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絡歆說不出口那幾個字,但是帝崢不需要她說那麼明白,她此刻的妥協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擡手撫上李絡歆柔滑的青絲,滿意的笑了起來,“這樣才乖,你認識我的那一刻起,就應該放棄掙扎,因爲只要我想得到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那你到底要怎樣?”李絡歆擡起頭來,帝崢也沒有再鉗制住她了,她坐起了身子,擦乾了眼淚,放棄了掙扎,要與惡魔爲伍,那麼她必須要更小心、更謹慎、更冷靜。
“要你當皇后。”帝崢也撐起了身子,嘴角邪惡的笑容異常的曖昧,伸手去撫李絡歆面上凌亂的髮絲。
別了別臉,李絡歆終究沒有讓開,任由他輕輕廝磨她的臉頰,只是垂眸冷冷的道:“我不會幫你傷害帝桀的。”
“你當皇后,對我……對帝桀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你那麼聰明,應該明白。”帝崢放開了手,俊臉湊近了李絡歆,低低的笑了起來,溫暖的氣息拍打在她的臉上,卻讓她覺得冰冷。
李絡歆沒有回答,只是垂眸,表情冰冷。
帝崢挑了挑眉,伸手扼住住李絡歆的下顎,強制性的擡起她的臉來,那一雙冰冷清亮的眸子就那麼看着他,他不滿的皺眉,道:“我不喜歡你這樣的表情,你在帝桀面前是怎樣笑的?”
李絡歆深深的吸了口氣,冷冷的道:“對不起,對着你,我笑不出來。”
“是嗎?”帝崢身子一動,雙臂擁住李絡歆的身子,將她抱進了懷裡,接着道:“你真是不懂得妥協,不過嘛……”
帝崢舒服的靠在船上,懷裡是她柔軟馨香的身子,眼睛看向他頭頂的藍天,心情突然特別的好,有那麼一刻……他想這一切如果都是真的,那該多好?
可是,所有的寧靜都是假象。他殘忍的勾起了嘴角,接着道:“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的。”
他低頭,看向李絡歆冰冷的臉,紅脣湊近了,邪魅一笑,“等你所認爲的那個依靠崩塌的時候,除了我……你又還剩下什麼?”
“你不會得逞的。”李絡歆皺起眉頭,帝崢從一開始就沒有在她面前僞裝他的野心,他的目的很明顯,龍椅……那麼現在坐在上面的那一個人,就是他最大的敵人。
李絡歆相信帝桀,他不會那麼輕易的被打敗的!
“是嗎?你就那麼有信心?”帝崢的指腹劃過李絡歆柔軟的紅脣,順着脖頸而下,停留在她微微敞開的領口處,“但是現在他的女人,不是正被我享用嗎?”
“帝崢,”李絡歆的身子有些僵硬,可是她看準了帝崢身後的池水,然後微微一笑,“你想要的是這樣的笑嗎?”
笑容,是李絡歆最好的武器。她曾經日日夜夜的面對着家裡那殘破的鏡子練習,怎樣笑楚楚動人,會讓人心生憐憫;怎樣笑會讓釋放自己所有的美麗,怎樣的笑……會讓男人失神。
帝崢有一刻的愣神,不由得湊近那微微勾起的紅脣,她的眼睛散發着柔光,像是深深的旋窩一般吸引人心,而她的紅脣,那麼柔軟,像是飽滿香甜的蜜桃一般……
李絡歆的眼睛突然劃過一絲冷然,她猛的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用自己身子所有的重量和力量將帝崢往身後的池水推去。
只是一瞬間的失神而已,‘噗通’一聲,聽起來不大不小的水花聲,驚起一些歇在池塘裡的鳥兒……
小舟上空空蕩蕩,沒有了李絡歆美麗的身影,也沒有了帝崢邪惡的笑容。
水底,無數雜亂的根莖縱橫交錯,幾乎整個池子裡都沒有餘地讓人能伸展拳腳。李絡歆死死的抱着帝崢,污濁的水迷糊了她的眼睛,她什麼也看不到了……
她甚至感覺不到帝崢的掙扎,她笑了起來,然後有水從她的鼻子和口腔不停的嗆進去……
她再也抱不住帝崢了,意識一點點的迷糊,那些水帶着泥濘,嗆進喉嚨裡是那麼的難受……幾乎飛快的阻滯了她的呼吸。
無力的垂下手,她覺得自己一直一直下沉……睜不開眼,甚至用不上任何的力氣。
就這樣吧,這樣死去,一起死吧!
李絡歆還是笑,放任自己的意識一點點的散去。
一隻大手拉住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已經消失的意識卻一點點的被拉扯回來,就像被那隻手強硬的拉着她往上一樣,她的意識也被強硬的拉了回來。
她的脣被帝崢冰冷的脣吻住,然後那些泥濘的水再也無法通過她的嘴往裡冒,李絡歆瘋了一般的掙扎……
可是就算在水裡,她還是被鉗制着不得動彈。
爲什麼……爲什麼?
她瘋了一般的睜開眼睛,泥濘的水底,可是她還是模糊的看到了帝崢近在眼前的臉,看到四周那些雜亂的根莖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部被斬斷了,原本根本無法伸展手腳的池塘,變得寬敞了……
她想伸手去推帝桀,可是她的雙手被他用什麼綁在了身後,他一隻手摟着她,一隻手按住她的頭,兩人的脣糾纏在一起,雖然她還是無法呼吸,可是無法被嗆到了,她是這樣,帝崢肯定也是這樣。
兩人糾纏在一起,慢慢往水面上升,終於衝出了那讓人無法呼吸的水底,露出了腦袋,太陽照射下來,帝崢放開李絡歆的脣,她不由得大口呼吸,空氣也瘋狂的被她吸了進去……
“咳咳……”李絡歆狼狽的咳了起來,帝崢強健的手臂擁着她,她嘴裡不停的咳出水來,直到她開始乾嘔……
“你太小看我了。”帝崢的臉異常的冰冷,那一雙黑眸暗沉,除了陰狠的光芒,卻還有什麼隱在其中,是憤怒,還是哀傷?
他看着李絡歆幾乎嘔出了所有的水,才一把將她甩上了船,然後幾乎下一刻便壓在了她的身上。
“你放開我!”李絡歆狼狽極了,不僅全身溼透,還有泥濘糊在了她的衣衫上和臉上,她的頭髮上甚至還有水面的青苔……
“你真是學不會什麼叫做妥協嗎?”帝崢扼住她的脖頸,卻沒有用力,他的眸子陰狠的眯了起來,他一樣的狼狽,可是全身散發出的氣息卻越發的恐怖,“我好好的對你,你就不懂得感恩嗎?”
“我不懂,我不懂!你就是個禽獸,我恨不得你馬上就死掉!”李絡歆瘋狂的大喊,手卻怎麼也掙脫不了,腳被帝崢壓住,動彈不得。
“是嗎?”帝崢的眸子越發的暗沉,扼制住她脖頸的手上移,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臉,將那張美麗的臉變得扭曲,讓她的脣不由己的張開了。
“呃……呃……”李絡歆在嘶吼着什麼,可是因爲帝崢用力捏住了她的牙關,她說不出話來,可是她憤怒的表情印在帝崢的眼裡,似乎能猜到她在說些什麼狠毒的話。
“李絡歆……”帝崢低低的喊了一聲,幾乎像風一般沒有聲響,他的眼睛突然劃過一抹沉痛,心也隨着像是突然被針紮了一下,痛……
“我剛纔爲什麼要救你?”帝崢冷冷的笑了起來,卻總帶着一絲悲涼,“我應該讓你這個可惡的女人被淹死的!你想殺了我,可是我還是要救你!爲什麼?”
“呃……”李絡歆就像沒有聽到一般,惡狠狠的看着他,從她的嘴裡發出來的低吼似乎在咒罵他一般。
“只是我還需要利用你嗎?”帝崢幾乎看穿了李絡歆的想法,她就是想着,因爲她還有利用價值!只是這樣他纔會救她的,不然這樣一個冷血惡毒的男人,難道還會有慈悲心嗎?
“你真的那麼有價值嗎?”幾乎是自言自語,只有李絡歆憤恨的嗚咽聲迴應着他,他勾起脣來,笑得有一絲悲涼。
可是那悲涼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馬上就轉換成了陰狠冷厲,“是,我就只是利用你!誰讓你是他的女人,我要毀了你,要他最寵愛的最相信的人,纔是背叛了他的那個人!”
“哈哈哈哈……”帝崢瘋狂的笑了起來,仰着頭的同時,他的眼睛有一絲的潮紅,然後低眼時,眸子裡已經全是狠毒瘋狂的光芒,“只是這樣而已,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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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絡歆瘋了一般的搖頭,說不出話來,甚至無法掙扎,她的手被壓在身後,幾乎已經麻木了,這時她纔看到帝崢的腰帶不知去向,他的衣衫寬大的籠罩在他的身上。
她這才明白了是什麼綁住了她的手,她驚恐的看着帝崢,他突然掀開了她的裙子,根本不廢吹灰之力就扯掉了她的褻褲。
“額!”李絡歆使勁的踹腿,已然猜到了他接下來要幹什麼,泥濘的裙子和髒水幾乎將小舟都染髒了,她的腿上也沾着泥巴,狼狽無比……
“既然你是那樣想的,我就只有那樣做了對不對?”帝崢突然俯身湊近了她的脣,陰冷的眼睛讓李絡歆窒息,“就算我再怎麼做,你也只會那樣想的,對嗎?”
說完,狠狠的堵住了李絡歆半啓的脣。
她的牙關根本就咬不住,所以帝崢的吻長驅直入,在她的口裡席捲着她所有的一切。
兩人的脣間還帶着泥土的味道,甚至還有剛纔李絡歆咬破他舌尖的血腥味,就那麼糾纏在一起,讓李絡歆無處可逃。
“所以,何必呢……我又何必再裝好人?既然是壞人,就要壞得徹底對不對?”帝崢突然放開了她的脣,李絡歆看到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眸子裡那種被激發的憤怒。
李絡歆害怕了……身子微微的顫抖。
她的下身早已經呈現在他面前,讓她無比的恐懼,有風吹過,她只覺得涼颼颼的……
帝崢像是一隻受了傷害的野獸走投無路時徹底的瘋狂暴走了一般,額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那憤怒昂挺的分身,沒有任何障礙的,瘋狂的刺入了李絡歆的身體……
憤怒的火熱被深深的埋入她的身體,李絡歆的心窒息了,那一刻她突然什麼也想不到了,她的臉頰被他捏着,很痛……
她乾裂的身子被他撕裂開來,很痛……
可是她的心卻什麼也感受不到了,連痛也感受不到了。
帝崢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整個人突然壓了下來,倒在李絡歆的身上,他的昂挺還埋在她的體內,可是他卻突然安靜了。
李絡歆有些驚慌,不知所措,身體無法適從那樣的膨脹,他壓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帝崢的氣息突然拍打在她耳邊,溫熱的,他沒有說話,李絡歆只是聽到了他低低的笑聲。
像是自嘲一般,輕輕的笑出了聲來,然後抽身從李絡歆的身體裡離開,沒有再一次的侵犯,他只是擡起了臉,那雙瘋狂的眼睛突然變得深邃,似乎什麼情緒都沒有了,深深的看着李絡歆溼潤的眼睛。
“聽說你不哭的。”帝崢有些莫名其妙的開口,李絡歆疑惑的看着他勾起一抹笑容,接着道:“你在我面前哭過很多次了。”
李絡歆不敢動,下身還是撕裂了一般的疼,可是隻那麼一下……帝崢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她卻還是提心吊膽。
這個男人的情緒太變幻莫測了,下一秒他會做出什麼事來?根本讓人猜不透。
“真好。”帝崢的口氣突然柔和了,然後捏着她臉的手放輕了力道,變成了輕柔的撫摸,“起碼,我看到過不一樣的你,憤怒的、生氣的、傷心的、哭泣的,甚至有勇氣一死了之的你……”
“你……”帝崢的變化讓李絡歆皺眉,感覺到很不安,可是他身上瘋狂的氣息沒有了,起碼不讓李絡歆再覺得危險。
“別以爲我就此放過你了,”帝崢突然起身,整理好了衣衫,一抽手,李絡歆手上綁着的腰帶被他抽走了,他繫好了腰帶,側過了臉,笑道:“乖乖的等着當皇后,乖乖的等着……總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願的承歡我身下,記住,你若是死了,我就要你所有珍惜的人都給你陪葬!”
冰冷的語言,邪惡的側臉,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李絡歆總覺得他的眼睛深埋着一種她看不懂的情緒。
帝崢走了,在這大大的荷塘……就這樣隱進了荷葉中,沒有了蹤跡……
李絡歆顫抖着坐了起來,忍着身子的疼痛穿好了褻褲和裙子……將自己狼狽的衣衫拉攏。
這個原本有着她美好回憶的荷塘……從今以後,也變成了她的噩夢。帝崢啊……如果她真的沒有那麼大的利用價值,爲何他卻一直纏着不放手?
明明可以狠狠的羞辱她了,可是他卻爲什麼突然放棄了?明明可以任由她死掉,爲什麼又救她?要她當皇后,又是爲了什麼?
他明明知道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幫他奪取龍位的,她是不可能去傷害帝桀的……那麼帝崢那麼做的意義,又在哪裡?
她木訥的站起來,放眼看去四周一片綠色的海洋,她的心都迷失了方向。
她……還能去哪呢?該去往何處安身立命?
*
夜幕降臨,荷塘邊上混亂無比,無數的燈籠和火把幾乎照亮了漆黑的夜,春兒哭倒在荷塘邊上,侍衛們艱難的從荷塘里拉出了李絡歆早晨乘坐着進去的小舟。
帝桀的臉在那一刻變得蒼白無比,莫言提着燈籠,站在一邊,荷塘裡無數的人舉着火把,拿着鐮刀砍着密密麻麻的荷葉,呼喊着:“娘娘……歆妃娘娘……”
“我不知道會這樣的,我不知道的……”春兒哭倒在一邊,幾乎已經無法呼吸,伊竹和胭脂擔憂的蹲在她的身邊,“春兒,不要這樣,主子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明明好好的說要回秋遙殿的,伊竹和胭脂準備了好多李絡歆平時愛吃的東西,可是等來的,只有慌張的春兒。
那時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春兒突然聽到有水聲,然後看到荷塘裡驚起一片飛鳥,她有些害怕,自己乘着小舟在荷塘裡找了一個時辰,沒有任何人的蹤跡,她這纔開始慌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非常的害怕……匆忙的回了秋遙殿,把李絡歆進了荷塘就再沒有出來的事情稟報了。
她不敢說帝崢的事情,所以大家都以爲李絡歆一人進了荷塘就再也沒有出來。
這件事情很快的驚動了帝桀,很快的荷塘邊就熱鬧了起來,整個皇宮都沸騰了!
後宮裡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誰誰誰突然不見了……也許永遠也找不到了,也許……找到的時候只剩下冰涼的屍體了。
帝桀的脣緊緊的抿着,手被在身後捏成了拳,一直沒有放鬆過,他皺着眉頭,冷酷的道:“把整片荷塘都給朕砍光!”
於是無數的人乘着船進了荷塘,晚上棲息的飛鳥們驚慌的逃命,荷葉被無情的斬斷,還有無數的侍衛親自下水去尋找,有的拿着竹竿和網不斷的打撈……
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爲,那個冠絕後宮的女人,那個即將登上後位的女人……沒了。是怎麼沒的,所有人心裡都有着不同的猜測。
爭端的頂峰,‘意外’的死亡是最常見的……可是這件事情對於奴才來說,就像是看一場戲。
個個都賣力的尋找,不是因爲擔心……而是急於知道,這場戲的結局。
荷塘很大,幾乎貫穿了皇宮北邊的一角,大家辛苦的尋找着,幾乎已經砍掉了一半池子的荷葉,可是沒有任何的蹤跡。
那張空蕩蕩的小舟,也是從荷塘的另一邊找到的,上面沒有任何人,只有李絡歆碎裂的衣衫一角……
那一塊小小的紗,就捏在帝桀的手裡,幾乎要被他捏碎了。
不該讓她出君霄殿的,明明知道這幾天就是關鍵,不應該讓她出來的!
“朕再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再找不到,所有人別再出現在朕的面前!”帝桀幾乎暴怒了,狠狠的甩下這一句話,自己再也忍不住,乘上了小舟朝着沒有砍落荷葉的深處去了。
莫言飛身上了小舟,放下燈籠,輕言道:“皇上,奴才幫您開路。”
帝桀只是抿着脣,不說任何的話。莫言的長劍所指,一片片的荷葉凋落,幾乎沒有任何倖免。
兩人的身影飛快的隱入了黑夜當中,尋找的奴才和侍衛們見到這一慕,不知道是誰突然叫了一聲,“大夥,加把勁啊!”
“是!”
幾乎震天的回答,每個人都越發的賣力了,因爲這戲越發的吸引人了。
帝桀的眼睛不停的搜尋着,不放過一點的風吹草動,她在這裡的……她一定會在這裡的。
帝桀的手心全是冷汗,空氣很安靜,幾乎只有莫言鋒利的劍切割着荷葉的聲音。
“等等!”突然帝桀開口,莫言停下手中的動作,世界一片安靜,帝桀幾乎連呼吸都屏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莫言側耳聽去,一片靜謐的夜,沒有任何的聲音,於是他老實的搖頭。
“不對,剛纔朕聽到了!”帝桀的眼睛裡突然有了希望,嘴角終於有了激動人心的笑,“一定是她,朕聽到了!”
莫言不敢接話,因爲他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甚至以爲不過是帝桀太過擔憂而出現的幻覺!
可是他不敢說,只是站在一邊,直到帝桀指着一個方向道:“這邊!”
莫言依言開路,小船快速的行進着,帝桀緊緊的捏着拳頭,手心冰涼卻全是冷汗。他不會聽錯的,是她……
只是一個輕輕的哽咽,他聽到了,是她難過的在哭泣……一定是。
小船在快速的進行後靠了岸,岸邊一片漆黑,不知道是皇宮的哪個陰暗角落,四周種着高大的松樹,甚至能看到不遠處高聳的宮牆。
帝桀下船上了岸,仔細的搜尋着每一個角落,太黑了……看不到她的身影。莫言不敢出聲,只是用燈籠照亮了前面的路,帝桀自己都緊張得屏住來呼吸。
“歆兒?”輕輕的喊了一聲,帝桀循着自己的感覺朝一顆松樹走去,“歆兒,是你嗎?你在這裡嗎?回答我……歆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