燕還在地下室呢。
“你別嚇我了,這裡就我一個人,開什麼玩笑。”
而且這裡出了電視機的聲音並沒有其他的聲音。我哼了聲,以爲老張是在開玩笑,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就完全的脫離了我的掌控了。
“女人的哭聲離你越來越近了……我好像聽到了……”老張在電話那頭聲音顫抖的對我說,“你那裡是咋了?”
什麼?
我皺起眉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可是就在我緩緩站起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在我身後居然有一個人的影子!我嚇得差點直接就叫了出來,可是人在真正恐懼的時候其實是難以發出聲音的!
等我回過頭,才發現我的身後是面無表情的馬燕。
她站在那裡似乎已經很久了,但是始終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太特麼的滲人了。
我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馬燕,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