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薄薄的裙子裡面,白珊的內衣永遠那麼性感,那麼撩人……
他一面褪着她的衣物,一面吻着她……
摟着她又是親吻又是揉捏又是言語調戲,這女人的小身子愈發的懂得享受,哪怕她心理難受,可身體卻仍是沉淪於着魚水之歡……
顧西城也不知道自己今兒個究竟怎麼了,突然捨不得太過猛烈地去佔有,而是耐着性子前戲,沒多久,白珊的身子早就特別有感覺了,顧西城一撞,那裡就特別滑潤……
顧西城很有感覺,身子撐在後座上狂烈的動着……
可很快地,他就覺得不對了。
今兒個白珊的滑,和以往不一樣。
以前白珊那是溼潤粘膩的滑膩,可今天,卻是有點濃稠的感覺……
然後,他很快地,就嗅到了鐵鏽的腥味……
那一瞬間,顧西城那臉,真的特別的難看。
前所未有的難看。
撐在白珊身上,俯視着白珊,熱情中透着旖旎的男子,陡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死死地盯着白珊,一臉冷酷至極的表情……
白珊現在仍然是微微有些疼痛,可這陣子和顧西城,哪次不是那樣激烈的疼痛,她已經習慣了。
這時候,疼,也沒太在意。
瞧着顧西城似乎很不愉快,白珊很匪夷所思,問道:“怎麼了?”
顧西城頗有些意興闌珊地把自己從白珊體內退出,扯了紙,開始擦拭。
果不其然,都是血。
白珊看着那血液,一下子明瞭了。
她頓時窘迫地要挖地洞逃走了。
她那個其實蠻準的,每次都很準,按照日子,最起碼是五六天之後才來……
可白珊這一次,居然早到了這麼多。
她真的特別的無語,默默地解釋了一句:“我以爲會是幾天以後!”
顧西城的臉龐更黑了,他是知道白珊的身體不好,要一直好好調養的那種,這幾天他稍微折騰了一下,她的身體便開始直接抱怨出聲了,她那小日子不準了……
這女人,怎麼看,都好脆弱,不帶任何殺傷力,只要他稍微用點力掐她,她就會死在自己手上……
明明是這麼柔弱的女人,卻又叫他彷徨無奈,糾結得不復自己。
他只是默默地收拾了起來,穿衣服,收拾自己,然後把外套丟給白珊:“裹上……”
現在是初夏,日子已經漸漸炎熱起來,只是車內空調開得低,吹起來,就特別的冷。
白珊那身體,好不容易養好了點,不過幾天,又回到了從前。
白珊也很尷尬,覺得自己今天特別沒有職業道德。
她對此頗有些內疚,把衣服重新穿好,爬到車前座,去吻顧西城的臉頰:“回去吧!回去我給你含出來!”
她是打算用口了!
半點也不覺得這種侮辱女人的方式有什麼不太對!
顧西城微微詫異地瞧着白珊,這女人呢,明明給他那樣傷害了,明明難受到在陌生人面前哭了出來,可在他面前,她完全就一小媳婦,連句抱怨都沒有……
以前,她還會撒嬌賣萌想着爲自己找出路,現在的她,變得格外的乖巧,乖乖地聽話,安靜地呆在他身邊……
他沒吭聲。
白珊就把他的西裝外套疊好擱在腿上。
他望着那外套,目光沉沉的。
她沒打算穿他的外套。
不是說,女人這樣的日子畏寒,要好好養着的麼?
可白珊,倒是一臉淡靜的樣子,甚至親着他的臉,繼續誘惑她!
她就不怕他被挑撥地起了邪火,不管她的身子蠻幹麼?
白珊,你怎麼了呀?
突然如此安靜?
因爲害怕受傷麼?
跟我在一起,很痛苦吧!
可就算痛苦,我放不下,你也不準走!
車子發動,往家的地方駛去。
顧西城把車內的空調調高,想和白珊說話,卻發覺自己沒什麼特別要跟白珊說的。
自從他隱約猜到白珊喜歡自己之後,他便無所不用其極地羞辱她,準備離開她,開始新的獵豔之旅……
只是,他倆之間,身體的交流比以前更多了,那種事,他本來就能折騰,如今不顧一切地弄,愈發的着迷。
而白珊,似乎真的打算跟他了。
可爲了確保什麼似的,顧西城問道:“你對慕言歌,究竟是個什麼感覺?”
他罕見的沒有迂迴,直接開門見山,切入主旨。
白珊聽他問得冷漠,便知道他是動真格的。
白珊想了想,回答說:“我當年,很愛很愛他,我覺得我這輩子跟定他了!他在我心目中,代表了最美好的感情,可是後來發生了點事情,我們就分開了!”
顧西城危險地眯了眸子,對那句“很愛很愛”很是介意,他一面注意着路況,一面問道:“你們爲什麼分開?”
顧西城這男人很渣,但有時候的確夠一針見血。
白珊那一下,給這一針,刺得心臟生疼生疼。
因爲,她被輪j了。
可她絕不會說這種話,說出來,她就死定了。
白珊其實也知道自己心理畸形得厲害,因爲那種事情,她覺得自己配不上慕言歌了,情願抓着個無時無刻不在傷害他的顧西城……
因爲對顧西城,毋庸置疑,她是喜歡的,可因爲他並不那麼美好,時不時地折磨和羞辱她,這種讓她難堪的行爲,能衝散了她身體不潔思想不坦白的愧疚感。
所以,她情願跟着顧西城。
哪怕沒有結果,也就這樣跟着。
就像是一個走到人生最後的旅人,她太孤單,只想要一個人作伴,哪會去管這個伴是好是壞。
她輕輕一笑,接着說:“因爲……他出國了!我呢,一次去酒吧,給人下…藥迷…奸了!然後,我覺得我們沒有結果了!我不想被他一直質問,爲什麼不是處…女!”
她儘量說的雲淡風輕,可卻覺得這編造出來的事實的確挺輕巧的,真相遠比這還可怕,她被人下…藥,下毒品,輪j,甚至懷了一個骯髒的小孩,又發現自己有**型心肌萎縮,沒幾年可活,她一面戒毒,一面墮胎,一面治療心臟病,還得一面參與心理治療……
那是最糟糕的時候。
她覺得這輩子再也不會有比那麼糟糕的時候了,所以,哪怕現在被羞辱了,也能安慰自己。
顧西城也不過如此。
再壞,也壞不過那麼一羣人渣。
若是給她找出來,她就算拼了這條性命,也要與那些人同歸於盡。
顧西城呢?料不到會是這麼個老套惡俗又狗血的故事。
只是想到白珊那樣風輕雲淡地表示自己不希望慕言歌質問她爲什麼不是處女,可他呢,他就不該被尊重麼?
他勾着脣,冷冷地問:“那我呢?你就不在乎我會不會心存芥蒂。”
白珊看着顧西城,倏然就笑了:“你不是一直心存芥蒂嗎?所以,總是找着法子折磨我,想着拋棄我!因爲你覺得,白珊這樣的女人,配不上你!”
顧西城一愣,不可思議地回望着白珊。
“而我呢,我心存愧疚,所以容忍着你的羞辱,接受着你的踐踏,甚至還得感恩於你的憐憫。我知道,你哪怕羞辱我,也會這樣想,這一切,不過是這個賤女人自找的!”
頓了頓,白珊看了眼顧西城,又說:“是啊,一切都是我自找的,自從我找上你之後,我便徹底的毀了。”
三年前,白珊只毀了一半,慕言歌給得信念,李情深的幫助,讓她走了出來。
三年後,白珊找上了顧西城,這個任性的驕傲的大少爺親自摧毀了另一半的白珊。
顧西城,整個的不可置信。
這是白珊第一次對她吐露心跡,卻那樣的心傷,叫顧西城心驚膽寒。
而白珊又接着說道:“如果是現在的我回到我們初見的剎那,我潑了你咖啡,也不過是卑躬屈膝地道歉,絕不敢放肆地說一句大不敬的話。倒不是後悔找上你,而是,現在的我,再也不再是以前的白珊了!”
顧西城頓時有一剎的恍然!
人生若只如初見!
初見的白珊,端着咖啡潑着自己褲襠,輕笑着調侃了一句“疾在襠下”,那張臉,明媚動人,狡黠可愛,透着幾許純真,幾許靈動,叫人打心眼裡覺得這姑娘有趣……
現在的白珊,妝容精緻,笑容明媚,仍然反應敏捷,能在舞臺上製造笑點,在生活上叫人噴飯。
她愈發得嫵媚漂亮,然而心底的那股子驕傲徹底褪去,她眼底染了卑微的色彩。
卑微……
這是他烙刻入她生命的東西。
一直看輕着她,一直鄙夷着她,哪怕寵着她,心底也是不尊重的……
這份蔑視,叫那個高傲的美好的白珊徹底低微到塵埃裡。
現在的她,內斂了跋扈和張揚,乖巧溫吞地跟在他身後,任由他折磨。
她說,她喜歡他。
於是,這喜歡,便成了他折磨她的憑仗。
“顧西城,我的確喜歡你,打第一眼瞧見你就覺得你這人不壞,所以我才找上你的。可這喜歡能維持多久,我並不知道!我會累,會難受,會撐不下去的……我曾經要你對我好點。你看,我這麼自卑的女人,只要你對我別太壞,我都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