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英語是不可能講英語的,這輩子不可能講英語的。
中國式教育普遍都是這種情況,雖然我當初也算考了個本科,但比試教育能和口語交流一概而論嗎?
我尷尬地向外國美女笑笑,她也無奈地搖頭,像一尾美人魚一般朝反方向游過去。
角落裡的江安寧穿着沙灘褲彈鋼琴,其實應該是一種很違和的感覺。但他偏偏顯得那麼專注,音符從他修長有力的指間流淌而出,優雅而從容。
哪怕我不懂鋼琴,也能感受到那種氣質和修養。
還有兩個美女去向他搭訕,一個是我沒見過的美女,另一個是網絡上很火的女主播。
一左一右的搭在他身上,軟柔的某處都輕輕貼在了江安寧的後背。
一曲終了,他站起身來,一眼就看到了我。
江安寧對我報以一個笑容,我也只能給予迴應。
他和兩個女生交談了一下,隨後徑直向我走來。
“官司打得怎麼樣?”江安寧給我端來一杯冰鎮檸檬汁,笑着問道。
“還行。”我接過他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這個天氣不算太冷,喝這種冷飲,只能說透心涼,心飛揚。
“要不換套衣服,和大家一起玩?”江安寧作爲主人,還是拿出了應有的禮節和客套。
“不用了吧。”我嘆了口氣,覺得和這些人都有本質上的隔閡。
哪怕換上沙灘褲,我覺得也不代表就能和他們玩起來。
圈子不一樣別硬融,除了顯得尷尬以外,不見得能有什麼效果。
“也行。”江安寧似乎就是客套的一問,眼見我不想換衣服,也就不勉強。
“會鋼琴嗎?”他繼續問道。
“不會。”我回答得也直接。
踏馬的,圈子和玩樂的東西完全不一樣,共同話題都找不到,再這樣尬聊老子要受不了了!
所幸這個時候陳安琪過來了,打破了我們僵硬至極的尬聊氛圍。
“你們聊,我先去招呼一下客人。”江安寧禮貌一笑,衝我微微舉起杯子示意。
我也學着他的樣子,算是回了一禮。
妻子走到我身邊,再次挽住我的胳膊,將軟柔的雪峰緊緊壓了過來,觸感很美妙。
但她穿着忄生感的泳衣,我卻穿着非常正式的西裝,這讓場面一度顯得非常不和諧,一點都不搭。
我們在一邊坐下,還是引來不少古怪的目光。
有個電視臺的節目女主持上來搭訕,好像是存了在這個圈子結交貴人的心思。
“兩位有些面生啊,不知道能不能認識一下?”她和平時在電視上看到的樣子截然不同,沒有戴假的短髮,而是將長髮乾淨利落地盤起。
穿着泳衣,露出小麥色的肌膚,顯得有些野性美。
“陳安琪。”
“周國鵬。”
妻子和我都自我介紹了一下,先後和她握了握手。
我看到她的泳褲勒得很緊,連神秘的駱駝趾線條都勾勒出來了,立即不動聲色地將視線移開。
“李夢,電視臺節目主持人。”李夢做着自我介紹,算是一種含蓄的暗示。
我都介紹自己的職業了,兩位還要保持神秘嗎?
“我是個銷售。”陳安琪微笑着說道。
“我待業,無業遊民。”我實話實說,更加直接。
反正也不想強融圈子,何必要吹噓自己過段時間會怎樣?
李夢聽到我們兩人的回答,頓時笑容僵硬了。
很像那個表情包,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我想她一定很失望,原本以爲可以認識兩個圈子裡的人物,或許對事業有幫助。但沒想到得到這麼一個結果,不暗自腹誹我們怎麼混進來的就算修養高了。
果不其然,她雖然還是表現得很自然,但那種敷衍已經不言而喻。
“我朋友還在那邊,失陪了。”李夢笑了笑,向我們告辭離去。
“老公,我們好像被人看不起了。”陳安琪笑得狐媚眼彎彎,一點也沒有被看不起的樣子,反而很開心似的。
“又不是活給她看的。”我不以爲意,將被子的習慣遞到了妻子的脣邊。
“誒老公,你學了哲學課嗎,思想境界都提升了?”
“我記得你以前,還是很在意別人對你的看法啊。”陳安琪輕輕咬住吸管,杯子裡的橙汁在緩緩下降。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如果心態還和以前一樣,恐怕看到微博上那些鍵盤俠的攻擊,都能把我嘔個半死。
“老公,幫我按摩一下。”陳安琪放下橙汁,在躺椅上翻過了身子。
我伸出手從她的肩膀一直按摩捏拿,學着郭靜的手法,一直向下緩緩遊走。
這讓她又有些驚歎:“你是不是去了什麼美女按摩店,老實交代。”
我哭笑不得,只能簡單解釋在學校被打慘了,然後又被按摩,所以才學會的。
“行啊,小霸王學習機也沒你會學習。”陳安琪調侃道。
這是什麼鬼說法?
我一邊想着,一邊將手放在了她泳褲勒着的桃臀。這才發現小巧的泳褲根本勒不住飽蠻的臀瓣,都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半圓。
這不被人看光了?
雖然這種場合顯得很正常,可我心裡還是有些不爽,下意識用重了幾分力。
“嗯···”陳安琪發出輕輕的聲音,滿足地趴在躺椅上,甚至還像小女孩一樣,愉悅地晃了晃雪白如玉的小腿。
就這樣他們玩他們的,我和陳安琪玩自己的,也打發了不少時間。
直到江安寧過來邀請陳安琪去彈鋼琴,這樣的閒適才告一段落。
我沒想到妻子竟然會彈鋼琴,她說是住這邊,安寧哥怕她無聊給她請的鋼琴老師,學了點皮毛。
陳安琪坐在鋼琴邊上,腰背挺得筆直,身形纖長氣質優雅,但手法總是生澀,還有彈錯的音節。
“不是這樣的。”江安寧在一旁嘆了口氣,俯着身子從身後伸出手爲她演示。
如此親暱,像是從身後摟住陳安琪,讓我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但就在這時候,他又收回了手,讓妻子試試看,似乎先前只是隨心而動,沒有多餘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