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陸琪琪凍得在我懷中瑟瑟發抖,我不知道抱着什麼樣的心態,下意識就將她抱得更緊。
我將下巴抵在她的頭上,儘量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但石頭後方毫不停歇的現場直播,讓我實在很難心如止水。
這樣尷尬的場面一直維持了大概二十分鐘,石頭那邊終於傳來一聲女生的滿意嘆息,夾雜着無限愉悅。
戰鬥似乎告一段落,我特麼可能比兩個當事人更加在意,當即就鬆了口氣——草泥馬,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來的。
隨後便是一聲打火機的響聲,二手菸朝着我們這邊飄了過來。
我有點愣神,現在的中學生也太牛逼了吧。
帶着小女朋友外出野外作戰也就算了,做過之後還不照顧人家一下,直接就來一顆事後煙?
很馬蚤氣,特麼讓我感覺自己的高中都白讀了。
所幸我和陸琪琪都是抽菸的人,這點飄過來的二手菸還不至於讓我們發出咳嗽聲,更沒有曝露我們的存在。
等到這對小情侶走人後,我終於鬆了口氣,鬆開了懷中的陸琪琪。
她有點戀戀不捨地從我懷抱中離開,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快去找你的衣服。”我輕聲催促,沒想到這麼一耽擱就過去了這麼多時間,回家不知道得有多晚了。
“嗯。”她輕聲答應下來。
隨後倒是沒有什麼意外,陸琪琪陸續找到自己藏起來的衣服。
還好沒有屋漏偏逢連夜雨,一件衣服都不曾丟失。
看着一件件的衣物和鞋子逐漸穿上她的身體,那露出的雪白肌月夫面積越發減少,我心裡面竟然有種淡淡的遺憾。
但我很快就把這種情緒扔到一邊,也沒有多想什麼。
只是她那條黑色內內,依舊如髮帶一般綁在頭髮上,讓我忍不住多看兩眼。
我覺得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畢竟是我從陳安琪那學來的馬蚤操作,怎麼就用到別的女人身上了?
“鵬哥,你真夠悶馬蚤的,沒想到還有把內內當成髮帶的操作。”陸琪琪撥弄了兩下頭髮,好像很滿意的樣子。
我特別無語地反駁道:“也不知道誰更馬蚤。”
“當然是你啊。”她不假思索地開口道。
我也就不說什麼了,跟女人爭辯,從一開始男人就只有輸的。
我和她吹着山間的夜風一路往回走去,忍不住問了她一句:“你就把內內綁在頭髮上回去?沒記錯的話,你和你老公還沒有離婚吧?”
陸琪琪很理直氣壯地回答我:“讓他多想唄。反正他這個老學究也看我的作風處處不順眼,這次乾脆讓他忍無可忍。”
“正好我也想離婚,就遂了他的心思。”
我嘆息了一聲,覺得這樣的婚姻也真是累。
本來就完全不合適,兩個人早點結束也好,免得彼此耽誤。
我突然想到一茬,玩笑道:“小心你頭髮上有馬蚤氣。”
說出這句話,我自己都驚了,沒想到面對陸琪琪我說話已經這麼隨意了。
她倒是很自然,甚至將頭偏了過來,反過來調侃我:“那你聞一下嘛。”
“去你的,別把馬蚤傳染給我了。”我笑了笑,一把輕輕推在她肩膀上,讓她離我遠點。
下山之後,我和她各自打了個滴滴,而後道別分道揚鑣。
在車上的時候,我仍然沒忘記自己功利性的目的,讓她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
得到她“好”這樣一個字的回覆後,我收起了手機,催促師父稍微開快點。
饒是如此,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了。
我有點心虛地拿出鑰匙開門,卻驚訝地發現家中黑暗一片,妻子似乎並沒有回來。
“啪”
我打開客廳的燈,將門關上,叫了聲“老婆”,卻沒有聽到迴應。
到臥室一看,果然也沒有陳安琪的身影。
我有點納悶,妻子明明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我不去陪她和江安寧玩的話,她就把江安寧的邀請推辭掉。
現在還沒回來,難道是單獨去赴約了?
我稍微有一點不是滋味,但一想到自己和陸琪琪更加過分的約會,心裡還是有愧疚的,根本沒立場去想她怎麼樣了······
但想了想,抱着關心她的想法,我還是給她打了個電話。
讓我很鬱悶的是,長長的忙音過後,並沒有等到妻子接起電話。
“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我眉頭一皺,但隨後又搖了搖頭。
應該不會。
最可能對陳安琪圖謀不軌的人,無非就是李宇。
而越是位高權重,越是不願意惹比自己強大太多的人。李宇就是這樣一個例子,他爹都惹不起江安寧,更不用提他了。
最大的可能性,還是我先前想的那樣——那就是妻子正和江安寧在一起。
但這種不接電話,近乎失聯和江安寧渡過二人世界的感覺,還是讓我心頭有點發悶。
想到江安寧之前沒收陳安琪的手機,表現得萬分霸道的一面,我覺得有點發愁。
但我又不知道他們在哪裡,甚至沒有江安寧的聯繫方式,多想也沒什麼用,乾脆嘆息一聲,也就不再去想了。
大概在十點的時候,陳安琪還沒有回來,我踏馬就有點坐立不安了。
我日哦,這是要跟着江安寧夜不歸宿的節奏嗎?
甚至都沒跟我打聲招呼,這沒法讓人淡定吧?
我又給妻子打了兩個電話,但仍是沒有被她接起。
直到我準備打第三個電話的時候,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陳安琪回我電話了。
我立即接起電話:“喂,老婆你在哪?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老公,我和安寧哥在歡樂谷呢。不用擔心啦,我沒有被壞人綁架。”電話那頭妻子的聲音蠻高興的,好像玩得很開心。
但讓我疑惑的是,她顯得有些氣喘吁吁,像是在做什麼劇烈運動一樣。
“老婆,你怎麼說話大喘氣啊?”我忍不住問道。
“嗯啊,夜場十點半結束嘛。我想去玩過山車,只能跑過去了。”陳安琪的呼吸聲格外清晰,以致於說話都有點喘不上氣。
我卻心中生起一種莫名的感覺。
臥槽——這怎麼這麼像段子裡面的場景?
老公給老婆深夜兩點打電話,老婆喘着氣說她在跑步。然後突然發出高昂的叫聲,說她要氵中刺了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