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到底什麼意思?”我覺得陳安琪一定也被我的舉動傷到了,語氣中多了一絲不悅和憤懣。
我心頭一顫,真的很不想和妻子吵起來。但我的心頭也是複雜得厲害,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比較好,乾脆就沒有作聲。
眼見我這樣的反應,陳安琪也不管我了,像是打定主意要和我打冷戰,等着我想通了找她請求原諒。
我聽到她轉身的輕微動靜,應該也是背對着我了。
一對相戀多年的夫妻,此刻卻以這種疏離陌生的姿勢背對而眠。
我本來心頭就很難受了,陳安琪這樣的舉動更是雪上加霜。雖然明知道她是不滿我的行爲,但人在氣頭上根本顧不得那麼多。
就像小孩置氣一樣,我們有種“你不理我,我就不理你”的感覺,愣是各自生着悶氣,不發一言。
我乾脆用被子矇住了頭,儘量不去想任何事情,強迫自己艱難地入睡。
第二天我被鬧鈴吵醒的時候,枕邊已經不見了妻子的身影。
“爲了避開我,已經早早起牀了嗎?”想到這裡,我覺得更不是滋味了。
我照常洗漱上班,但心裡總是覺得空落落的。所幸甲方項目的稿子,我已經全權移交趙玉了,倒是沒有什麼工作上的壓力。
人一旦沒有事幹,就很容易胡思亂想,尤其是心裡藏着疙瘩的時候。
我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手裡捧着一壺熱茶,任由嫋嫋升起的白色熱氣朦朧了我的視線,對着電腦發呆。
我滿腦子都是這段時間陳安琪的事情,尤其是昨晚她背對我側臥而眠的情況,每每念及心頭都很抑鬱。
沒錯,是我先做了對她疏離的動作。可她出軌那麼明顯的事情,難道就真的不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憑什麼她都做到這種程度了,我還不能有些情緒需要傾瀉?
“難道她都在我頭上種下青青草原了,我還要笑呵呵地選擇原諒她,裝作一無所知,她纔會高興嗎?!”我真的是越想越生氣,簡直想把手裡的水壺給砸了。
這個時候,我的內心戲很多,也很複雜。
尤其是我想到陳安琪對我的好,就更糾結了。
她如果不喜歡我,大可以選擇更好的歸宿,沒必要跟我過這種苦日子,更沒必要長久地單獨支撐房貸壓力。
可陳安琪要是喜歡我,爲什麼又要頻頻偷晴,讓我如此屈辱和難堪?
難道妻子喜歡我是真的,但其實她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一個男人不能滿足她的佔有慾,所以在外面也亂搞?
我是真的想不明白,完全猜不透她的心思!
我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在辦公室我又不能發泄負面情緒,而負面發酵起來又實在讓人無法承受。
我決定找點什麼東西,轉移一下注意力。
“踏馬的,反正老子手頭沒工作,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這樣想着,似乎能從這一從前沒有的美好待遇中,得到一絲慰藉。
我登上了QQ小號,又想看看那個羣裡有什麼動靜了。
但就在消息提示欄裡,我首先看到了陸琪琪給我發來的消息。
這個馬蚤貨,又想幹什麼?
我點開了和她的聊天界面,看到的消息全是她的訴苦。無非就是說她工作多麼不順,最看不慣的一個人當上了主管,把她擠了下去云云。
看到這裡,我終於有了一絲快意。
踏馬的,至少陸琪琪這個賤人被我掃開了。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直接這樣回覆她的,心說關我屁事。
我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罵一句活該。工作不好好幹,就想着用一些歪門邪道不正常競爭。
要是我手上沒有一點她的把柄,她真的當上了主管,還不得頻頻給我小鞋穿?其實最開始不就是她工作出了問題,我頂了最受關注的項目稿件,至於麼?
然而,陸琪琪發來的消息讓我有點無語:“就是心裡不開心,想傾訴一下。但我覺得這樣說了也沒有好過一點,你這個壞男人還不安慰人家。”
我就是你的競爭對手,擠你下去那個人啊,你特麼指望我安慰你?
“那你想怎麼緩解一下這種情緒,有辦法嗎?”我現在也是心態爆炸,想聽聽看她有沒有什麼妙招,學習借鑑一下。
“當然有啊,我有一招,百試不爽!”陸琪琪回得飛快,還在後面加了個害羞的表情,讓我有點看不懂,不知道她在害羞個什麼勁。
“不對,陸琪琪是真的成長了?居然還會用百試不爽這個成語?”我再一次感到了震驚,總覺得她不應該是個瓜皮文案啊,怎麼做點東西就這麼差?
“你直說。”我向她催促道。
“你給我發佈露出任務吧!”她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讓我陷入了深深的震驚,先前的一切不悅都被暫時刨刀了九霄雲外。
露出任務,也就是一些M在S的支配下,在戶外曝露出自己身體隱私,以尋求快意的一種特殊方式。
我只是短暫的愣神,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一想到她聽從我的指揮,做一些見不得人的羞恥露出玩法,就感到難言的刺悸。
也許平時我還能打住自己的心思,雖然我是看她不爽,但也不是說一定就要用這種BT的BT報復手段。
但因爲陳安琪這檔子事,我現在心頭正是不爽。或許是在一種黑暗情緒的支配下,我竟然很有一種指揮陸琪琪,體驗一下支配快意的衝動!
似乎只有從另一個女人身上找到征服和支配的快意,才能彌補和洗刷我在家庭婚姻中受到的屈辱和難堪。
熱血衝上了我的腦門,讓我根本沒有多想,就想到了尺度誇張的露出任務。
“馬蚤貨,這麼喜歡玩,那我就讓你玩個夠好了。”
“週五深夜,在最近的公園幾處僻靜的地方,分別記錄好幾個地方。每到一個地方就除下一件衣服,然後自拍記錄,直到全果。”
“最後再順着這些地方,一件一件找回自己的衣服穿上。”
我打完這些字,興奮和罪惡感一併涌上了心頭,讓我捧着水壺的手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