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一下。接下來的畫面可能有點殘忍,你看不下去。”我轉過頭向陸琪琪開口,整個人已經躍躍欲試。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等到大門一關上,於恆立即冒出來一句:“草,老子早就忍不住了!”
他抽出身上的警棍,猛地就衝向了全無還手之力的杜金浩,上去瘋狂地就是一頓打。
聽到棍棒打下去的聲音,以及杜金浩的哀嚎慘叫,我踏馬心裡就一個字——爽!
這種人渣,早特麼該被收拾了。
於恆也是個老油條,比之前我遇到的兩個警察有過之而無不及。每一棍都打得痛處,卻偏偏又是不會留下明顯傷痕的地方。
尤其是對着胃部那一下狠的,打得杜金浩直接“哇”的一聲,吐出了一股酸臭的未消化食物黏液和酸水。
我看着都疼,感覺胃部一陣翻涌。
但最關鍵的是,只要把這玩意兒一擦,啥都看不出來。
甚至都可以懶得擦,直接推諉成他莫名其妙就嘔吐了······
看到杜金浩狼狽不堪的樣子,我覺得自己也按捺不住了。
“於隊,我也來試試。”我咧嘴一笑,早就像揍這個狗逼了。
而且現在還是理直氣壯地痛打落水狗,想想都美滋滋!
於隊愣了一下,有點猶豫地問道:“老弟,你會不會留下什麼傷痕?要不要我教你怎麼下手?”
我愣了一瞬,而後笑着搖了搖頭。
這個於恆還真是···照顧我啊。
杜金浩在一旁聽得都快瘋了,扯着嗓子破口大罵道:“草泥馬,你們狼狽爲奸,不得好死!”
我真是不明白,做出違法犯罪事情的是他,怎麼還搞得像是被倭寇迫害的不屈良民一樣?
簡直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於隊你放心,我專業學過解剖的,這個我拿手。”我咧開了嘴,冷冷一笑。
言語有個屁的分量,還是要靠行動。
眼見於隊沒說什麼,向我遞來警棍,我直接一把接過。
在手上掂量了兩下沉甸甸的觸感,我突然想到一茬,只是這樣打好像並不過癮啊。
“於隊,找本書來吧。”我笑了,想到一個電視上看到的技巧。
於恆果然瞭然,哈哈一笑,向我伸出一個大拇指:“高!你不當警察,簡直可惜了!”
他給我找來一本書,我直接將它墊在杜金浩的胸口,而後手上用力一揮,警棍猛地“啪”地一聲砸到了書上。
“啊——”杜金浩吃痛之下,額頭的青筋都跳了出來。
“你們暴力審訊,我要找律師告你們!”他扯着嗓子開喊,都特麼破音了。
“有什麼證據嗎?”我呵呵一笑,拉開了他的衣領,讓他好好看看自己的胸口。
杜金浩睜大眼睛一看,整個人都驚了。
因爲我先前打過,疼得他死去活來的地方,卻看不到半點傷痕。
“打人之前先墊一本書,再用棍子打,就沒有外傷,只有內傷。”我滿意地咧嘴一笑,講出了其中道理。
這是我在星爺的一部**電影中看來的,特麼的還真是藝術來源於生活,妥妥的管用。
我隨便翻看了一下手裡的書,一共有兩百頁。
墊着兩百頁都這麼痛,那一百頁呢?
我直接把書翻到一半,再次貼在他的胸口,又是一警棍打了下去。
這次杜金浩直接“哇”的一聲就哭了,一點平時作威作福的領導風範都看不到,整個人直接垮掉。
我突然想到一個梗——他哭得像一個一百五十斤的孩子。
我稍有一點於心不忍,但還是狠下了心。
一陣兇殘的毆打過後,我都覺得有點累了,這纔將書扔到桌面上,把警棍還給了於恆。
解氣。
真特麼解氣!
“於隊,這下我們兩個都動了手。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別讓船翻了。”我客氣地一笑,意有所指。
他點了點頭,表示瞭解。
隨後於恆說杜金浩招不招都沒關係,不願意招的犯人多得是,他們也不是就因爲嫌疑犯守口如瓶就沒法辦事了。
“交給我的人吧,一定儘快給你一個答覆。”他伸出手和我握了握,有點送客的意思了。
我當然識趣,和他一起出了審訊室。
於恆告訴我和陸琪琪,這次抓杜金浩,其實廢了不小的功夫。
他們先是在交警分隊那邊調了路段監控,然後出警開着警笛闖紅燈,搞得幾條街道有點沸沸揚揚的·······
隨後看到嫌疑犯手裡有刀,連槍都掏出來了。
所幸杜金浩被槍嚇得不輕,直接繳械投降了,不然指不定事情還會鬧得更大。
我聽後一陣默然,暗自猜想他是在向我表示他出了多大的力嗎?
我客氣地向他表示辛苦了,他也很義正言辭地告訴我職責所在,爲人民服務。
儘管是公事,但我也欠他一個小人情。
把話說到這裡也就夠了,都不是傻子,心照不宣。
等到離開局子之後,我和陸琪琪並肩走在路上,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半晌之後,我才嘆了口氣:“對不起,差點讓你出事了。”
陸琪琪卻搖了搖頭,也不說話,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半晌之後,她才輕聲說道:“爲你,千千萬萬遍。”
我心頭一震,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鼻子莫名地就酸澀了。
“《追風箏的人》,沒想到你也看過。”我長呼出一口氣,道出了這句話的來源。
“因爲你喜歡。”陸琪琪笑了,“其實我也蠻喜歡的。”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以一個笑容來回應。
她突然停住腳步:“就到這裡吧。你該回家了,我也該回住處了。”
家,住處。
兩個不同的詞語。
“嗯。”我應了一聲,向她揮了揮手。
她背對着我揮了揮手,頭也不回。
夕陽之下,陸琪琪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告別陸琪琪之後,我獨自返回家中。
還在回家的路上,便接到了於恆的電話。他告訴我人證物證確鑿,杜金浩的案件完全可以定性爲“強X未遂”。
“但是,好像還有人努力想要保他,可能是他的親人什麼的。”於恆提醒了我一句,我也沒放在心上。
然而我回到家門口,就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周國鵬先生嗎?我是杜金浩的妻子,有件事想跟你聊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成熟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