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當場整死韓恩賜。
但李毅山說得很清楚了,哪怕我是假借精神病這個身份行事,也不能鬧出人命這種大事件。
人命關天,不是說着玩而已,尤其是在這種法制社會之下。
但韓恩賜可是鐵了心,要把我往死裡整。我沒有他要弄死我的證據,不能從官方途經解決,只能選擇迂迴地非常規處理手段。
他不僅是想整死我,還想把我老婆騙到手。就憑我在牀底偷聽的那些消息,都絲毫不懷疑韓恩賜想換着花樣,每天和陳安琪做那種事。
草泥馬的!
老子就是夫妻關係再微妙,她也是我老婆。一想整死我,二想玩夠陳安琪再弄死,還想給老子戴綠帽。
想法很多,了不得啊韓恩賜。
想到這裡我就窩火,感覺先前那麼暴力的手段都不能解恨了。
我看向他的關鍵部位,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一不做,二不休。
相對於他想對老子乾的事情,我覺得自己對他的手段已經算溫柔了。
“你想幹什麼?!”韓恩賜簡直目眥欲裂,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我的意圖。
很好,我就欣賞他這樣的絕望和驚恐。
真的,這樣纔有復仇的快感。
或許是一種不太正常健康的心理,但我此刻心頭就只有一個字——爽。
我再度舉起變形的滅火器,高高舉起。
而後發出破風的呼嘯聲,狠狠揮下。
“啪”的一聲。
“啊——”韓恩賜的叫聲簡直驚天動地,氣息綿長而充斥着絕望的痛楚,估計死了親爹他也叫不出來這樣的感覺。
我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他有這樣的潛力。就是比擬世界級的高音歌手維塔斯,恐怕也能決一死戰,難分伯仲了。
嘖,老子這一滅火器下去,竟然還激發了他唱高音的天賦?
只是握在滅火器的手上,隱隱傳來一種反饋的感覺。我腦海中腦補了一個畫面,那就是兩個雞蛋在重錘之下被砸得稀爛。
蛋清蛋黃直流,光想想都令男性同胞覺得有點不適。
韓恩賜的一張臉直接扭曲了起來,皺成一團顯得非常猙獰。
我看到他眼睛上都滿是血絲,淚水簡直像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拼命流淌。
我懷疑他已經被折磨到精神崩潰了,也喪失了男人最重要的功能。
騷啊,怎麼不繼續了?
不是想上我老婆,送我一片青青草原嗎?
您配嗎?
“鵬哥,饒命!饒命啊!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求求你不要再打了!”韓恩賜哭嚎着,顯得非常撕心裂肺。
顯然,情緒已經徹底崩潰了。那樣的痛覺之下,我就不信還有人能保持住堅毅的神經。
——除非那個人正常的感知能力出了問題,痛覺感應幾乎失靈。
根據我學的解剖學來看,人類的痛覺是一種很必要和健康正常的感覺。它其實是身體的一種機能,提醒你受到了何種程度的傷勢,讓人引起重視。
不然無意中被傷到看不到的地方,一直在流血都感覺不到,那就很恐怖了。
只要是感知能力沒有出問題的人,就沒有能扛得住的。
“這樣差不多就可以了,”我眯起了眼睛,蹲着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故作和顏悅色道,“畢竟我也不是什麼惡魔嘛。”
韓恩賜聽到我這句話,渾身都在發抖,顫巍巍地擡起手指着我:“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沒能說下去,我就這麼笑眯眯地看着他,靜候他的下文。
然而這貨實在太不堪了,竟然當場氣到吐了一口血,然後昏死了過去。
嗯,估計我做出這麼多事情後,最後那句“我也不是什麼惡魔”,徹底把他氣哭了。
唉,心裡承受力真弱啊,一看就是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的瓜皮。
像我,特麼的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千瘡百孔,感覺整個人都成老油條了。
草,爲什麼想起來還有點心酸?
我滿意地扔下滅火器,這次是真的達到目的了。
隨後我繼續賣啥,像古時候的孫臏裝瘋以求自保一般。在有監控的地方都嘿嘿傻笑,說些莫名其妙毫無邏輯的話。
其實都是照着精神病院那些病人的原話搬過來,並且刻意模仿他們的各種行爲特徵。
從電梯下去的時候,還遇到一個穿正裝的妹子。她提着個公文包,看樣子也是加班的人。
我就看着她嘿嘿傻笑,目光一直盯在她微微鼓起的對A上。
說老實話,我心裡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還對於自己這樣的作風,感到有點反感。
但電梯裡,也是有監控的。
妹子被我嚇得不輕,死死地抵在電梯門口的角落,雙手將公文包護在身前,一臉驚恐地看着我。
“嘿嘿,美女,不要怕。”
“我是玉皇大帝派來保護你的,你跟我走吧。”我刻意說着一些騷話,讓口水從嘴角淌落。
“叮咚”
與此同時,電梯也到了,門很快向兩邊打開。
“救命啊,有BT!”女人發出驚恐的叫聲,一路飛奔。
我覺得有些罪惡感。
可憐的妹子啊,不知道會不會有心理陰影。
不過一個女人大半夜加班,還要自己回家本來就不安全,就當給她提個醒了。
離開這棟滿是監控的寫字樓後,我臉上宛如煞筆的神情迅速收斂起來,唯有冷漠和平靜。
我摸索着掏出一支菸點上,深吸了一口。
嗯,喝酒不適合我,抽根菸慶祝一下。
只是接下來韓恩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有一場惡戰在等着我,不能高興得太早。
當天我回到賓館,如往常一般洗漱睡下。
次日我剛起,還在用牙刷漱口的時候,賓館的房門突然被暴力破開了。
“不許動!”
“舉起手來!”
幾個警察迅速衝到衛生間門口,用槍指着我,惹得不少人都在他們後面觀看,指指點點的。
我早就知道這一刻會到來,但沒有想到這麼快。
有個警察看了眼手上的資料,又看向我的長相確認了一下:“精神病人周國鵬,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