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公主病死前才告訴他真相。贏氏祖先後悔萬分,於是開始四處尋找嬀氏遺孤,終於在死前找到一個小女孩。於是他讓自己的兒子娶了小女兒,並且將他們的孩子改姓爲嬀。並且不知道從哪來尋來高人,在後代身上下了咒,立下祖訓。贏家後代子孫有圖騰者,皆要與嬀氏有圖騰女子白頭到老,永不分離,祖訓的確說到,如果違犯此命,贏家將家破人亡,不得善終。
“這是我們知道的。”辛晴看看祖訓上的古文,“後面這些呢,是什麼意思?”
“後面是某一代贏家人發現的,祖訓的真正意義。”把手裡翻譯過來的紙遞給辛晴,“你自己看吧。”
辛晴吸了口氣,接過來一字一句的念道:“吾輩乃贏氏第五百三十七代家主,原來祖訓並沒有什麼詛咒,只是祖先怕後世不遵循祖訓而定。所謂圖騰,不過是在血液中做了手腳,中有一日,隨着血脈稀薄而徹底消失。誠我後輩需牢記祖宗遺訓,贏嬀兩族永世交好,不得違逆。”
衆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折騰了半天,結果就是祖宗開的玩笑。
“可贏家的確有幾次在違背這條祖訓的時候家破人亡。”沈公子喃喃的說道。
萬老闆看了他一眼:“以前世道那麼亂,顛沛流離,背井離鄉再常見不過。我覺得都是湊巧了,卻被後世記載下來,贏伯父對此又深信不疑。想必對方就是抓住他這點,纔在祖訓上做手腳的。”
一時間大家唏噓不已,不過他們也更加確定了榮絲蔓肯定有問題,更改祖訓的事她一定有參與其中。可她一個人不可能完成,到底是什麼人,會在背後幫她……
萬老闆走了之後,大家也不在去糾結這件事了。用辛晴的話說,如果真是榮絲蔓乾的,那麼阿蒼的失蹤也一定和她脫不了關係。如果阿蒼在她的手上,至少是安全的。至於其他後果,辛晴不想去猜,也極力剋制自己去猜。可誰也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榮絲蔓竟然上門了。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要想幹什麼,就不會坐在這裡了。”榮絲蔓的打扮一如既往的美豔,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靠在貴妃椅上。
“那你來幹什麼?”辛晴帶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她,彷彿注視着一個不相干的人。
這種眼神最讓榮絲蔓妒忌,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憑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自己,明明這一切都是屬於自己的……她暗中握了握拳頭,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隨意一些。
“我是來道別的。”榮絲蔓的語氣突然沉了下去,“你也知道,阿蒼死了,阿皓失蹤了,我……”
“阿蒼沒有死。”辛晴打斷她的話,“他死不死都和你沒關係。”
榮絲蔓臉變了變,壓着火氣接着說:“我要帶着兒子去法國,今天來是告訴你,我手上有贏氏百分之十的股份,這是阿皓早就轉到我名下的,請你到時候準時把分紅打到我賬戶裡。還有……”榮絲蔓笑了笑,“不要想把這百分之十的股份買回去,這可是我和我兒子的養老錢,所以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辛晴盯着她,突然也笑了:“我從來就沒打算要你那點股份,你留着做個紀念吧!”
“呵呵!那你好之爲之!”榮絲蔓站起來,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扭頭看了眼辛晴,然後彷彿欣賞似的,目光在家裡轉了一圈。
“你還真可憐,除了錢,你現在還剩什麼?以後就你們孤兒寡母過一輩子,阿蒼還活着?哈哈哈,你就騙自己吧,有本事騙就一輩子!
福伯冷着臉把榮絲蔓推出去了,田姨擔心的看着辛晴,辛晴衝他們笑笑:“我沒事,我上樓看寶寶。”
晚上沈公子和張宓過來吃飯的時候,辛晴緊張的盯着他。
“我的人一直跟着,她現在已經上了飛機,就和她兒子兩個人,目的地是法國。”沈公子看着她,“你放心,法國那邊我都安排好了,她最後在哪落腳,會第一時間傳回來的。”
張宓嚥下嘴裡的魚肉,不解的問:“那個女人到底來幹什麼的?”
“不知道。”辛晴搖搖頭,有些困惑的說,“我以爲可以套出什麼點和阿蒼有關係的話,但是她一口咬定阿蒼已經死了,還不停的那這個來刺激我。”
見沈公子和張宓都盯着她,辛晴眼睛睜了睜,堅定的說:“你們相信我,阿蒼真的沒死。我後來又夢見過他好幾次,就是在一間很黑的房子裡躺着。雖然他不說話,我叫他他也不答應,但是我就是知道,他肯定活着!
好吧!沈公子和張宓對視了一眼,張宓突然說:“也許辛晴看到的是真也說不定,人家不是說相愛的人之間會有心電感應嗎?更何況他們倆身上還有什麼祖訓圖騰,沒準真能感應的到!”
一切都慢慢步入正軌,辛晴在家裡專心帶寶寶,尋尋每天帶着阿莎和小瑞去上學。張宓和莫妮卡每晚回來彙報公司一天的情況,秋天快要過去的時候,陳銘突然來了。
“一直沒機會來看你,望望滿月的時候本來想過來,結果聽說戴孝的人會不太吉利,就沒來。”陳銘抱着望望,看着他像辛晴的眉眼,忍不住說,“長的和你小時候一樣。”
辛晴笑道:“那你今天來的意思是告訴我你的孝期過了,要結婚了?”
“呵呵,是啊!”陳銘的表情有些奇怪,“小茹……她懷孕了,再不結,肚子就大了。”
辛晴瞪着他:“先上車後補票,可以啊你!”
陳銘被她的表情弄的更不好意思了,乾脆說:“都是成年人,這有什麼。”
“你少來,你是快30了,我沒記錯的話,人家小茹比我還小兩歲呢!”辛晴咦了一身,問:“你不會用什麼手段讓人家懷孕的吧?”
“你腦子想什麼呢?”陳銘像小時候那樣戳了她腦門一下,“我也覺得她年紀小,可是小茹說我都這把年紀了,該有個孩子,所以才……沒做措施的。”
辛晴呵呵笑道:“逗你呢!日子定了沒?我提前準備禮物。”
“下個月1號。”陳銘掏出張精美的請帖,“到時候你們幾個都去啊!”
陳銘的婚禮讓大家一直有些壓抑的心情難得放鬆了一下,看到周圍的朋友幸福,自己也覺得幸福的這種心情,是每個熱愛生活的人都有的一種體會吧。
第一場雪下的時候,望望學會了翻身,辛晴高興的只要誰來,就要讓望望表演一次,好像是多麼了不起的技能一樣。辛氏渡過了重組後的動盪期,新投資和計劃都開始實施。派去監視榮絲蔓的人也依舊沒有什麼消息傳回來,那個女人老老實實過着貴婦的生活,身邊的男人一直沒斷過。
而贏擎蒼……
這個男人彷彿從世間蒸發了一般,慢慢的,外界不再有人提起,報紙上贏氏兩個字出現的越來越少。人們都是健忘的,很快在報紙和上流社會的圈子裡,辛晴的名字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
然後對辛晴本人來說,贏擎蒼這個名字已經刻進了她的血液中,無時無刻不在身體裡循環,時間也無法改變……
三年後。
“辛總,謝謝你和我續約!”張亞非站起來和辛晴握手。因爲給辛氏拍廣告,如今她的身價也水漲船高,成了新一代的廣告天后。但是她一直沒有忘本,她能有今天,都是辛晴給的機會。所以,至今張亞非依然留在辛氏。
對面的女人笑了笑:“不用這麼客氣,這是你應得的!”
張亞非看着眼前的女孩,三年過去了,歲月在她身上依舊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人們經常會忘記,這個執掌辛氏財團的女孩,其實也不過纔剛剛25歲,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
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阿楠推開門,張亞非衝她笑了笑,“辛總,那我先出去了。”
辛晴點點頭,阿楠等人走了,才皺着眉頭開口:“小姐,榮絲蔓在法國註冊了一家公司。”
“哦?”辛晴有些驚訝,“她終於按耐不住了?”這個女人如果能老老實實的過一輩子,辛晴倒覺得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阿楠將資料地給她:“奇怪的是,她公司的名字叫贏氏進出口貿易。”
啪,辛晴手裡的筆被她生生掰斷了,白紙上贏氏兩個字刺的人眼睛疼。
“小姐,你說她想幹什麼?”阿楠疑惑的問。
辛晴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了片刻開口:“讓人繼續監視她,我不相信以她的能力可以打理好一個公司,如果背後有人,馬上揪出來!”
“我知道了。”阿楠點點頭。
辛晴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張全家福上。
阿蒼……三年了,你還不回來嗎?望望都已經上幼兒園了,你要是再不回來,等以後兒子不認你,你可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