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落在一處浮草上,司馬風霽的心猛然一緊,想要將她拉回來,卻看到眼前離奇的一幕,讓他忘了呼吸!
只見,圍在夜妖身旁的蛇立即散開,向兩邊退去!
司馬風霽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夜妖此時的樣子,心情再也不能平靜,他側目朝身後的人望去,見他們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
這樣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親眼所見的的一幕。
這怎麼可能!?琉王妃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有如此強大的能力!
這絕不是他們所熟悉的御獸,琉王妃,是能控制住了這麼多蛇?
花寂月看着那道嬌小的身影,脣角微微卷起,露出一絲笑意,司馬風霽的目光恬好落在他的身上,讓他忽覺得一寒。立即收起那抹笑意,將目光轉向一旁。
夜妖的額頭上佈滿汗水,她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這一次,雪銀絲的觸手彷彿伸展到了她體內的所有角落,她體內孱弱的經脈幾乎無法承受!
平常,雪銀絲絕不會這樣,但凡她有一點點支撐不住,便立即縮了回去。
可是,這一次,好像要徹底的融入她的體內,匯入骨血之中!
她現在的的感覺就是,身體就像是一個被撐緊的橡皮筋,要是再不回彈,恐怕就有崩斷的危險!
突然,一道身影飛身而起,落在夜妖的背後,也不管一旁的司馬風霽是什麼表情,擡起手按在夜妖的肩膀上。
司馬風霽目光微沉,看着花寂月突然而來的舉動。他忽然覺得眼前的花寂月有些熟悉,不過他一時說不上來,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究竟在哪裡見過。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發現,花寂月在源源不斷的給他的小東西灌輸真氣。
夜妖不知道,是誰在背後給了她一絲支撐,真氣輸入她的體內這後,那種被扯到無法承受的感覺頓時鬆弛了不少。
她控制不住的張開雙手,徹底的放鬆,讓雪銀絲主宰着她的身體。
四周,冷香瀰漫,越來越濃郁,之前長的十分茂盛毒苣草卻在慢慢的枯萎,最後灰敗的倒伏在水面上,不只是毒苣草,就連一旁的植物,一都倒了下去。
這樣的景象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但是,他們都知道,這是因爲琉王妃體內那種強大的力量,和散發出來的冷香所致。
花寂月眉宇緊皺,收回手,準備再次朝夜妖輸一些真氣的時候,突然被擋了一下。
司馬風霽沒有出聲,擡手將真氣灌入夜妖的體內。
雪銀絲彷彿感受到了這種強大的外力,一點點融入到每一根經脈中,夜妖已經對外界沒有任何感知,她緊閉着雙眼,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體內變化。
絲絲的涼意在她的血液中游走,她彷彿看到了雪銀絲的樣子,那麼的唯美。
眼前突然一片白光,片刻才恢復正常,她的眼前,完全是一個陌生的世界,雖然看着有些空寂,但卻美的讓人無法呼吸。
青紫色的極光,在天空中不斷的閃爍着,面前,是一大片叫不出名字的花,一朵朵帶着晶瑩的露珠,像是一個路標,指引向更深入。
只是一個入口,便美成這樣,不知道里面的世界,將會是什麼樣子的!
她置身其中,彷彿一個天外來客,欣賞着這一片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的美景!
突然,眼前的一切漸漸淡去,如一片泡影消失不見。
她不知道身在何處,身體輕的如同一片鴻毛,好像在半空中,飄啊飄。
耳邊,彷彿傳來一陣女子的歌聲,悠遠的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紀,那調子有些低沉,像是古老的祭文。
她不知道,都發生了什麼,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是身體的那種痛楚還在,她也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
司馬風霽的感覺到,他的真氣源源不斷輸入她的體內,卻依然達不到她的需求,注像是注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
“她的身子,不足以支撐這種強大的力量,靠你一個人也是不夠的。”花寂月提醒了一句,然後又朝身後的幾人望去,“如果,你們想安然的走出這裡,就將真氣輸入琉王妃的體內,她自可保我們走出這片澤國!”
幾人不假思索,迅速上前去,真氣灌入夜妖的體內。
突然,夜妖被一股力量拉了回去,再沒有那種輕飄飄的感覺,剛剛的痛楚,彷彿也放大了一千倍一萬倍。她緊皺着眉宇,咬牙承受着。
突然,按着夜妖肩膀的人,感覺到一股寒意,再一看,手上竟然凝結了一層冰霜。
花寂月最先抽回手,看着夜妖的目光,更多了幾分複雜的情愫。
剩下的幾人,紛紛退後幾步,看着自己結了一層寒霜的手,更加覺得不可思議。
夜妖緩緩睜開雙眼,原本漆黑的眸子泛着一絲銀光,看起來,妖冶至極。
司馬風霽離得最近,也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這樣詭異的一幕,除了他沒有第二人看到。
夜妖眨了一下眼睛,那層銀光緩緩退去,眸色恢復正常。
她看着眼前的將他們包圍的翼蛇,一步步走了前去,她所過之處,翼蛇立即如潮水一般退去,避開她之後,又迅速的在周圍,圍了起來對其它人,吐着信子,攻擊性十足。
夜妖朝圍着司馬風霽的翼蛇,揮了一下衣袖,水面上立即結了一層薄冰,沒來得及逃走的翼蛇被冰封住,不斷掙扎!
她看着自己的手,也有些發愣,沒想到竟然她自己竟然有遇水成冰的能力!
只見,一旁的蛇迅速逃竄,退出老遠,不敢再上前來。
衆人看着這一幕,心中又是一震,眼前的琉王妃像是一個臨世的神,讓人不由自主的便心生敬畏,她剛剛那一揮袖間的氣度,更是姿態睥睨,世界萬物衆生皆不入她之眸。
但是,唯獨看着琉王的時候,卻又判若兩人。
“若敢再靠近,必死無疑!”她朝面前的翼蛇怒聲說道,只見剛剛還吐着信子,準備隨時衝上來的翼蛇,好像受到了驚嚇一樣,又迅速的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