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鵬。”我也跟着自報家門，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李毅山的手寬厚而有力，不像有些人握手軟綿綿的，讓人感覺有氣無力，第一印象就不好。
鬆開手之後，我就笑着說道：“山哥，久仰。”
說實話，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和這種真正的黒道大佬坐在一起。除了新奇以外，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緊張。
主要是那些電視劇害的，讓我感覺這種人隨時都可能下一秒翻臉，然後把我拖出去剁了分屍去充當化肥養花，骨頭拿去喂狗，找不到半點證據······
但事實證明，現實還是和電視劇有區別的。
畢竟眼前這個大佬，也是鐵了心地想洗白，而不是一條路黒到底。
“客氣，”李毅山衝我遞過來一根雪茄，“抽嗎？”
“戒菸了。”我拒絕了他的好意。
他點了點頭，直接說道：“你的工作成績，我基本調查過了，但還是想聽你自己說說看。”
調查過了？
我很難形容聽到自己被人調查，自己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只能壓下情緒，簡明扼要地闡述了一下從文案跳到主管、再如何從主管跳到經理、開拓部門新項目。
李毅山再次點頭，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將一份文件推到了我前面：“看看吧，沒問題就這麼先定下來。”
我看了一下，是一份勞動合同。不出我的預料，果然是平級跳槽。
跳到這邊也是個經理的位置，但實習期基礎薪資已經到了兩萬。在轉正之後，更是有高達百分之八的月費提成。
比我現目前上班的地方，要高出三個百分點。
但這都還不是關鍵，關鍵是李毅山說的那番話。就和羅麗先前告訴我的一般，只要我能把公司做起來，在上市之後就任命我爲總裁。
尼瑪，霸道總裁啊！
光是這個稱呼，就讓不知道多少小女生趨之如騖。更不用說降臨在我頭上，那種激動和喜悅了。
哪怕它只是畫出來的一塊餅，也足夠讓我不顧一切地朝着它奮鬥了。
“沒問題，山哥。”我也不跟他磨嘰，“大概什麼時間需要我上崗？”
“十天半個月吧，你也看到了，這邊人都沒有。”李毅山毫不猶豫地回答，“你可以先把合同填好，我也給你蓋章。”
“留下日期那欄，等到你跳槽過來再填。”
我應了一聲，按照他的說法，先填好了除日期以外的所有部分。
李毅山也當着我的面，先一步將公章給蓋上了。
其實籤合同沒有這樣的章法，但人要懂得變通嘛，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
事情定下來之後，李毅山直接站起身來，說他還要去幾個自家場子，有點事情要處理。
“就讓羅麗帶你看一下公司吧，我先走了。”他做事毫不拖泥帶水，立即拿出一個手機，邊走邊打電話。
我喝了口咖啡，看向對面的羅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着我幹嘛？我老公剛走，你就想壞事？”羅麗“嘖”了一聲，“不愧是參加那種聚會的鵬哥啊。”
“別翻我黑歷史了，你還不是一樣。”我有些無奈，都不知道她哪來的優越感說我。
要是山哥知道她參加了那種聚會，還曾經和王陽滾上了牀單，不知道會不會殺人？
可怕。
我沒有再說這茬，而是像和朋友聊天一般問道：“先前你不是跟你老公不合嗎？怎麼現在看起來蠻好的樣子？”
“好什麼啊？”羅麗翻了個白眼，“他在外面找女人，我在外面找男人，都心照不宣而已。”
我驚呆了，還有這種操作？
既然都彼此不在意了，還在一起幹嘛？
還有，爲什麼她能把在外面找男人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啊？
“你不懂。”她嘆了口氣，“有時候婚姻不一定是因爲感情，還有很多複雜地東西在裡面。”
“你知道古時候很流行的聯姻吧？其實現在也一樣有這種情況，兩邊各取所需而已。”
羅麗打開了話匣子，一時間就有些收不住了。什麼李毅山在外面找揚州瘦馬、蘇州燕子、東莞鳳凰，這三大名詞雖然我沒聽過，但基本也猜到了是價格不低的“名妓”。
“那你呢？”我下意識問道。
“知道那種女性高級spa會所吧？裡面有些帥哥，還蠻合我胃口的。”
說到這裡，羅麗有些不開心地補充道：“至少比李毅山和王陽厲害。”
天雷滾滾。
這對夫妻太尼瑪可怕了，這就是我日後的頂頭上司？
噫，感覺也夠頭疼的啊，工作壓力巨大。
以前我還敢跟杜金浩對着幹，往後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敢把山哥惹毛了嗎？
“誒鵬哥，”羅麗的聲音突然輕佻起來，“以前在那個聚會的時候，我是不是讓你和我做來着？”
臥槽，這是在踏馬暗示我嗎？
“有嗎？不記得了。”我裝傻充愣，維持着表面的淡定。
但其實我記得很清楚，連當時她的說法是“我們來做吧”，都沒有忘記。
“那你有沒有試過，在辦公室做那種事情？”她一邊說着，一邊輕輕解開了一顆上衣鈕釦。
那一抹雪白，晃眼奪目。
尼瑪，裡面什麼都沒有！
踏馬的，這麼久不聯繫了，這個女人在這方面還是開放得嚇人啊。
我覺得有些不能呼吸了，不是說好談正事的嗎，怎麼能不按套路出牌呢？
“別別別。”我甘拜下風，“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山哥讓你帶我看下公司，我們走吧。”
“切。”羅麗睨了我一眼，將鈕釦扣了回去。
我也是醉了，好像我不做那種事，還被她看不起了。
羅麗帶我走到大廳左邊，指了指兩間辦公室：“一個當會議室，一個當你的辦公室，有意見嗎？”
“沒有。”我答應得很乾脆。
她帶我走進辦公室內部。
我也不客氣，直接在舒服的老闆椅上坐了下來。
妙啊，舒服啊，終於能體會獨佔一個辦公室的感覺了。
“要不要給你配個秘書？就是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那種。”羅麗帶着狡黠的笑容開口，聽得我心頭一陣震撼。
“真的可以嗎？”我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