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那個BT想要給陳安琪下藥,甚至在我旁邊強行和她發生那種關係的事件,一瞬間在我腦海中蹦了出來。
那種囂張跋扈,還有對妻子近乎偏執的佔有慾,都無一不讓我心中緊張。
陳安琪再怎麼強勢,說白了也還是個女人,這樣的經歷肯定也是一個或大或小的陰影。
當時妻子那種害怕和恐懼,我是見得那麼真切,從沒有覺得她這麼無助過,想起來都還扎心!
儘量避免去提及,不代表就不存在。
“老婆,儘量和其他同事待在一起,保護好自己。”我心裡很不是滋味,但也只能這樣說道。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都想放下手頭的一切工作請假,不顧一切地陪陳安琪去她們的分公司。
只是這樣的舉動太不成熟了,而且妻子也肯定不會答應。
“嗯啊,我知道。他要是敢亂來的話,我就打電話報警。”反倒是陳安琪在電話那邊安慰我,“這個社會的法制還是很健全的啦,又不是印度那種地方,男人當街強X女人都不會被判刑。”
她這麼說我一想也是。加上陳安琪又不是一個人去參加培訓,而且江安寧也算是變相給過王陽警告,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想到這裡,我也就放心一些了。加上妻子說她要做一些準備工作,回家收拾行李什麼的,我也就沒再打擾她,很快掛斷了電話。
看着辦公室忙碌的同事們,我心裡覺得蠻不容易的。
雖然我加薪也是個厚積薄發的過程,加上江安寧給予的幫助和周董的獎懲分明,才勉強走到這一步。
但我從不認爲,離了這羣辛勞的員工,我特麼就能走到這一步。
“大家晚上有空嗎?我請吃飯。”想到晚上陳安琪都不在家,我一個人回去也空蕩蕩的,乾脆就再表達一次謝意好了!
就像周董一樣,做領導的,如果都不能學會對下屬好,誰特麼願意給你賣命啊······
“哇塞,”當即有人驚歎道,“鵬哥,這才過兩天呀,又請客?”
“鵬哥壕無人性,請用錢砸死我吧。”
一個辦公室嘻嘻哈哈的,一點都沒有那種沉重壓抑的氛圍。簡直不把我當領導看,打成了一片。
我覺得這樣的工作氛圍還可以,說不定工作效率都要高一些,乾脆就跟他們打趣了兩句。
吳淺溪問我怎麼回事,爲什麼突然又想到請客。
我也如實相告,就說自己加薪了。
“好!”
辦公室爆發出一片掌聲,就特麼寥寥幾個人,搞得跟一個大班級似的,很熱烈。
“低調低調。”我看似謙遜,實則眉飛色舞。
當然這種時候,我覺得人的正常心理都會羨慕,也說不準有些人會眼紅。
作爲一個小小的領導,我當然儘量激發他們的動力。也不跟他們說空話,就簡短地當談心一樣,和他們說了我做的那些事情,然後周董看到之後給予的獎勵。
一次應付甲方的矛盾問題,直接越過原項目經理,將我提拔爲主管。
一次項目中心擴展和新舊員工交替,加上最近幹出的效果,直接特麼漲工資。
再加上吳淺溪和陳果的待遇事件,我覺得把事情已經表述得很清楚了——這裡不存在什麼關係戶,也沒有什麼黑幕。
“幹得好就活該加薪,幹得好就活該升職。”我笑呵呵地吹起了牛逼,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去一針雞血再說。
講良心話,這種事情原本在道理上來說,是理所應當的。
可現在操蛋的社會就這樣,關係戶和黑幕之類的東西已經普遍了。反倒是幹實事的老實人,想要提高待遇的路程極爲坎坷艱難。
都是社會現狀和同行襯托的,才顯得我們公司,尤其是我們部門,簡直像朵白蓮花······
當然,我也沒忘記老辦公室那邊的同事,全部叫上晚上熱熱鬧鬧的吃一頓好了。
下午的時候,陳安琪給我發了微信消息,說是她出發了,還附上了一張自拍照。
在照片中,我看到了她的同事。其實也就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戴着眼鏡,看起來比較穩重斯文的那種。
畢竟妻子也說過,是領導的培訓,想來也不會有幾個人。
我叮囑她路上注意安全,她回了句“嗯啊”,也就沒了下文。
我想到她說王陽是培訓導師,心裡還是有點納悶,問了妻子一句。
講道理他也只是個主管,怎麼就能給其他主管做培訓?
“他升職了,現在是分公司經理。”陳安琪的一句話,差點沒把我噎死。
草泥馬的,這種孽畜居然還升職了?
這個時候我纔是真心的感到江安寧的手段太溫柔了,當初就該直接把王陽搞得翻不了身的。
本以爲他被調到分公司就算了,至少和陳安琪沒什麼交集了。
但沒想到,這貨好像到那邊還混得更好了?
我是真心鬱悶,完全見不得這個畜生過得好,恨不得他出門就被車撞死了······
陳安琪簡單跟我解釋了一下,說是他的後臺關係比較硬,再加上工作能力也強。只要沒被江安寧一口氣打死,完全有機會爬起來。
我也是無語了,乾脆就不再提起這個人。
陳安琪說她想睡一會,也就結束了聊天。
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她都會給我發一兩張照片,都是動車外的風景,像是要和我分享路上的點點滴滴。
晚上我和同事們去吃火鍋的時候,突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我以爲是陳安琪打過來的,拿起來一看,卻是一個久違的名字:陳香。
奇了怪了,這個心理醫生主動聯繫我幹嘛?
我走到一邊,接起了電話:“喂?”
“怎麼這麼久不聯繫我?”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冰冷,好像在責問我一樣。
我直接就被她的態度搞懵逼了,一頭霧水地說道:“不是,沒什麼事我幹嘛要聯繫你啊?”
“真的沒什麼事?”陳香在電話那頭嗤笑了一聲,特備刺耳。
“我還有事,先掛了好嗎?”我有點受不了她這個態度,儘量委婉說道。
“你老婆今天中午來我這看病了。”
“還掛我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