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快地下了樓,腦子裡全是陳安琪發來的消息。
陳安琪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很快就想明白了,她的確是在生我的氣。但已經告訴了我地點,其實就是希望我去找她。
至於那句“你不用來”,完全就是一句氣頭上的反話。
很多女人都喜歡這樣,在生氣的時候說一些反話。比如明明怒火中燒了,在男朋友問起“你是不是生氣了”的時候,會態度堅決地回覆一句“沒有”。
當然,要是男生真的不懂女人心,以爲她沒有生氣,那就是徹徹底底的火上澆油。要是感情不夠堅固,或者女生的自尊心很強,就準備分手吧。
可短信裡“有人陪”這樣的三個字,還是像一塊疙瘩梗在我的心裡。
男的還是女的?
我不敢多想,直接打了個的,一路趕往蘭桂坊酒吧。
一路上司機想和我寒暄,我也只是不發一言。
抵達目的地後,我直接衝了進去,一下就像是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天地。
這裡和我先前去過的零點酒吧完全不同。雖然裝修一般,但簡直堪稱人氣爆棚,雖然已是深夜,但舞臺上仍是擠滿了人。
電音節奏響徹整個酒吧,迷亂的燈光晃得人有些錯亂。在舞臺上,許多衣着曝露清涼的美女,緊貼着身體舞動着身體。
3D環繞的電音之中,似乎所有人都嗨了起來。只有我格格不入,甚至覺得隨時可能窒息。
這個酒吧我曾經聽人說過,但真的從沒來過這麼嗨的場所,非常不適應。尤其是想到關於這裡豔遇較多的傳聞,更是心有不安。
像這樣的地方,心懷不軌的人一定很多吧,陳安琪會不會上鉤?
我心裡真的沒底,迅速打量着周邊的人,希望能找到妻子的身影。
但就在這個時候,人羣中突然爆發出一片歡呼聲,齊齊站了起來。這樣的舉動,讓我更難以找到陳安琪了。
“這些人怎麼回事?”我忍不住看向了他們的視覺交集點。
原來是一個美女喝多了,主動登上了舞臺。她穿着細長的高跟鞋,顯得身材分外高挑。上身是一件黑色露臍小馬甲,下邊的穿着更是令人歎爲觀止。
那是一件漁網狀的黑色小短裙,根本無法遮住任何東西,讓裡面的黑色忄生感內內都展露了出來!
她跟隨着電音節奏搖擺,一頭長長的黑髮甩得很高,充滿了狂野的美感。
不僅如此,在最嗨的副歌部分,這個美女甚至主動轉過了身。她背對着我們,將漁網短裙包裹的桃臀高高撅起,開始了頻率誇張的抖臀······
光是看到這樣的場景,便不難讓男人聯想到,她要是在牀鋪上使出這樣的招數,還不得把男人榨乾?
現場的氣氛被推到了一個高峰,口哨聲和狼叫聲都響了起來。
雖然這樣的場面很吸引人,但我的心裡卻更焦躁不安了:陳安琪就在這種地方買醉?
因爲人真的太多了,任憑我焦急地尋覓,也沒有找到妻子的身影。
不知不覺中,一曲終了,這個熱舞的忄生感美女已經下場了。就在我的旁邊,當即就圍上去了幾個男人想要搭訕,意圖十分明顯。
就在我準備再給陳安琪打電話的時候,我看到了舞臺上的場景,有些呆滯地收起了手機。
因爲,我心心念唸的陳安琪,已經登上了舞臺。
妻子穿着那件熟悉的黑色雪紡罩衫,就是那天和林飛一起玩穿的衣服,只能堪堪遮住桃臀,修長雪白的大長腿展露無遺。
而先前她穿這件衣服,和我以及林飛去熊貓基地玩的時候,是沒有穿內內的。
“難道今天,她的下邊也什麼都沒穿?”我根本說不清此刻的複雜心情,只感覺拿着手機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相比較先前那個熱舞的美女,妻子的身材顯得更加完美,面容也更加嫵媚精緻。只是落落大方地踏着高跟鞋登上舞臺,便讓現場一陣歡呼。
我看着身邊如狼一般的男人們,深切感受到了陳安琪的致命魅力,心裡在酸澀的醋意之外,還感到一種難言的成就感。
這就是我的老婆,你們都只能幹看着,她是屬於我的!
我在心裡這樣想着,卻又莫名的苦澀。
不待我多想,妻子在舞臺上已經跳了起來。她的動作並不生疏,在勁爆的電音中,竟然駕馭得舉重若輕。
不僅如此,陳安琪做出了一些大膽的動作。諸如眼神嫵媚地擡起一邊肩膀,輕輕將雪紡罩衫往下拉,展露圓潤精緻的肩膀和秀麗的鎖骨。
或者兩手覆蓋在高聳巍峨的雪峰,隔着薄薄的衣物,將其擠壓出一個驚心動魄的弧度,好像要彈跳出來一般······
而她的一些動作,更是將雪紡罩衫牽得向上方緊繃,展現出雪白的月退根。連那兩瓣桃臀的一角,也已經若隱若現。
最關鍵的是,桃臀上並沒能看到內內遮掩的場景······
我看得心跳加速,面紅耳赤,心裡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慌。
難道在我看不見的時候,陳安琪一直都是這樣開放的一個楊花心性女人?
看她這麼熟練的樣子,肯定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甚至已經是一個老司機了!
而作爲陳安琪的老公,我卻對這一切毫不知情,這到底是何等的諷刺?
比先前那個女人熱舞時更狂熱的口哨聲和尖叫聲,甚至已經淹沒了音樂。
妻子舞完一曲,臉色潮紅、衣衫不整、髮絲凌亂。
在她下場的時候,很多男人都徹底坐不住了,紛紛圍了上去。
這讓我的心都揪緊了,生怕看到陳安琪做出什麼選擇。
然而陳安琪只是睨了她們一眼,淡淡地笑着拒絕。
就在我走向她的時候,她也看到了我。
陳安琪的臉色一變,而後笑得如狐狸一般,走到我耳邊輕語:“老公,你不是堅信我已經出軌了嗎?那要不要,我讓你的猜忌成真?”
說着這麼絕情的話,妻子的目光裡卻含着淚花。在刺痛我的同時,她也一定並不舒服。
“陳安琪!”我想自己一定紅了眼眶,“你何必作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