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謠,從今以後,你就搬回來住吧,爸爸媽媽保護你。”明玉娥帶着哭腔堅毅的說道,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女兒遠離自己的身邊,一人漂泊在外,受苦受累。
“不行。”還未等林之謠表態,韓七星一聽心中一怔,脫口而出道。
這個時候林爸林母纔將目光轉移到韓七星的身上,林國峰帶着遲疑的目光忽而開口問道:“你是?”
“爸,這是我.....朋友。”林之謠搶在韓七星之前回答者自己父親的問話。
“我沒有問你,我是在問這個小夥子。”林國峰看向韓七星,臉上的表情帶着一絲期待之色,從韓七星方纔的表現看,身爲過來之人,豈會不知道其中的關係,而對於自己女兒的回答,顯然是不滿意的。
“額.....我們是,是朋友。”韓七星斷斷續續的說道,心裡忽然沒了底,沒人問還不知道,現在有人問了,心底忽然有了那麼一絲的感慨。
聽到這話的林國峰,看向韓七星和林之謠,也沒有打算繼續追問,雖然心中多有不甘,但是年輕人,隨他去吧,一切隨緣。
“晚上留下來,吃晚飯吧。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林國峰開口問道,臉上洋溢着喜樂之色。
韓七星看向在座的衆人,也不好意思拒絕,吃就吃誰怕誰啊,繼而開口道:“我叫韓七星,既然伯父邀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所以要晚一點了。”
“沒關係。”林國峰爽朗的說道,絲毫不介意。
“你有什麼事情啊?”林之靈一副天真的樣子,開口問道。
“我得去進貨,對了,你在這裡,誰在醫院啊?”韓七星沒有過多解釋,話鋒一轉將話題拋給了林之靈。
“我,這個,那個,十七幫我盯着呢。我等會就過去。”林之靈語氣遲緩,眼神在父母間來回飄散。
“你去醫院幹什麼啊?”林父這個時候突然察覺到一絲的異樣開口問道,但是聽到這句話,林之靈卻有些不知所措,道:“就是.....”
“沒事,我去照顧就行。”吳憂這個時候替林之靈解圍的說道,反正張希放都已經釋然了,自己也就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真不知道韓七星昨天晚上跟他說了些什麼,這麼神,第二天就好了,心中對於韓七星,顯得有些佩服之感。
“靈靈,你跟我過來。”說話間,被林父叫道了廚房之中,不知道咱談論着什麼,就在他們談話間,韓七星告辭走了出去。
這期間韓七星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以絕後患。
在撥了幾通電話之後,從江城的如意賭坊中將白之章等人的監控畫面調取了出來,然後上傳到自己拷貝而來的歐弟中,一時間,白之章等人的位置、住所就鎖定了。
“翡翠之都啊?挺有錢啊?孫賊。”韓七星坐在自己的大黑牛之中,喃喃的說道,之後的一整天,韓七星都坐鎮酒館之中,聽了寧北辰給自己打的電話後,擔心會有再來鬧事的,免得夜長夢多,想要將其一起收拾了,但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時間悄然而逝,夜色開始掛上一層灰暗之色,駕駛着車子行駛在去往江城的路上,引擎在轟鳴,炸裂而出,速度飆升,來到了玄武堂的駐紮之地。
只見到好些人,裝備精良的站在一起,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當看到門口有車子開進來的時候,衆人齊刷刷的站直了身子,領頭的是馬學兵,走到韓七星的車前,爲他打開車門,當韓七星剛一下車,衆人齊刷刷的高聲喊道:“七少爺!”,而後每一個人都恭敬的彎下腰,拘禮。
“老大,去哪?”馬學兵平淡的問道。
“翡翠之都,4棟1單元1702室。”韓七星說完率先一步領跑,朝着太陽沒落的方向趕去。
沒多久,韓七星第一個來到了翡翠之都小區內部,小區內假山綠化優美,花香飄散,大樹環繞,每走一步,都是如畫一般的風景,看得人賞心悅目,可嘆,真不愧是江城首屈一指的高級小區啊。
韓七星駕駛着他的大黑牛,緩慢地看着牆上的樓層號,終於在第四棟的位置找了一個公共車位停放,等候着,隨後的小弟,紛紛趕來。
一輛車子接着一輛車子在行駛至門口的時候,升降杆子全都自動的升起,這個時候,遠遠的看到韓七星,向着他的方向趕去。
“老大。”
“走。”韓七星冷冷的說道,只是在這些人的袖子裡,後背上,都隱隱的可以看到刀棍的身影。
來到白之章的家門口,馬學兵換上了維修工人的服裝,假裝物業人員,在片刻之後,趁着房門打開的機會,一衆人等,蜂擁而至,嚇壞了白之章,伴隨着一聲房門關閉,坐在沙發上的白光也沒了心思玩遊戲,騰地從沙發上站起,身體開始向後退縮。
聞聲而來的苗金花也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信不信我告你們私闖民宅。”苗金花拖着她臃腫的身體,心中有些顫抖的開口問道。
這個時候,圍在前面的小弟,開始紛紛向一旁側身,慢慢的韓七星的身影從後面緩緩向前,當苗金花和白之章看到韓七星的時候,心中瞬間驚呼。
“你怎麼在這?”白之章忽然開口說道,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但是,隨後話鋒一轉,語氣不善的說道:“趕緊帶人給我離開,不然別怪我們報警啊。”
聽到這話的在場衆人,聽到警察二字後,全都不自覺的笑出了聲,別說報警了,就是在警察來之前,你們就完了,更何況我們怎麼會讓你們有報警的機會。
“你們笑什麼?光兒,報警。”白之章說話間,將白光護在身後,語氣沉重的說道。
在馬學兵的示意下,一羣人衝上前,將白光的手機搶了回來,交到了韓七星的手上,而後韓七星看了看手機的牌子,不由苦笑道:“你就這麼喜歡玩手機嗎?”,說話間,將手機,正巧不巧的扔到了白光的臉上,一聲脆響過後,手機在半空中四分五裂,而白光的臉上出現了大片的淤青和紅腫,甚至劃破了皮膚,滲出絲絲的血跡。
白光吃痛跪倒在地,苗金花看到這個場景,心中大怒,看向韓七星,舉起巴掌就要甩在他的臉上,可是還未近身就被馬學兵一巴掌呼在了臉上,打的她懷疑人生,原地轉圈好幾周。
苗金花撐起身子,還想在生事端,被韓七星招手示意之下,幾名小弟將她按倒在地,一巴掌一巴掌的朝臉上招呼,白之章看到後,心中這個時候,才知道這些人不是韓七星的狐朋狗友,看樣子更像是小弟,黑社會,心中想着,穩穩的後怕。
“女婿,女婿,手下留情啊,手下留情。”白之章看到受苦的老婆,內心大驚道。
“把他們綁起來。”韓七星沒有理會白之章的話,吩咐着手下,語氣冰冷。
看着五花大綁的三人,白光的眼中滿是驚駭,內心的恐懼不言而喻,此時的苗金花臉上已經腫的胖了兩圈,眼神呆滯,昏昏欲睡一般,只有白之章次着一張老臉,對韓七星笑着,但是看到這抹笑容的韓七星,真的覺得很噁心。
“接盆清水。”韓七星說道,隨後將接來的清水潑在了苗金花的臉上,在清水的洗禮下,苗金花才漸漸醒過神來。
“你要幹什麼啊?”苗金花眼神中滿是恐懼、害怕,她不知道她的女婿會如此對她,就算是自己伸手打他,他也不應該還手纔對啊,但是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她清楚,韓七星不好惹,尤其是現在,更加得罪不得。
“我要幹什麼啊?你們搞我的女人,還想問我幹什麼?”韓七星陰森森的雙眼中透着寒光。
看向這雙眼睛的白家之人,全都感到深深的震懾,不敢想象這會是一個年輕人應該有的眼神,彷彿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一樣。
“錢,錢,對不對,我們還沒有花,就在臥室的抽屜裡,你要就拿走吧,都拿走,沒關係的。”白之章作爲一個男人,此時語氣低啞,帶着乞求的味道,臉色蒼白。
“除了這些呢?還有嗎?前兩天我看你在如意賭坊笑呵呵的,應該贏了不少吧。”韓七星說着,語氣更加冷厲。
“沒有,後來,又都輸了。”白之章苦笑的說道。
“真的嗎?”韓七星說着,接過身後的一個小弟的匕首,在他的耳朵上滑動,而後手起刀落,一瞬間,鮮血直流,染紅了他潔白的襯衫,忽然一聲慘叫傳出,馬學兵將手中的溼毛巾塞進了他的嘴中,響聲在這片刻之下,銷聲匿跡。
看到這處的白光和苗金花,眼神中的血絲攀升,紛紛大叫,而後又是兩塊溼毛巾被塞進了嘴中,而後裹上了一層又一層的膠帶。
“在牀頭櫃的各層下面有一張銀行卡,裡面有從賭坊贏來的錢。”白之章在片刻的沉寂之下,馬學兵在韓七星的示意之下將塞在他嘴中的溼毛巾取了出來,白之章心領神會的沒有做聲,在他們這羣人中,如果再次發出聲響,天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噩夢等着他們。
“這就對了。”韓七星悠悠的說道。
韓七星通過查詢賭坊的監控,明明贏了很多錢走,卻在這裡給我玩躲貓貓,不給你們點厲害,還真是不覺死啊。
“林之謠給你們五千萬,現在這些錢加起來,多少錢?”韓七星坐在地上開口問道。
“一千多萬吧。”白之章開口說道,這個時候苗金花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了,就算能說,膽子也已經被這一遍遍的巴掌給扇沒了。
“一千幾?”韓七星問道。
“一千三百萬吧。”白之章開口說道,語氣中充滿戰慄,看向韓七星,彷彿在看這世間最恐怖的存在一樣。
“嗯,我割了你一隻耳朵,算五百萬吧,扇了她幾巴掌,算五百萬。這樣一來,給你四捨五入,還差兩千五百萬啊。”韓七星說着,眉頭忽而緊縮,嘴角卻彎起一抹笑意,手中的帶血的匕首,順着苗金花的耳朵緩緩的劃過。
“不要,不要。我有錢,我有錢。”白之章推搡着,口中模糊不清的說道。
“我的車,價值兩百多萬,送給你了。還有我們的首飾,加起來也得一百多萬。都給你。”白之章說道,顯得很勉強,而苗金花的樣子則是很痛苦。
“這樣也才三百萬啊?”說話間,韓七星手起刀落,將苗金花的一隻耳朵割落了下來,看到這裡的白光,忽然間襠下一緊,一股暖流從褲子中流出,眼神中滿滿的恐懼。
苗金花的神情異常痛苦,叫喊着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白之章看到後,對着韓七星破口大罵,不在推諉退讓,看到白之章如此之態,韓七星瞬間來了興致,折磨毫無反抗的螞蟻真的沒有意思,還是這樣來的刺激,就在白之章叫喊之際,韓七星將他的嘴給堵上了。
“別叫喊,你們現在受的苦,是應該的,你們得對得起林之謠給你的那麼多錢不是,天底下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的。”
說話間,韓七星看到了一股黃色的液體,從白光的身下緩緩流出,看的圍着的人心中一陣好笑。
“你們重男輕女,那這樣吧,剩下的兩千萬,就用你們的寶貝兒子的兩隻耳朵來還好了。”韓七星說着,將刀子貼着白光的耳朵上,看的白之章氣憤不已,苗金花也在這個時候嘴中嘟囔着。
白光聽到韓七星的這句話,心中大驚,一時間,意識上頭,嚇的昏厥了過去,但是你昏厥也是躲不掉的,在幾耳光的鞭策之下,白光從昏沉中醒來。
突然間,耳邊傳來一陣劇痛,低頭間看見自己的一隻耳朵已經掉落在了自己的面前,上面還釘着一隻銀白色的而定,顯得時髦。
白之章扭動着身體,將身體擋在自己兒子的身邊,不讓韓七星在對自己的寶貝兒子伸出魔爪,揪痛他的心房,苗金花看着耳邊血液直流的兒子,眼睛裡滿是淚水,一滴滴的留在嘴邊,被毛巾吸收。
“我告訴你們,你麼收的這些苦,跟林之謠相比,屁都不是,別的了便宜還賣乖,五千萬換四隻耳朵,你們不虧。”韓七星說着,一把將白之章給扒拉到了一邊去。
揪着白光的頭髮立在自己眼前,眼神中很平靜,但在白光的眼中卻滿是殘暴,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如此對待,苗金花和白之章除了心痛,無能爲力,就連挪動身子都辦不到,因爲他們的身邊已經被三五個大漢給按住了身軀。
韓七星將銀光乍現的匕首,慢慢的劃過白光的耳朵,讓他們感受劇烈的疼痛,銘刻在心房,一輩子都忘不掉。白光在耳朵上出現一滴滴的血液,流經脖頸、胸膛,最後與地下的尿液混合在一起,散發着腥臭的味道。
白光的目光炸裂,額頭處冒着汗珠和熱氣,青筋在他的臉上慢慢浮現,看上去猙獰、痛苦,終於在割到一般的時候,只剩一點,韓七星將他的耳朵給撕了下來,這揪心的疼,讓白光頓時昏厥倒地。
“這就算是給你們一個教訓了,得饒人處且擾人,這次我就繞過你們了,下次如果還讓我見到你們,就把你們扔進海里餵魚。”韓七星說着,將白光的耳朵扔在了他們的眼前。
從白之章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對於白光的遭遇真的很心痛,但是他們怎麼就是想不到,在他們肆意剝削林之謠的時候,怎麼就想不到林之謠要如何生活,怎麼就不擔心林之謠生病有沒有錢上醫院呢?
“別想着報警,不然我可能真的會將你們扔進海里去的。”韓七星說着,目光中盡顯殺意,白之章看到後,連連縮着身子,搖着頭,表示不會報警。
命已經保住了,誰還會想去招惹這樣的人啊,自己報警能判幾年?出來之後,慘的還不是自己。
隨後在韓七星的示意之下,馬學兵將他們的繩子和毛巾從他們的嘴中抽離。
“對了,白...智障,你們一家人,限你們三天,從這個省內消失,不然一樣將你們扔進海里去。”說着,韓七星的臉上洋溢着詭秘一樣的笑容,語氣平緩的說道。
但是韓七星的笑容卻看的他們觸目驚心,眼神也不敢與其對視,之前的舌戰羣儒的囂張,此時蕩然無存,果然,應了那句,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嗎。
心有膽怯,就已經沒有了話語權,白之章連忙點頭,懷中抱着自己的兒子,眼神中滿是關切。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韓七星大步流星的向着門外走去,臨走之前,將那把匕首硬生生的插在了沙發之上,刺穿了一個洞,直挺挺的屹立在上面,還不時有鮮血順流而下。
“兵哥,不拿錢嗎?”一個小弟忽然靠近馬學兵開口問道。
但是隨即就被馬學兵一個巴掌呼的腦袋瓜子嗡嗡的,隨後聲音沉穩的說道:“你是不是傻,咱堂主就是說說而已,嚇一嚇他們,如果他們報警,咱還拿了錢,數額還那麼大,你是有幾條命,能夠把牢底給坐穿啊。”,聽到這話的小弟,也忽然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入室行兇致人受傷和入室行兇致人受傷加之搶劫數額較大的財物,這兩者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當然韓七星沒有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不然,肯定會回去將錢財啥的都給拿走。
伴隨着黑夜開始降臨,韓七星駕駛着他的坐騎,向春城的方向疾馳,晚風送爽,這個時候韓七星才突然想到那張支票沒有拿走,算了,就這樣吧,已經都走半道上了,沒理由再折回去了。
在伴隨了兩個多時辰的引擎轟鳴,終於在麗景花園門口將車子停了下來,雙手空空的來到了林之謠的家中,只是這一次踏入,家裡其樂融融的景象彷如在過年,滿滿一桌子的菜餚,看的韓七星心中竟有一些羨慕。
在和林之靈的秘密談話過後,林爸看向韓七星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的欣慰。
“小韓啊,來,咱爺倆喝幾杯。”說着,吳憂從座位上站起,來到韓七星的身邊,推搡道:“你沒有買東西啊?”
聽到這話的韓七星,才突然意識到,唐突造訪,雙手上卻空無一物,真是有失禮數,可是進都進來了,在一旁聽到這話的林媽,連忙擺手道:“不用,坐下吃飯吧,我們家不用那麼客套。”,語氣中滿滿的歡喜,一家人團聚,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韓七星聽從林爸的吩咐,坐在了靠近他的位子上,爺倆開始了斟酌,將面前的菜夾到嘴中,那股香味瞬間充斥着口腔,真的很難想象的出來,林之謠的身邊有着這麼一個大廚,還能將飯菜做的那麼難吃,也是一種天分了啊。
感受到韓七星的目光,林之謠到嘴的食物忘記了咀嚼,看向他的眼睛,彷彿沉浸在了花海,散發着繽紛,透着幸福,真沒想到,這麼快就帶着自己喜歡的人見了家長。
看到兩個孩子的樣子,林爸林媽都看在了眼裡,只可惜了,韓七星是個孤兒啊,說起來也算是和謠謠同病相憐了,這麼一想,也難怪二人可以相處在一起了。
這個夜很漫長,漫長到不捨得分開,這個夜又很短暫,短暫到還未真切的體味平凡人家的美好,就已經結束,好在還可以再見,這就是極好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