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下露出一個尖尖的小下巴,就算是帶着個能遮住一半臉的太陽鏡,沈公子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張——宓!”他咬牙切齒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嘿嘿……嘿嘿!”張宓嬉皮笑臉的和他打招呼,“今天天氣不錯,你們也來了郊遊啊?”
聽她這麼說,沈公子冷笑了一聲:“那你就好好郊遊吧,我們走!”說完就招呼手下準備進森林,張宓一見不好,趕緊拽住他的袖子.
“哎呀,好嘛!我偷偷跟來的,帶我一起進去嘛!”
沈公子打了個哆嗦:“好好說話。”
張宓撇撇嘴:“我想跟你一起去……”
“不行。”沈公子都沒等她說完,直接一揮手,對手下說,“你們倆,把她送回去。”
“我不走。”張宓瞪了他一眼,直接就往森林裡衝。
誰都沒留神,十幾個大老爺們就看着她從身邊竄出去了。
“該死的!”沈公子咒罵一聲,“趕緊跟上。”
週末,辛晴無奈的看着又跑來吃飯的萊爾:“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適合你。”
“我就是來吃個飯,有什麼適合不適合的!”萊爾無恥的坐到餐桌旁,尋尋拉周着阿莎的手說,“走,我們去玩!”萊爾攔住阿莎問她,“阿莎,叔叔當你爸爸好不好!”
“不要”阿莎想都沒想就回答,“你沒有我爹地好看,也沒有尋尋哥哥好看。”
萊爾還想說什麼,辛晴瞪了他一眼:“尋尋,你帶阿莎去玩。”
尋尋牽着阿莎上樓,等到確定大人們都聽不到了,他才認真的問:“阿莎,我和你爹地誰好看?”
“爹地好看!”阿莎毫不猶豫的說,尋尋失望的低下頭,阿莎覺得尋尋看起來好難過的模樣,上去吧唧親了他一口,“尋尋哥哥也好看!”
尋尋想了想說:“那等我長大吧,等我長大一定比你爹地好看!”
阿莎對這個問題沒什麼興趣,拉着他玩過家家去了。
萊爾看到辛晴還瞪他,趕緊說:“我逗阿莎呢,我知道你還喜歡贏擎蒼,我又不是傻子。”
“那你……”辛晴聽他這麼說,總算鬆了口氣,可既然都知道了,還老往這跑什麼?
“雖然我不太清楚你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但是我回法國的時候,他親自和我說,讓我照顧你。他竟然都不怕我趁人之危,那我又怎麼能私下對你動腦筋呢!我是喜歡你,想和你結婚,可前提是你願意啊,你既然一點意思都沒有,那我是何苦,天下那麼多女人呢!”萊爾說完,又嘿嘿笑了笑,“再說了,我答應了贏擎蒼照顧你,他就欠我一個人情。贏氏總裁的人情可是很寶貴的!”
之前覺得挺對不起他的那點情緒瞬間沒了,辛晴撇撇嘴:“其實你主要是因爲可以讓贏擎蒼欠你個人情吧!”
“當然不是了,主要還是因爲我喜歡你!”萊爾一本正經的說。可惜辛晴再也不相信他了,這個人傢伙看起來像個紳士,實際上和沈公子是一類人。
遠在千里之外的沈公子打了個噴嚏。
“哈欠!”他揉了揉鼻子,沒好氣的看了眼坐他旁邊的張宓,“別離我這麼近,回你自己帳篷去。”
張宓這會可不怕他了,都已經進到森林深處了,他還能把自己扔下不成!所以她又放肆起來。
“我今晚睡你的帳篷。”
沈公子一副你做夢的表情:“你可以和我手下住。”
“他們的帳篷和我的差不多,只有你的最高級!”張宓看了看沈公子的帳篷,咂巴咂巴嘴巴,他們的帳篷拿出來的時候,都得自己架好,只有這傢伙,就尼瑪的像變魔術一樣,拿出來個圓形的包包,也沒見他怎麼樣,就聽到刷刷刷幾下,那圓包包就變成了個大帳篷,簡直太炫酷了。
剛剛趁着沈公子去方便,她偷偷進去看了看,裡面有厚厚的羊絨墊子,而且睡袋很大,張宓覺得就是她和沈公子一起睡進去,也能互相不影響,於是她就很愉快的決定了!
“反正我今天晚上要跟你睡,你不願意,你可以去睡我的帳篷。”張宓說完就鑽到沈公子的帳篷裡,三下五除二的脫了外套,鑽進睡袋裡。
夜晚的森林到處都是詭異的聲音,沈公子他們選在個背風的小山坡上紮營,按照地圖上的標示,他們還要再走兩天才能到那個村子。他那些手下都是認識張宓的,見她主動走進了沈公子的帳篷,一個個都心領神會的踩滅了火,鑽進帳篷準備睡覺,省的一會聽見什麼不該聽見的聲音。
沈公子翻了個白眼走進帳篷裡,就看到張宓只露了個腦袋正瞪着圓溜溜的眼睛看他,見他進來了好心的指了指睡袋另一邊:“你看,至少能睡五個人嗯!你睡另一邊吧。”
沈公子無法忍受睡在那種窄小的睡袋裡,他的睡袋是專門訂做的,足足能躺進去五個人,他平時用的時候,一個人可以在裡面打滾。
張宓以爲還得和他鬥爭半天呢!結果沈公子就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睡袋另一邊脫了鞋鑽進去。
“如果你半夜滾到我這邊來,我是不會對你客氣的。”沈公子看了張宓一眼,閉上了眼睛。
張宓心裡切了一聲,大不了就是被丟出去唄,爬回來就好了,誰讓自己沒帶睡袋呢……
隨着夜色越沉,溫度就越低,張宓睡到迷迷糊糊的,總覺得一個方向很暖和,於是她就不自覺的滾過去,完全不知道她滾着滾着,就把自己滾到沈公子懷裡了。
沈公子睜開眼,看着和八爪魚似抱着自己的張宓,挑了挑嘴角。
他的帳篷有調節溫度的功能,他偷偷用遙控器將自己這邊的溫度調高,就等着人自投羅網。他可不是柳下惠,看着張宓睡熟的小臉在月光下顯得越發驚豔,厚厚的嘴脣嘟着,像是在邀請自己。
於是沈公子低頭舔了舔她的脣瓣,然後小心的把張宓運動服的拉鍊解開,估計是爲了睡覺舒服,這丫頭裡面什麼都沒穿,沈公子看着那顫巍巍的兩團,伸手捏了捏。
張宓突然覺得好冷,打了個哆嗦,把自己緊緊貼到沈公子身上,沈公子脫掉自己的上衣,那兩團柔軟緊緊壓着他,舒服的不得了。他的手悄悄在張宓背上慢慢摩挲,張宓的眉頭鬆了鬆,睡的更沉了。沈公子像個cǎihuā賊,將手又慢慢的移動到她前面,捏住一個然後低下頭。
張宓覺得自己全身都被溫暖包圍着,好多羽毛在她身上輕輕劃過,癢癢的又好舒服。然後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了胸口,她覺得又酥,又麻,好像有什麼在細細的啃咬,又好像是要把自己吞進去,張宓甚至能聽到自己哼了幾聲,然後她拼命的揮手,想讓自己醒來。終於猛的一蹬腿,她睜開了眼睛。
然後驚悚了……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滾到了沈公子身邊,滾到就滾到吧,還死死抱着人家,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在野外睡覺也不穿衣服。張宓又悄悄的滾回去,然後覺得自己胸口又癢又漲,忍不住拉開拉鍊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那地方看起來水亮水亮的,還又大又圓。
張宓偷偷看了眼沈公子,發現人家閉着眼睡的正香,想了想實在想不通,乾脆一矇頭,接着睡覺去了。過了好一會,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傳來,沈公子才張開眼睛,眼底帶着抹未撒的qíngyù,笑了笑。
睡的真死,再不醒就把你褲子也脫了……
辛晴知道張宓跟着沈公子去給她找神醫的時候,都已經是開學前一天了。她正奇怪怎麼這傢伙還不來報道,就發現郵箱裡多了封定時發送的郵件,是張宓提前寫好的,告訴她自己偷偷跟沈公子去了。
辛晴倒是沒什麼不放心的,反正沈公子會照顧她。可那傢伙竟然自己沒有請假,辛晴只好打了個電話給學院,編了個她生病了的理由。然後又給沈公子打電話,想確認一下兩個人是不是再一起,結果電話一直不在服務區。她一想,估計是已經進到森林深處了,便開始每天提心吊膽的擔心。
而沈公子他們的確遇到了麻煩,因爲昨夜的一場大暴雨,他和張宓兩個人和那些手下走散了。說好的在下一個山頭匯合,結果他們到了以後一個人都沒看見。
“怎麼辦?”張宓苦着臉,“我們是等一天,還是自己走?”
沈公子拿出地圖看了看,指着前面的一座山說:“我們不等了,也許他們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出發,傍晚前就能到。”
“咳咳咳……”張宓咳嗽了幾聲,晃了晃腦袋。沈公子看見了皺着眉頭問,“你沒事吧?雨停開始就一直咳嗽,是不是生病了?”
張宓搖搖頭站起來:“沒事,估計是有點感冒,我剛剛已經吃過藥了,我們快去吧!”
兩個人整理了揹包,又開始向地圖上最後的標記處前進,一路上張宓覺得腳越來越沉,頭越來越大,然後她的記憶就停在沈公子突然把手伸過來摸了摸她的頭,正想開口問你要幹什麼,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