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予默真的可以說的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他可以對身邊的別的女人都不屑一顧,唯獨對於鬱紫央情/欲旺盛的讓人大開眼界。尤其是在經過了手術兩個星期的休息後,他每天都要她,每天晚上都把她折磨的死去活來的,連牀都下不去。
鬱紫央蜷縮在角落裡,手裡緊緊攥着被子,警戒的盯着他:“不許再過來了!”
“不過去,你讓我去哪裡睡?”他好笑的望着她。
“去跟兒子睡!”
“兒子不要我!”
“那你去跟女兒睡!”
“那你怎麼辦?”
“我自己睡!”
“不可能!”他上牀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故意惡狠狠的去咬她的脣,“你必須跟我睡,不止今晚,以後每個每個晚上,你都只能跟我睡!”
“不要……”她拼命閃躲。
他懲罰性的吸吮着她的脣瓣,讓她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無謂的低吟。
身上的被子早都不知道被他扔到哪裡去了,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紫色的睡裙,他的手不安分的蹂躪着她的柔軟嬌軀。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離開她嬌豔的脣瓣,盯着那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微微皺眉:“真的不願意?”
“你以爲我在跟你開玩笑嗎?”她把他推下牀,推到門口,“你不是說沒有我的允許你絕不進這間房嗎?你出去,我今晚不想看到你。”
“紫央!”他無奈的低嘆。
她跟他來真的,把他推出去,當着他的面關上門。
韓予默盯着那扇門半晌,沒想,轉身之際就看到一雙兒女站在對面的門口。
小傢伙扁了扁小嘴,“好可憐哦,被媽媽趕出來了!”
但他的臉上,可絲毫不見同情之意。
然後他拍了拍身旁的小妹妹,一本正經的說:“看到了嗎?以後永遠不要跟你哥哥打賭了,你賭不贏的!”
敢情他們兩個是在賭他會不會被他們媽媽趕出來嗎?
韓予默哭笑不得,走上前把女兒抱起來:“寶貝,怎麼還不睡呀?”
“爸爸親親……”小丫頭湊上小嘴親親他,安慰這個可憐的爸爸。
“小、花、癡!”
每逢這個時候,鬱懷恩都會罵這麼一句。
在他眼裡,鬱忘憂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小花癡,除了要爸爸抱抱,就是要爸爸親親。
“你呀,別總是教妹妹一些她不懂的東西。”韓予默沒好氣的點點兒子的腦袋。
是這小傢伙太聰明瞭嗎?他自己早熟不說,還帶着妹妹在這裡打賭?
韓予默就不相信,這麼小的女兒,她懂什麼賭啊,連話都還說不清楚幾句呢。
“走吧,爸爸帶你去睡覺,好不好?”他哄着女兒,往她房間裡走去。
以往都是紫央帶她睡覺,但是最近幾天都是爸爸帶她睡覺,她躺在牀上,沒有絲毫的睡意,瞪着一雙明亮亮的眼睛望着自己家老爸:“爸爸,媽媽病了嗎?”
“誰跟你說媽媽病了?”她知道什麼叫生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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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說,媽媽生病了……”
一猜就是那小傢伙搞的鬼。
韓予默把女兒哄睡以後,來到兒子的房間。
這個時候才九點多一點,小傢伙還沒睡覺,正坐在寫字檯前練字呢!
他走過去,拍拍兒子的小腦袋:“小惡魔,你又犯什麼錯誤了?”
“又不是隻有犯錯誤纔可以練字!”
但是,他的習慣是紫央從小給他養成的,學校佈置的作業一般都是在白天放學以後就完成了,因爲怕傷眼睛,所以紫央也限制他,八點以後就不可以玩遊戲了。要照往常這個時候,他通常已經躺在牀上準備睡覺了,今天卻在練字,有些詭異。
韓予默在他身旁坐下來,認真的觀察着這個兒子:“好吧,你跟我說說,你在鬱悶什麼吧!”
“你怎麼知道我在鬱悶?”他能看得出來?
“因爲你是我兒子!”他要再連兒子的表情都讀不出來,那他韓予默就真的枉爲人父了。
小傢伙被人猜中心思,也不否認,乾脆丟下筆,以着和他同樣的姿勢面對面坐着:“那你猜猜,我在鬱悶什麼?”
“何必猜,你鬱悶的事和我鬱悶的事應該是同一件事!”
“不!”小傢伙雙臂交叉,打了一個大大的錯號:“絕對不是同一件!”
“那你說說,爲什麼不是同一件?”他好笑的望着兒子的動作和表情。
“因爲你鬱悶的對象來自於媽媽,我鬱悶的對象來自於你,所以絕對不是同一件!”小傢伙自信滿滿的說。
韓予默更覺得好笑了,不過爲了不觸怒這個聰明絕頂的兒子,他儘量的憋着笑,問:“那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會爲我感到鬱悶?”
“因爲你太笨了!”
“是嗎?”
“是的!而且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一定是還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小傢伙一副很不看不起人的樣子。
“難道你有辦法?”
“當然!”
小傢伙對他勾勾手:“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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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紫央睡得昏昏沉沉的。
本來想着,他今晚放過她,她可以好好的睡一覺。
然而,她依舊睡的不安穩,沒過兩個小時,她又醒來。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韓予默英俊而充滿關切的臉龐。
他什麼也沒問,緊緊的抱着她。
她枕在他的腿上,閉上酸澀的眼睛,腦子裡模糊的想着,似乎只有在韓予默那麼要命的狠狠要她一個晚上之後,她才能安安分分睡上一覺。
而他此刻,也沒有了那種滿懷欲/望的激情,只是溫情綿綿的擁抱着她。
她忽然明白過來,每天晚上那樣的折騰她,第二天還要去公司上班,他又不是神,他怎麼可能不累呢?他,都是爲了她吧?!
因爲她被噩夢騷擾,所以他過的也很不好!
可,他們能這樣下去嗎?她難道克服不了這個噩夢嗎?
韓予默察覺到了她的沉默,他將她抱了起來,讓她枕在他肩膀上面。望着她疲憊不已的神色,他更心痛了。“睡吧,我抱着你,我就在這裡。”
剛剛他看天色還不是很晚,他就給曲悠然打了一個電話。
悠然跟他說,紫央的
噩夢不是一朝一夕產生的,也許是從她被父親趕出家門開始,也許是從她和他離婚的時候開始,也許是從她生恩恩開始,又也許是從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分離開始的,恐懼在她心中醞釀而生。她害怕身邊最親近的人離開,可是她又無力抵抗這份恐懼,直到那一聲槍響,驚醒了她內心的恐懼……
所以如果想徹底治癒她內心的恐懼,就必須要知道她夢到了什麼。
但是,她是被噩夢嚇醒的,他怎麼敢去問,她都夢到了什麼?
“予默!”
她在他懷裡換了一個姿勢,側着身依靠着他,手臂伸上去環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聲音中有一種充滿疲憊無力的暗啞,在他耳邊輕聲問:“予默,你累嗎?”
“爲什麼這麼問?”
她搖搖頭。
他明白,她是在問他,照顧這樣的她,他會不會覺得累?
“小傻瓜!”他笑着吻吻她的額頭,吻吻她的眼睛,一雙如星般的眼眸緊緊的落在她的臉上,“你怎麼比小憂還傻呢?我們經歷了那麼多,只想要在一起,你說,我怎麼會覺得累?”
他只是很心疼,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幫助她擺脫噩夢。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沒用過,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他,是不是該做點什麼了?
只這樣一味的縱容她,是不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如今,很快就又到了六月了。
韓予默坐在辦公室裡,望着窗外燦爛明媚的陽光,耳邊又回想起昨晚和兒子的一番談話。
不能不說,這小傢伙太聰明瞭,他小小的年紀,就已經和他想到一塊了。
“小李,你讓L/Y工作室的設計總監來一下。”韓予默按下辦公桌上的內線,對小李吩咐道。
不一會兒,一個一身白衣,風采翩翩的男人走進來了。
“阿續,坐!”韓予默微微笑着對他招呼。
夏時續望着他臉上的笑容,不禁怔了一下,隨即也笑道:“韓總,你有些不一樣了!”
“是嗎?哪裡不一樣?”韓予默對於下屬從來也沒有多大的架子。
冷,只不過是他的個性使然吧。更何況,他欣賞有才華的人,而夏時續就是這樣一位才華橫溢的設計總監。
夏時續深深的望着他,“幾年前開始爲你工作的時候,幾年也不曾見你臉上露過一次笑容。”他想起了幾年前被他請來擔任設計總監的時候。
真的,八年前,是鬱紫央改變了他;八年後,依舊是她改變了他。
他的所有喜怒哀樂,似乎都系在他一個人身上。
想到她,韓予默脣畔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只是,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韓總,是有什麼煩心事嗎?”夏時續關切的問。
“是這樣的,阿續,我希望你能儘快幫我設計出幾套新娘禮服來。”
“什麼時候要?”
“三天之內設計稿能出來嗎?”
“沒問題!”
夏時續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只要他說沒問題,韓予默就信任他的能力。
臨走的時候,夏時續又回過頭,對他笑笑:“韓總,你知道全公司的人最期盼的一件事是什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