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蓉城中醫藥大學畢業的。
哪怕不是醫學專業,但我們學校有一門任何專業都共有的必修課,叫做解剖學。
我很清楚,人體的脖子上哪個位置有大動脈,只要一被破壞就會鮮血如噴泉噴涌的地方。
也就是說這一口咬下去,我完全可以把李宇直接給咬死的!
但我沒有。
不是我在關鍵時候慫了,而是咬偏了。
“瘋狗,鬆口!”李宇是真的慌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頓時感覺指甲嵌入了血肉,呼吸變得苦難起來。
但我就是不鬆口,死命地咬着他的脖子。心中的怒火和身體上的疼痛,甚至讓我在他脖子上的血肉,狠狠磨了磨牙。
脣齒間傳來碎肉末的觸感,讓我一陣噁心反胃。但我卻顧不得那麼多,更加用力地咬了下去,就像是一頭嗜血的惡狼!
然後······
我生生從他的脖子上撕下一小塊血肉。
“草泥馬草泥馬!草泥馬!”李宇怕慘了,一個肘擊再次打在我的小腹,隨後就是接連不斷的暴力肘擊。
我被他打得再次摔倒在水泊中,“哇”的一聲就向旁邊吐了。我晚上是沒有吃飯的,除了酸水以外,就只有他脖子上的血肉。
李宇顫抖地捂着脖子上流血的傷口,跌跌撞撞地就想跑。
“想跑?你踏馬不覺得太遲了嗎!”我大笑出聲,只是眼淚也跟着一起涌了出來。
我一把從身後死命勒住他的脖子,而後向後面把他放倒。
“砰”的一聲,他重重摔倒在地面,濺起一大蓬積水。
他拼命地掙扎着,一拳打在了我的鼻子上。我感覺鼻子一痛,隨後溫熱的血液便流淌了下來。
隨後李宇又是一套組合拳,全是朝着臉上來的,痛得我整張臉和一隻眼睛都麻木腫脹了。
他的身體素質確實比我高,這樣還掙脫了我的束縛,甚至再次把我按在地面狂揍。
李宇瘋魔了一樣,脖子上的傷口都不去管了,似乎就是要弄死我。
任憑我意志再怎麼堅強,也是渾身疼痛無力,那點掙扎根本不足以擺脫他的魔爪。
“老子弄死你!”
“不,今天還不能弄死你!”
“我要把你打個半死綁起來,再給你老婆下藥!讓你好好看看你老婆是怎麼給我艹的,我要她撅着臀喊我艹她,看看你老婆和我做那種事有多麼銀蕩!”
李宇猖狂的大笑着,傾瀉着心中的怒火,一張臉上滿是扭曲的興奮。
聽到他那麼侮辱的話語,我不知從哪裡又竄上來的動力,硬生生在地面上撞了一下右手手腕。
一連三下,終於發出“咔擦”一聲,脫臼的地方被我強行接了回去。
那痛覺簡直讓我懷疑人生,眼淚唰唰地流,忍都忍不住!
但我顧不得許多,右手胡亂在水泊裡摸索着,突然掌指上傳來一陣冰涼的疼痛,被銳器割破了。
那把掉在地上的水果刀,原來在這。
我不顧所以地握住這把水果刀,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怒火在我心頭燃燒,我的雙眼充滿了血絲,握住水果刀,猛地一刀扎進了他的肩膀下方。
“啊——”李宇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毆打我的動作停下來。
我向後一用力,猛地拔出水果刀。
“你完了。”我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再次揮動水果刀,刺向他的胸膛。
李宇迅速從我身上跳起來,慌忙向後退了兩步。
我趁機起身,抹了把嘴上的血跡,緊跟而上。因爲吐出了酸水,我的食道和喉嚨現在還有灼燒的刺痛感。
“你廢了我的手臂?”李宇滿臉驚恐地看着我,渾身在不住地顫抖。
“準確的說,是臂叢神經。”我冷笑一聲,水果刀的粗糙刀柄摩擦着我手掌上的傷口,就像在傷口上撒鹽一樣疼痛。
他一臉驚駭,看到我手上染血的水果刀和充滿殺意的冰冷臉龐,終於徹底被擊潰了心防。
作爲李宇眼中死讀書的煞筆吊絲男,我用真實行動告訴了他——讀書是有用的,只要你願意把學到的知識用起來。
我當時完全有機會一刀捅斷他的鎖骨動脈,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但我沒有。
這就是他眼中看不起的只知道讀書的煞筆。
李宇右臂神經被廢,加上我還有兇器,已經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纔會說出“你完了”這種話。
沒有任何意外的,我一刀扎進了他的身體。
李宇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瘋狂地掙扎,也不能改變我的決心。
沉默的,堅決的,我捅出了第二刀。
然後是第三刀。
“求求你···放過我吧!鵬哥,鵬爺爺!”他哭得稀里嘩啦的,以萬分恐懼和哀求的目光看着我。
看到原本不可一世的李宇顫抖着向我求饒,我的心裡終於快意舒服到了極點。
他徹底怕了。
李宇可能完全沒有想到,他眼中上學時只會煞筆讀書、出社會後只會悶頭工作的普普通通的青年,會這麼狠想要殺了他,而不是找到打一架或者嚇嚇他那麼簡單。
他的有恃無恐,在這一刻徹底成爲了笑話。
“你不是要上我老婆嗎?”我呵呵一笑,捅出了第四刀。
李宇雙眼的焦距都渙散了,我問道一股刺鼻的尿騷味。
“你不是要當着我的面搞我老婆嗎?”我笑得自己都害怕,頭皮發麻,但仍是毫不猶豫地捅出了第五刀。
“別···求求你···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他哭嚷着,徹底崩潰了。
他越崩潰,我越興奮,好像每一根沉寂已久的神經都活躍了起來。
我知道自己的心態不對勁,已經被長久的壓抑和此刻的***徹底惹到爆發。
“你是在威脅我?”我微眯着眼睛,看似沒有波動,實際上握着水果刀的手都在發抖。
只要他有事後報復的一丁點想法,我不介意縱容心底最深的衝動······
然而李宇只是泣不成聲,哆哆嗦嗦道:“我這樣會死的。”
“放心。”我“好心安慰”道,“看過一個新聞嗎?學醫的女人捅了渣男三十七刀,痛得他死去活來,卻只算是輕傷,被判得極輕?”
“我學過解剖學的,不說三十七刀,二十七刀避開要害應該沒問題。”
“噗通”一聲。
李宇在我身前跪下了,磕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