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屏風,自有一番天地,頂高數丈,彩紗紛飛,嫵媚嬌滴的女聲,慾望薰心的男聲,人聲鼎沸,入門便有打扮的花枝招展,姿色非凡的女子,拿着紅手絹招呼着進來的客人,臺上的幾位穿着低胸彩長裙子獻着流芳百世的“鳴鴻舞”,舞姿曼妙,身材如火,眼色迷離,不斷挑逗着男子的心扉,可稱得上香鶯樓一絕,臺下大多數男人們美女在懷,美酒佳人,自勝卻人間無數。
二樓的那間雅閣之後,亮着幽幽燭光,顯得格外靜謐,與樓中的喧囂並不相稱。
那是白霓裳的房間,她是香鶯樓最美麗的女子,除了琴棋書畫以外天文地理,文稻武略她無所不知,無所不通,她既傾國傾城,亦是曠世才女,但紅顏命薄,讓她落入這樣一個風塵之地,但她潔身自好,賣藝不賣身,雖身在煙花酒地,卻依然有一股如蓮花般清純脫俗的高雅氣質。
突然房間的窗子被打開,外面的風吹熄了微弱的燭光,一個黑影破窗而入,她不由一驚尖叫一聲,這一聲尖叫驚擾了站在門外的侍女,不一會花娘便來敲門了:“霓裳快開門,裡面發什麼事了?”
“沒事,花娘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用擔心!”背後一把匕首低着白霓裳雪白的玉頸,她無奈的說道。
“那你準備下,一
會就該你上場了。”花娘聽見屋內也沒什麼動靜,也就相信了,吩咐完便轉身下樓,招呼客人了。
“你可以放開我了吧?人走遠了”白霓裳冷靜的說道。
黑衣人冰冷的薄脣緊貼她的耳邊,冷冷的警告道:“不許喊人。”
她聽着他的冷語,只覺一股寒氣,滲入她的心底。她不禁打個了冷顫,連忙識趣的點了點頭,示意他放開自己。
離開他的禁錮之後,她便轉身重新點燃了蠟燭,纔將他的容顏看清,眼前這張臉,狹長帶着冷漠的眼眸,雙目如星,微蹙的雙眉之間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卻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鎖,不羈的墨發散落在耳旁,因爲剛剛受傷而被血染的性感雙脣,爲他更添一份邪魅。
她不是沒見過俊美的男子,但是眼前這張絕色無暇的臉,像是不屬於人間的美,實在是太美太美了,美的叫她不敢相信他的確是存在着,他美得是那樣虛幻飄渺。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冷峻的臉上噙着一抹冷笑,特別是那雙冷邪的鷹眼,深邃得彷彿要將她吸進去一般,令她不由得淪陷在他如黑寶石般深邃神秘的瞳眸中……流連忘返……
他冷睨了她一眼,深邃的寒眸中溢滿不悅,沙啞低沉的嗓音,似怒似怨,“看夠了麼
?”
白霓裳聞言纔回過神來,不禁羞澀地低下頭,看見自己手上沾了好多血,心裡不由一驚,再揚起眼眸看向黑衣人,他似乎已經顯得很虛弱,無力的靠在牀邊,她小心翼翼的朝他走去,他又拿起匕首,警告她在靠近一步小命難保。
白霓裳儘量溫和的說道:“你受傷了,我爲你療傷吧。”
聽她說完,他冷漠防範的黑眸才稍微放柔和了一些,不帶一絲溫度的沙啞聲音道:“你若敢耍花招,小命難保。”
她點了點頭,拿出了藥箱,慢慢的靠近他,將他受傷的左臂衣服撕開,不由得心驚了一下,手臂上面血肉模糊,還泛着黑色毒氣,顯然是中毒了,而這種黑毒只有西域纔會有的,這男子到底是什麼身份?幸好前段時間,有一個西域男子給了我一瓶寶貴的藥粉,可以試一試看能解毒不,心念之於她將藥粉撒在他的手臂上,只見他俊臉疼的扭曲,一怒之下將她推開,她不幸摔倒在地,委屈的說道:“公子,這是西域的藥粉,你重了西域的黑毒,這個可以幫你解毒…”
他似乎反應過來,看向自己左臂,只見黑氣正在聚攏消散,疼痛也減輕了許多,冷漠的俊臉稍微緩和了許多,伸出手來,將坐在地上的白霓裳拉起來,帶着歉意的說道:“你沒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