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我的腦子裡一下就懵了。
這個小視頻應該就是這隻手的主人拍的,看會議桌上的位置,應該是部門經理坐的位置。
陳安琪的部門經理,當然就是王陽。
他竟然大膽到在會議時間,摸陳安琪的大月退?
我一時心亂如麻,不知道妻子當時是怎樣的反應。是因爲顧及在場的同事太多不好發作,還是說···他們本來就有一腿?
想到這裡,我連羅麗新發過來的消息也顧不上看了。
在內心糾結片刻之後,我還是硬着頭皮叫醒了睡夢中的陳安琪。
妻子睜開眼,迷迷糊糊地開口道:“老公,幹嘛?”
“老婆,我問你個事。”我一咬牙,將這個小視頻拿給她看了。
陳安琪不經意地看了兩眼,像是瞬間清醒了一般,猛地坐直了身子。
“老公,你哪來的視頻?”妻子的神色很緊張,立即向我追問道。
看到她這樣的反應,我的一顆心已經涼了半截,緊繃着神經不讓自己的情緒爆發出來,勉強道:“老婆,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陳安琪張了張嘴,又長長嘆息了一聲,神情很落寞。
眼看她沒有做任何解釋,我心頭一陣刺痛,絕望笑道:“你和王陽發生了什麼?”
“老公,你怎麼知道我的部門經理叫王陽?你調查我?”妻子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卻沒有回答我的話。
“回答我。”我按住她精緻纖細的鎖骨,將她壓倒在牀,充滿不安地看向她的眼睛。
“老公,我本來不想跟你說的。”陳安琪眸光中泛起淚花,爲我緩緩道來。
原來,王陽早就對妻子有想法,一直在進行對她進行那方面的暗示。只要陳安琪願意和他滾牀單,就將她提升爲部門主管,還把手頭兩個重要客戶劃給她。
但陳安琪沒有接受,所以雖然業務跑得繁忙,產生了優異的業績,但卻一直無緣部門主管的崗位,連見習和貯備選人都沒有挑過她。
後來王陽見妻子沒有什麼反應,又假公濟私,要求她和自己一起去見客戶。
一見客戶,當然就免不了喝酒。
王陽藉着酒意,就開一些略帶顏色的小玩笑,逗得氣氛很熱烈。
陳安琪見到客戶開心,也就沒有說什麼,在王陽的語言暗示下,還勉勉強強地接了兩句。
這就給了王陽一種得寸進尺的感覺,開始對她動手動腳的,起了揩油的心思。
以往陳安琪一直在盡力避退,但那次會議上,她就坐在王陽旁邊。
本來她正在做會議筆記,卻突然被王陽的一隻手摸上了大月退。
妻子說,那一瞬間她差點叫出聲來。但是王陽表現得很淡定,還在若無其事地講着會議相關的事項,根本沒人知道他下面在做的事情。
“那你就沒點反抗?”聽到妻子被上司這樣揩油,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反抗了啊,”陳安琪一臉委屈,“我拉開他的手,他幾次又伸回來。”
想到那樣的場面,我覺得心頭怒火直冒。
這個王陽簡直是個畜生!
“他還對你做過其他事嗎?”我壓抑着心頭火焰,心說這只是我發現了的,沒發現的事情還有多少呢?
“沒了,老公,不要生氣好不好?”陳安琪柔柔開口,勾住我的脖子,氵骨嫩的臉頰在我臉上蹭着,那觸感很光滑舒服。
“不生氣?我怎麼可能不生氣。”我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句話,遇到這種事情,特麼怎麼能不生氣?
“你爲什麼不早點跟我說?”我長長嘆息一聲,很不是滋味。
“我怕你擔心嘛,到時你肯定又要勸我換工作。或者你要是衝動了,做出什麼傻事怎麼辦?”妻子在我額頭親了一下,低聲開口。
我的心頭一暖,想到陳安琪這樣在乎着我的感受,也放柔和了聲音:“老婆,不管有什麼事情,你以後都告訴我好嗎?”
我不希望什麼都被矇在鼓裡,這樣的感覺太難受了,一點也沒有夫妻之間的坦誠。
“不一定。”陳安琪抿着紅脣,“就像老公你,能把什麼事都告訴我嗎?”
“當然能。”這樣的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
但想到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我踏馬竟然心虛了,只能偏過頭,儘量不讓她看出什麼。
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像聖人口中的君子一樣,號稱“思無邪”,也就是思無不可對人言呢?
如果真有人這麼說,我就要他罵一句,吹尼瑪的牛!
“老婆,那個王陽就像匹狼一樣盯着你。要不真的考慮一下,換個工作吧?”我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只能這樣說道。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小樣。”陳安琪笑了,捏了捏我的鼻子,“你有沒有想過,我辭職了去做什麼?”
“我們這個房子的貸款,主要都還是我在承擔呢。沒了經濟來源,我們住橋洞,喝東南西北風呀?”
儘管妻子說得很輕鬆,可我還是覺得一陣扎心。
都怪我經濟收入太低了,才讓陳安琪過得如此艱難。甚至丈母孃和岳父到現在都不待見我,沒到蓉城來看過她們的女兒一面。
“老婆,是我不爭氣,讓你受委屈了。”我覺得心頭很壓抑很難過,特別無助。
“沒事啦老公,不要多想。”陳安琪撐起身子,一把摟住了我,“我相信你,會給我一個未來的。”
妻子輕柔的話語,讓我一陣感動。
只是她說的話真的會成真嗎?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啊。
我給自己默默加油打氣,心說陳安琪都這麼信任我,我也一定不能讓她失望。要努力掙錢養家,讓陳安琪過上美好的生活。
當然這樣的話太矯情,我也只敢在心中說給自己聽,沒有和她肉麻。
但與此同時,我也覺得妻子這樣的工作環境不是個辦法。
王陽對她有那方面的心思,妻子能躲得過一次兩次,但更多次呢?
直接反抗當然方便,但如果他給老婆穿小鞋,恐怕連基本的工作都沒法做了啊。
“要不用對付杜金浩那招?”我突然靈機一動,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