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猶豫着開口,“我覺得不太合適,就沒給你準備。”
衛生間裡只有沉默,讓窗外的風雨聲都顯得異常清晰。
就在我思考着該怎麼應對的時候,“擦咔”一聲門鎖的響動過後,李雨欣已經出了衛生間。
她穿着陳安琪的衣服出來的時候,我才覺得自己好像犯錯了。
我挑選衣服的時候,只顧着選擇妻子不怎麼穿的秋裝,卻忽略了陳安琪爲什麼不想穿。
因爲買了之後她發現,這套衣服太露太透了······
李雨欣穿着吊帶內襯和深V內衣,因爲領口都開得比較低,加上裡面還沒有胸衣的遮掩,一抹雪白不受束縛地就展露了出來。
此外她下邊穿着一件秋季的短裙,除此再無一物。
充滿活力,馬蚤氣蓬勃。
“鵬哥,吹風在哪裡啊?”李雨欣用毛巾揉了揉溼漉漉的長髮,看似隨意地向我問道。
至於沒有穿貼身衣物的問題,可能是覺得尷尬吧,提都沒有提及。
“啊,”我朝電視櫃指了指,“在第三個抽屜裡面。”
她應了一聲,落落大方地走了過去。
我莫名地就覺得有點怪異,好像李雨欣就是在自己家一樣,顯得特別隨意輕鬆。
李雨欣正對着我的視線,彎下了腰打開抽屜去翻找吹風機。這樣的舉動,使得她身上的短裙向上拉起。
從我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兩條光滑雪白的大月退之間,那若隱若現的風景。
臥槽!
我尼瑪差點鼻血都噴出來了,面紅耳赤地將臉偏向了一邊。心說李雨欣怎麼能這麼不小心,一般女人都應該知道,穿短裙沒有打底褲的時候,拿什麼低矮的東西都應該蹲下啊。
像這樣的俯着身子去拿,直接就把什麼都展現給身後的人了。
我爲了不讓她一轉頭就看出我的窘迫,起身去給她燒了一壺熱水。
來者是客,茶水招待是基本禮節。
但我剛把熱水壺開關打開,坐回沙發就接到了一個視頻通話,還是陳安琪打來的。
我看向在衛生間吹着頭髮的李雨欣,心裡暗暗叫苦,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來電話了啊。
我向李雨欣提醒了一句,也不想讓陳安琪多等,就接通了視頻。
“老婆,什麼事?”我笑了笑,儘量不表現出什麼不自然。
“想你了唄,”陳安琪坐在椅子上,修長的雙月退交疊着放在桌面,“看天氣預報說蓉城下雨,有沒有加衣服?”
我心頭一暖,沒想到這點小事她都放在心上。
人在金陵,卻還關注着蓉城的天氣。
“放心吧老婆,”我笑着說道,“我到家了一會才下雨的,室內溫度其實還好。”
我跟妻子聊了兩句,她就提到了陸琪琪的簡歷。她說陸琪琪沒有從事過銷售相關的行業,問我性格上面是不是比較外向?
我的回答是肯定的,還替陸琪琪美言了兩句,說她吃得了苦,應該是個拼命三郎。
“噫,對她評價那麼好,是不是看上人家了?”陳安琪雖然在笑,但卻讓我不敢放鬆。
“哪能呢?”我趕緊否認,把關係撇得一乾二淨。
就在這個時候,李雨欣穿着拖鞋,風風火火地從衛生間出來了,直接從我眼前躥過去到了陽臺。
那裙襬搖曳起伏,雪白的桃臀時隱時現。
我心頭跳了一下,但沒有表現出什麼不自然的反應。
草泥馬,這個情況很詭異啊。
難怪古人一再強調避嫌的重要性,像這種事情被別人看到,我說得清個錘子。
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果然是至理名言!
“誒老公,我怎麼好像聽到了拖鞋的聲音?”陳安琪秀眉微蹙,疑惑地看着攝像頭。
我懵逼了一秒,剛剛張開嘴準備說點什麼,就聽到陽臺李雨欣的聲音:“誒鵬哥,貼身衣物可以扔洗衣機嗎?”
她從陽臺探出一個頭,看到我正在通話,立即瞪大了雙眼,捂住嘴脣。
可真正受驚的人不是她,是特麼我這個瓜皮!
屏幕中,陳安琪的臉色一下冷了下來,像是結了一層薄霜。
“不是,老婆,你聽我解釋。”我簡直欲哭無淚,心說怎麼這種破事都能給老子遇上,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解釋什麼?”妻子微微眯着眼睛,“解釋你們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一起,都要清洗貼身衣物了,其實什麼也沒做?”
她輕咬着嘴脣,語氣很平靜,卻讓我感受到了深深掩藏的怒火。
想來也是,之前纔有同事挑撥離間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陳安琪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相信我。
現在又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任誰也覺得自己被狠狠扇了一耳光吧!
“安琪姐,是我。”李雨欣眼見闖禍了,趕緊走過來自報家門。
“李雨欣,我知道是你。聽到你第一聲我就知道了。”妻子笑了,只是溫度卻那麼冰涼,“怎麼,要給我來一出狗血電視劇的套路?”
聽到這番話,我的心裡就像針扎一樣,很不是滋味。
雖然陳安琪沒有說明,但我也知道她是以爲我有了外遇,而且對象還是她曾經最好的閨蜜。
這個時候,我才深切感受到了不信任帶來的傷害。真的讓人覺得很委屈,就是那種我明明沒做什麼,爲什麼我最親近的人卻不相信我的感覺。
我簡直難以想象,以前我對妻子這麼多次的猜忌,給她帶來了什麼樣的傷害。
“我來說。”李雨欣眉頭一皺,直接從我手上拿過了手機。
她沒出現在陳安琪的視線中還好,這一下直接就讓妻子炸毛了,呵呵一笑道:“行啊,都穿上我的衣服了。”
我心頭咯噔一聲,心知任何一個女人看到這一幕都會炸毛,更不必提陳安琪了。
果不其然,她的下一句話差點讓我背過氣去;“還蠻有晴趣的嘛,裡面都不穿?”
我覺得頭部受到了一記重錘,腦海裡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