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話太扎心了,讓我半天沒緩過神來。
然而陳安琪根本不管那麼多,直接在地鋪上躺好了。或許是因爲不想讓我看到她的身體,連外邊那件黑色雪紡罩衫都沒脫,蓋上被子就要睡覺。
妻子對我的態度,讓我很難以接受。我不想這樣的情況再持續下去,生起了主動向她道歉的心思。
但我又覺得面子上真的掛不住,如果我向她道歉,不就是認定自己的猜疑全都不應該,甚至有無理取鬧的意思?
真要那麼做了,陳安琪在道理上站穩了腳跟,又會怎麼對我?
我是真的不知道,心頭完全一團亂麻,乾脆就隻字不提這茬。
陳安琪都躺在地板上了,作爲一個男人,我當然也不能心安理得地睡在牀鋪上。於是我也下了牀,想要挨着她睡下。
但看到我在身邊睡下,陳安琪睨了我一眼,竟然直接起身。
她邁開雪白的大長腿,直接從我身上跨過去,踏上了牀鋪。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雙秀美的蓮足,直接在我眼前晃過,險些踩到了我的臉上。
而最讓我驚詫的,就是那驚鴻一瞥間,我看到了妻子雪紡罩衫遮掩下,兩腿之間的風光。
陳安琪沒有穿內內,芳草萋萋,一覽無遺。
“陳——”我又差點直呼出她的名字,但想到她生氣的樣子,愣是硬生生改口道,“老婆,你沒穿內內?!”
陳安琪先前在酒吧玩得那麼嗨,甚至還在和她的初戀情人獨處,竟然沒有穿內內?
我真的不敢想象,在她熱舞的時候,有沒有男人看到了她私密的絕美風光?
林飛呢,是不是又在她已爲**的時候,又看到了當年女友久違的聖地?
“你不是覺得我是個水忄生楊花,喜歡偷晴的女人嗎?怎麼,我這種女人這麼穿有什麼問題?”陳安琪又說着自虐的話,只是悄悄紅了眼眶,聲音也有些顫抖。
她偏過臉去,不想讓我看到她的神情。
或許人都是這樣,知道一個人喜歡自己,就會用自虐的方式,讓他也感覺到心疼。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不得不承認,陳安琪真的很成功。我聽到她這麼說自己,比她直接罵我更難受。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了。或許我強硬起來,在職場上能夠壓得住甲方,鎮得住下屬,甚至能讓領導有所忌憚。
可感情這事,向來是誰愛得更深,誰就只能處在劣勢的。
“老婆,你別這樣。”我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心都在顫抖。
“我到底怎樣了?”陳安琪再也忍不住,晶瑩的淚珠淌落了下來,“這已經不是一兩次了,老公你要懷疑我到什麼時候?”
“你有疑問,我都跟你解釋了!你跟蹤我,我也給你講明白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真的,老公,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我最相信的老公,和我同牀共枕的男人。我不在乎你貧窮富貴,也不管家人的反對,就因爲喜歡要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呢?”
“你怎麼對我的?我知道你跟蹤我的時候,真的感覺天都塌了!”
“我最在乎的男人,一再質疑我出軌。我想着我們很久沒有過浪漫的時候了,想買件晴趣內衣,讓你有點新的感覺。你聞到一點菸味,就覺得我是出軌了?”
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語無倫次的話,陳安琪已是泣不成聲,梨花帶雨。她扯過牀頭櫃上的抽紙,不住擦拭着眼淚。
每一字,每一句,都讓我心如刀割。
我甚至都覺得一陣難言的愧疚和自責,心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多疑了?
可很多地方根本解釋不通啊。
只是我真的不忍再看到陳安琪哭得那麼傷心,什麼思緒都被我強行壓了下去。
我狠下心,做了一個不知道會不會令自己後悔的決定:無論先前的真相到底如何,陳安琪是不是和別的男人發生了什麼,都讓它隨風去吧!
畢竟我也沒有妻子出軌的實質性證據,只要以後不再發生這樣的事,我就當先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浮現出這樣的念頭之後,我生怕自己再後悔,讓我們夫妻的關係更加惡化,直接顫抖着開口道:“老婆,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
那一瞬間,我一個大老爺們,真的很想哭。
這算不算“當然是選擇原諒她”?而這樣的舉動,又會不會讓陳安琪以爲我能夠解說,讓她變本加厲?
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我就已經後悔了!
陳安琪聽到我的話,擦拭眼淚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看着我,長長的睫毛上仍沾染着淚水,看得我心都快融化了。
“老公···”沒等我反應過來,她便迅速將我緊緊抱住,讓彼此的身體緊貼在一起。
我下意識也摟緊了她的背部,感受着胸前擠得扁圓的美妙觸感,心裡卻是一片茫然。
我深吸了一口氣,想着既然話都說開了,不如就在這個時候,將其他的疑惑也問個清楚吧。
“老婆,你在酒吧的時候,爲什麼跳舞會那麼熟練?”我也顧不得許多,如果不將這些問題問清楚,恐怕心裡真的會一直不舒服。
“傻老公,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們公司年會要跳舞嗎?那段時間我爲了撿起舞蹈,膝蓋都磕紅了呢。”陳安琪也不質問我是不是懷疑她,溫柔地向我解釋。
前後的態度判若兩然,甚至讓我覺得心頭恍惚,難道先前她情緒失控的悲傷,只是做戲給我看嗎?
我儘量不去想這些,只當是雙子座的難以捉摸,隨後繼續問道:“那你爲什麼又不穿內內出門?我們不是先說好了嗎,我不在場的時候,不准你這麼穿。”
“我穿了呀,故意剛纔脫的。就是要騙你,氣你一下。哼,誰叫你惹我生氣呢?”陳安琪話音一落,伸出一隻手在地鋪的杯子裡摸索,找到了一條黑色的蕾絲邊內內。
上面仍有淡淡的女性分泌物,的確是妻子穿過的。
看着陳安琪淚中帶笑,手指上勾着一條內內的嫵媚模樣,我心頭涌起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似乎,我一直都被陳安琪把控於股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