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你橫?那是你沒遇到對手

時間悄然即逝,酒館外的路燈一盞一盞的亮了起來,六道口子在夜色中仿若白晝,照亮着每一處黑暗的角落。

在這個時候,門店被一道身影打開,吳憂爲了幫忙,也換上了制服,幫忙工作,轉頭間,迎賓語還未說完,心間涌現一股不安的味道。

“是你們。”吳憂看着眼前的二人,脫口而出。

“美女,你好啊。”站在月璃身邊的男子朝着吳憂揮舞着他的躁動的手掌,看的月璃眼神中閃過一絲的不悅。

而後兩人在武衡的安排下,想着不遠處而去.....

“這兩人是誰啊?你認識嗎?”鄭順擦拭着手中的高腳杯,側耳輕聲的問道。

“反正不是什麼好人。”吳憂說着,眼神中帶着滿滿的氣憤,如果不是他們,張希放也不會一連好幾天,都悶悶不樂。

當月璃和那名男人坐下的時候,男人款款的結果酒單,而後開口問道:“只有酒,沒有菜嗎?”

“老闆最近比較忙,也就沒有人做了,不過還是有一些下酒的小菜的,可以給您上一份。”武衡嚴謹的回答道。

“一瓶82年的拉菲,外加澳洲龍蝦兩隻吧。”男人優雅的合上了酒單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的武衡心中一陣無語,帶着歉意說道:“先生,只有小菜,沒有澳洲龍蝦,真是抱歉啊。”

還沒等男人開口,月璃開口說道:“就上小菜吧,對了,把張希放給我叫來。說我還他的錢來了。”

聽到這話的武衡,轉過身子向着後花園而去,只見張希放正在燈光底下,刷着一個又一個的盤子,被子,還有碗。

“有人找你,說是還你的錢。”武衡走過來,在他的身邊悠悠的說道,不知道怎麼會有那樣的人欠張希放的錢,因爲他們和張希放,看上去完全就是兩種人,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張希放緩緩的站起身,褪去圍裙,接過武衡手中的托盤向着酒館內部走來,遠遠的看見那個男人正坐在桌位上,敲打着手中的雪茄。

“您就是段佳澤吧,很高興認識你。”張希放的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開口緩緩的說道,熟練的動作將酒瓶起開,想要儘快的逃離這個地方,吳憂站在吧檯的後方,眼神堅定的一直盯着張希放的方向。

就在張希放轉身要走的時候,被月璃叫住了。

“哎,你別走啊。”

“對啊,聽說月璃欠你的錢,今天我還給你,多的就算給你的報酬了。”段佳澤說着,從身後掏出四摞排放的整整齊齊的錢扔在了桌子上,顯得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樣子,而後,段佳澤將手中的雪茄夾在了嘴上。但是摸索了全身,沒有找到一個火器。

“有火嗎?”段佳澤平淡的說道。

“先生,本店禁止抽菸的。”張希放眼神落在桌子上的錢堆中,心中倍感屈辱,掌心中將拳頭握的緊緊的,內心沉重。

“月璃,給你的錢,我就不要了。吃好喝好。”還着沉重的心情,將這番話,說完,而後就要轉身離開。

但是就在走的途中,一個物體忽然砸在了張希放的背部,讓他感到突然的踉蹌,看到這一幕的吳憂和鄭順繞過吧檯,向着張希放的方向趕來。

“你小子,給你臉你不要是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段佳澤語氣冷冷,沒有了之前的客氣,反觀月璃,坐在段佳澤的身邊沒有發出絲毫的埋怨,不僅如此,臉上還帶着滿滿的興趣,觀看着這令人興奮的場面。

“張希放,你快把錢撿起來,別惹事情。”月璃這個時候站起身子,帶着假裝的擔憂的說道,但是聽在張希放的耳朵裡,卻是格外的刺耳,心中那樣的沉重。

“你怎麼說話呢?你的錢,還給你。離開這家酒館。”吳憂撿起張希放腳邊的錢,將他扔回了段佳澤的懷裡。

感受到收到屈辱的段佳澤,瞬間怒目炸裂,猛然站起身子,對着吳憂等人,破口大罵道:“你們這羣土鱉,給你們錢都不要,還敢這樣對我,信不信我明天把你們這個店給你們砸了。”

突然間,火熱的吵鬧聲在酒館中響起,馬有勇瞬間撥通了韓七星曾經給自己的求助熱線,打完電話,也趕來幫忙。

“你們要喝酒可以,但是請不要鬧事情,月璃,你好像跟我印象裡的那個人,不一樣了。”張希放說着,將目光看向了月璃,眼神中帶着落寞,夾雜着釋然。

“不一樣,人總會變的不是嗎?”月璃顯得一副天真的樣子開口說道。

“人總會變嗎?好像,真的是。”張希放喃喃自語道,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

“你個屌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他是我的女人,你個癩蛤蟆就別想了。”段佳澤囂張的說道。

“你說誰呢?你算哪根蔥,你纔是個屌絲,叢腳屌到頭,滿身都是騷味。”姜自新愛笑的身軀散發着巨大的能量,喊聲洪亮的說道。

這句話一出,彷彿引爆了**一般,不可收拾,段佳澤生氣的說道:“哼,人多是不是,都別走啊,今天不弄死你們,我就不姓段。”

看到這一幕的月璃,臉上露出一抹看戲的神色,對着張希放開口說道:“張希放,你這是要以多欺少嗎?把錢收下不就沒事情了嗎?非得搞事情啊?”

“哼,現在你就是給我跪下,這事情都不算完。”掛斷電話的段佳澤用手指着每一個人,開口惡狠狠的說道,兇惡的目光掃射向在場的每一個人。

“月璃,你個拜金女,還嫌事情不夠大是嗎?”吳憂的聲音中散發着怒火,明顯的就能聽得出來,月璃是存心的再挑事情,彷彿胸有成竹,不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一樣。

“你....你說誰呢?”月璃開口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在學校名聲多差,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吳憂不屑的說道。

聽到這裡的月璃,瞬間胸口涌起陣陣怒火,想要將吳憂給撕碎,但最終還是被段佳澤給攔了下來,張希放看到這一幕,他知道,自己和月璃,真的相遇了,但是自己和她就像是兩條相交線,今夜過後,只會越走越遠,再無交集,也罷,就這樣吧。

“怎樣纔算了?”張希放站在最前端,對着段佳澤開口說道。

“了?了不了,等着吧,不把你這店給砸了,我就不姓段。”段佳澤的憤怒已經到了頂點,就等着自己的人馬一道,大鬧一場了。

“月璃,今天我幫了你,你爲什麼要找我的麻煩?”張希放開口問道,他實在不明白,不明白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是幫了我,但我也沒求你呀,而且我是來還你錢的,你非要拉我對象的臉,怨我嗎?還不是都怨你的自尊心在作祟?”月璃帶着怨恨的眼神開口說道。

自己是拜金女都被吳憂說出來了,段佳澤還指不定怎麼想自己呢?但是她真的多慮了。就她的名聲,隨便一打聽,就可以知道,更何況段佳澤還是個富二代。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兩隊人馬,針鋒相對,硝煙瀰漫,永不休止,終於伴隨着一道響亮的推門聲音,一個個手持棍棒的人走了進來,爲首的是酒館店員認識的男子。

“辰哥,就是他們,要搞事情。”馬有勇看到來人之後,心中大喜,就連段佳澤心中也突然感到一絲的害怕,因爲從門口處到這裡,人羣一直沒有斷絕,向門外望去,門口還擁擠着不少的人羣。

“就是你?想在我老大的店裡,搞事情?”寧北辰上下打量着段佳澤,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早知道是這種貨色,就不用帶這麼多人了。

“是....是我,怎麼了?”段佳澤強撐着自己的驕傲,硬氣的說着。

“怎麼了?帶走。”說着,寧北辰身後竄出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架着段佳澤,就給拖了出去,來到空曠的地帶,大漢手上一用力,將他甩了出去。

月璃見狀,趕緊追出去,但是怎麼也擠不進去,只見段佳澤被一羣人團團圍住,一隻手中的棍棒敲擊在另一隻手上,看的段佳澤內心止不住的在顫抖。

“佳澤,你沒事吧。”月璃奮力的擠過人羣,來到段佳澤的身邊,開口說道。

“張希放,你要幹什麼?”月璃眼中帶着怨恨,彷彿在看一個仇人一樣。

“辰哥,算了吧,反正也沒有什麼損失。”張希放在聽到月璃的話之後,趕忙勸說着。

就在這個時候,兩三輛麪包車也隨之趕來,帶頭的人留着一個鋥光瓦亮的光頭,身後跟着三四十人,氣勢洶洶的朝着酒館趕來,然後段佳澤看到後,心中大喜。

“我在這裡,在這。”段佳澤朝着人羣在招手,臉上帶着歡喜的神色,而後想要穿過包圍,離開這裡,在場的衆人,將腦袋瞥向寧北辰,在他的示意下,纔給段佳澤等人留出了一條通道。

真正讓人絕望的,是在給他希望後,再次帶給他無盡的絕望。

“你們完了。”段佳澤來到光頭的身邊,囂張的用手指着寧北辰說道,眼神中惡狠狠的看向張希放,就連月璃也是如此。

“你們是誰?那條道上的?”光頭囂張的說着。

“準備好了嗎?”程得柱站在寧北辰的身邊開口說着,眼神中閃過一絲的興奮,這話,是說給光頭黨聽得,也是給自己的小弟們聽得。

“你說什麼?”光頭表示不解的問道。

“殺!”程得柱大聲怒喊道,隨後寧北辰帶來的人,全都提着傢伙,衝殺在前,絲毫沒把對方放在眼中一樣,只見來不及的光頭黨等人,瞬間被衝散,慘叫聲連連。

看到這一幕的段佳澤,想要帶着月璃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出路已經早早的被人截斷了,想走,怕是得會飛才行。

看到這一幕,段佳澤的心中充滿了震驚,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忽而看向月璃,眼神中滿是怨恨,如果不是因爲她,自己也不用到如今這步田地,自己原本就是想要耍一耍,嚇一嚇張希放,沒曾想竟然讓對方給嚇了一跳,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一個屌絲竟然擁有如此強勢的後臺。

就連月璃也沒有想到,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片刻過後,光頭黨的人已經全都嗚呼哀哉了,隨後,程得柱邁着魁碩的身子來到段佳澤和月璃的身邊,將他們給提了過來,只見段佳澤這個時候已經腿腳不聽使喚了,看着滿地的鮮血,彷彿要暈過去一般。

“就這點膽子,還敢來七星酒館鬧事?”程得柱不由的嘲笑着眼前的廢物,一鬆手將其仍在了寧北辰的面前。

反觀月璃則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她堅信有張希放在,自己是不會受任何的傷害的,但是她千算萬算,算露了吳憂,看到月璃的瞬間,上前就是一巴掌,誰拉也拉不住。

月璃臉上印了一個掌印,看到這個場景的張希放,內心忽的心痛,但是他知道,他沒有那個資格,只能將吳憂給拉回自己的身邊。

“你拉我幹什麼,今天晚上的事情,都是她搞出來的,你還護着她?你腦子有病吧。”吳憂掙扎着想要從張希放的懷抱中出來,狠狠的教訓眼前的這個賤人月璃。

月璃也不是好欺負的,就在張希放將吳憂拉回來的瞬間,月璃不甘示弱的對着吳憂的臉頰,就是一巴掌,聲音比之吳憂的掌力,有過之而無不及,看的張希放都傻了,隨後轉身將吳憂護在自己的身後,任由月璃抓打。

看到這一幕的寧北辰,派人將月璃給拉到了一邊,

“張希放,你就看着別人欺負我嗎?”月璃開口說道。

“從今天起,我們,再無瓜葛。”張希放咬着牙,狠狠地說道,不想給自己留下絲毫的念想。

“怎麼處理?”程得柱開口詢問着寧北辰。

“敢在咱們老大的店裡造次,你說怎麼辦,打斷腿,扔進垃圾堆裡。”寧北辰冰冷的說着,隨後眼神看向張希放。

聽在程得柱的耳朵裡就是如聖旨一般的存在,說着,將身邊的一人手裡緊握着的鋼棍提起,對着段佳澤的腿部開始躍躍欲試,嚇得段佳澤大聲呼救。

“張希放,你不能讓他們這樣做,你忘了,初中的時候,你說過會保護我的,我現在就要你保護我,保護我的男朋友,還有他們。”月璃掙扎着說道。

聽到這話的張希放,瞬間回想起了在那個操場,在那個午後,自己說過的話,可是爲什麼她都記得,可就不再是她了呢?

出於最後的離別的心中寬慰,張希放請求寧北辰放過他們,馬有勇等人全都不解,如果不是老大提前有安排,現在跪在地上的可能就是我們了,所有的人都不想放過他們。

“辰哥,求你了,放過他們吧。”張希放低垂着眼睛再次懇切道,看到他的樣子,馬有勇等人,也都軟下了心,不在做聲。

程得柱若有所思的看向張希放等人,隨後寧北辰揮手之下,程得柱才滿懷遺憾的將身子抽離,而後段佳澤等人如過街老鼠一般,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沒多久,確定沒有任何的隱患之後,寧北辰也走了。

“這誰啊?誰找來的?真給力。”姜自新馬後炮一樣的說道。

“咱老大安排的緊急救援,沒想到還真是給力。”馬有勇搖了搖頭,不可置信的說道,心中對於韓七星的崇拜之情,更加激盪,不光是他,在聽到是老大安排的,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顯得欽佩。

只有張希放望着這滿滿夜空,繁星點點,沒人聽見的嘆了一口氣,臉上洋溢着一抹無奈的笑容,好像釋然,又好像更加沉痛,在這一刻,張希放在自己的心中上了一把枷鎖,自己出不去,別人進不來,如此了餘生,也未嘗不是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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