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琪在一旁聽得掩嘴而笑,眉眼彎彎地告訴我:“老公,她跟你開玩笑呢。她叫蘇姍蓮,姍姍來遲的姍,蓮花的蓮。”
“噢噢,幸會幸會。”我友好地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
蘇姍蓮的手很小巧,握起來簡直軟若無骨。
其實我覺得“三年”還蠻適合她的。這種看起來像未成年美少女的姑娘,不就是傳段子裡面的“三年起步,死刑不虧”嗎?
我莫名地就想到了杜金浩,這貨才特麼叫慘啊。啥也沒幹成,就直接三年起步了。
簡單地認識一下之後,蘇姍蓮根本就不理我,而是撒嬌一樣挽着陳安琪的手臂:“安琪姐,我們去哪裡呀?”
因爲身高差的關係,她看起來特別小鳥依人,仰着小臉,露出了喉間的一串銀色流蘇瓔珞,還蠻好看的。
“你想吃什麼?”陳安琪笑了笑,像寵妹妹一樣揉着她的頭髮。
“唔,我想想。”
蘇姍蓮偏着腦袋,一臉萌萌噠,然後說想吃燒烤。
妻子寵溺道:“那就去盤飧市,那邊有家何師燒烤很好吃。”
“耶!”蘇姍蓮很雀躍地樣子,還挑釁地看了我一眼,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我一陣無言,這哪裡冒出來個日系萌妹,怎麼一副跟我爭寵的樣子?
我本來也沒放在心上,但開始動身走人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難受了。
有人說三個人的友誼是擁堵的。因爲三個朋友走在一起,往往都會有一個人多少感受到一種排斥,插不進他們的對話,有點難受。
像這種夫妻之間帶個電燈泡的約會,我本來還擔心會冷落了妻子的朋友,但現在看起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啊!
蘇姍蓮挽着陳安琪的手臂,一路說說笑笑的,反倒是把一旁的我給遺忘了,讓我有些在風中凌亂的感覺。
妻子的心思還是很細膩的,發現了這個現象,幾次想跟我說點什麼,但都被一旁活潑的蘇姍蓮搶過了話頭。
我颳了刮鼻子,心中生起一種古怪的感覺:這個蘇姍蓮,好像對陳安琪有點超過朋友之間的喜歡啊?
不然第一次見面,就直接和她老公爭風吃醋,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到了百合花開的季節了?
我心裡感覺很怪異,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到了何師燒烤,蘇姍蓮立即拉着陳安琪坐在一邊,讓我只能坐在對面。
我人都看傻了,這電燈泡有點反客爲主啊!
妻子也沒有再表示什麼,而是讓我去幫他們選吃的。
“老公,多拿些掌中寶、烤腦花和茄子,這家烤的這三樣東西超好吃。對了,別點鉢鉢雞,除了鉢鉢雞什麼都好吃。”
“小米辣配冰唯怡,人生圓滿。”她輕輕一笑,好像萬分熟練的樣子。
我有些詫異,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這裡吃過,居然這麼瞭解。
但我也沒有多想,而是起身拿了盤子去選菜。
當我拿給店員去烤再坐下,我就看到萬分令我無語的一幕。
蘇姍蓮像個小孩子一樣在撒嬌,要往陳安琪懷裡鑽,一章巴掌大的精緻小臉更是往那軟柔的36D之上狂蹭。
“姍蓮別鬧。”陳安琪像是個被訁周戲的大姑娘,臉色微紅地輕輕推開她。
再次看到蘇姍蓮得意的目光,我徹底震驚了。
臥槽,這萌妹純粹就是做給我看的!
有毒啊!
我心裡可以說是萬分憋屈了。
先有李宇這種畜生貨色想佔有妻子的身體就算了,現在怎麼連個女的都有這種想法了?
但偏偏因爲她是個女生,外形還那麼人畜無害,陳安琪都沒覺得有什麼,我更不好說什麼。
“姍蓮,你是怎麼和我老婆認識的呢?”我只能假裝沒往心上去,若無其事地岔開問題。
我真的很好奇,一個二次元萌妹,跟陳安琪的性格和外形差距也太大了吧。
真的會有共同的圈子,以及共同的話題嗎?
這事不細想沒什麼,但細想一下總覺得有點古怪。
“我是安琪姐的學妹,上次晚上在歡樂谷和她偶遇的。我認出安琪姐,就上去搭訕要聯繫方式咯。”她回答得十分淡定。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故事怎麼聽起來像大學裡膽子大的男生,看到學校一個美女就上去搭訕那種操作?
本以爲是個人畜無害的小蘿莉,怎麼感覺像披着羊皮的狼?
簡單跟他聊上兩句,店鋪裡突然放起了神曲《小蘋果》,引得我和蘇姍蓮爲之側目。
反倒是陳安琪一臉淡然,好像見怪不怪的樣子。
一個男服務員就在我旁邊跟着音樂,跳起了小蘋果,看得我懵圈了。
這怎麼回事?
也沒看到人拍抖音啊,怎麼就突然尬舞起來了?
但這似乎只是開始,他甚至邀請我起身和他一起跳。
其他顧客好像都對這一幕習慣了,還有不少人在一旁鼓掌叫好。
“來一個,來一個!”
有人這樣起鬨,然後跟着叫喊的人就更多了。
我再傻也明白了,這應該是這家店的特色,這些食客經常來所見怪不怪了。
但連連擺手,覺得有些尷尬,聲稱自己不會跳舞。
服務員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只顧熱情地跳自己的。
“跳舞你都不會呀。”蘇姍蓮一臉可憐我的表情,看得我無力吐槽。
“你行你上。”我有點頭疼。
她哼了一聲,也不理我。
只是這“哼”的一聲聽得我渾身發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
蘇姍蓮不僅是外形,聲音也太特麼羅莉音了。簡直就像日本動漫裡面的聲優一樣,雖然聽起來很好聽,但放在平時生活中總覺得有點違和感,不是很自然。
但我相信,像那種蘿莉控和二次元控,肯定能夠爲她癲狂。
幸虧我不是,陳安琪也不是。
店家的動作還是很麻利,沒多久燒烤就陸續擺了一些上來,三瓶冰鎮唯怡也放在了桌上。
我們三個人氣氛雖然有點微妙,但還是吃得熱火朝天的。
雖然價格比一般的店貴了些,但口味的確沒得說。
我本來以爲開始吃東西,蘇姍蓮會收斂一些。
但接下來她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我——我太天真了。
“咦,安琪姐的絲襪好好看呀,哪裡買的?”她一邊說着,一邊把一隻手放到了妻子的絲襪美月退上,還手法極其熟練地輕輕向上滑動着,看起來做過很多次一樣······
我懵了。
這次我發現有人理直氣壯當着我的面訁周戲我妻子,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