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班的學生們看着一臉醉態的天緣均是不知發生了什麼,也不敢說,也不敢問。
“說……你們給我說……”天緣晃晃悠悠的說道。
學生們都懵逼了:說?說什麼呀?導師你喝多了就回去睡覺去吧!
“說……你們還有誰沒達到一元天初期的修爲!”天緣天緣指着衆學生問道。
愣了片刻,有一個女生怯生生的舉起了手。
“果然有,你個廢……笨丫頭……”天緣瞪着惺忪睡眼一看是個女學生,當時便把“廢物”二字給憋了回去,改成了“笨丫頭”。
這個害羞的女學生也不敢說什麼低着頭紅着俏臉大眼睛呼扇呼扇的看樣子就要哭了。
“好了……你們明天修整一天,準備後天的交流會的開幕儀式,你……明天早上去我宿舍門口等着我!下課!”說罷,天緣也不管懵逼的衆學生晃晃悠悠的走到了窗戶邊上。
“這特麼門檻怎麼這麼高啊?改天老子一定要拆了這門!”說着天緣一把推開窗戶,在衆學生的驚呼聲中他直接從十三樓跳了下去。
這可把懵逼的學生們給嚇了一跳,紛紛往窗戶邊上扒頭往下看去。
這時候提醒已經晃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自己往宿舍方向走去。
一看天緣沒事,衆學生這才放下心來,也沒什麼事兒了,趕了一天路他們也都累了,學生們紛紛離開了。
伊蝶低着頭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知道想着什麼,這時候趙小翠坐到了她身邊說道:“伊蝶,沒事的,咱們導師你也知道,他不是壞人,他叫你過去也不會說你什麼的,你別擔心,再說了這次歷練你沒能升到一元天也不能全怪你呀。”
這個叫伊蝶的小姑娘點了點頭,要說這次歷練只有她一個還是半步修者沒有升級,還真的不怪她,她也是在天緣設置的衆多考驗關卡中爲了幫助學生而將腿骨給摔斷了。
而後她便在其他學生的照料下這才完成考驗,所以她也是錯過了許多,這纔沒能成功晉升爲一元天修者。
她自己也感到有些可惜,明天去找導師會不會捱罵呢?跟趙小翠又聊了一會,這個小丫頭才帶着這個心情低着頭嘟着嘴回去休息了。
再看天緣這邊,這貨已經迷路了,按理說他的宿舍還是挺好找的,但是他現在已經迷糊了,再加上天色暗淡視線不好,轉悠轉悠自己便把自己給轉迷糊了。
“一……啊二……三……沒錯!三!哼哼哼,到家了。”天緣帶着得意的笑容這才晃晃悠悠的往宿舍門口走去。
來到門口,輸送能量,這個宿舍門卻是怎麼都打不開。
天緣這時就有些不樂意了,正想辦法呢他一擡頭就看到窗戶好像開着呢!
“十方天神修給你關上一扇門就會給你打開一扇窗,嘿嘿嘿,走你!”說着天緣一縱身爬上窗臺,紗扇只是輕輕帶上並沒有插上,天緣推開之後一頭便鑽了進去。
張曼曼這兩天感覺自己已經觸摸到了兩儀天后期的境界了,趁着天緣他們還沒有回來的這個功夫也是抓緊着鞏固修爲突破到兩儀天后期。
這兩天她一直在閉關,就在今天午時她終於用體內能量疏通開了一條阻塞的經脈一步邁入兩儀天后期的境界。
但是就在滿是欣喜的她卻是在最後一步收功的時候出了茬子,經脈內的能量倒流,嚇得她急忙盤膝調息。
能量倒流這可是個大事兒,一個弄不好傷了經脈就麻煩了,用了將近一下午的時間她纔將受損的經脈修復了大半,情況逐步好轉,緊張的心情這才稍微好轉了一些。
就在她修復最後一絲經脈時她卻是發現有人竟然從她宿舍的窗戶跳了進來。
半夜三更也不敲門跳窗而入,看來來者不善。
但是她想了半天她也未曾得罪過什麼人啊?難道是賊?
驚慌失措中原本逐漸恢復正常的能量又有倒流的意思,嚇得她趕緊收斂心神繼續推動能量修復經脈。
這時候跳窗而入的這個人卻是說話了:“哎?我的桌子哪去了?這……嗝……這裡的椅子呢?”
張曼曼這才聽出這好像是天緣的聲音,怎麼感覺怪怪的?好像……喝多了?
“嘔!”又是一陣聲音傳來,接着就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往洗漱間跑去。
真的喝多了,那怎麼又跑到我這兒來呢?
張曼曼滿心疑問,但是她卻是不敢大意分毫,也不理會天緣,隨便他怎麼折騰吧,這樣想着她邊繼續推動能量修復着受損的經脈。
這時候洗漱間裡的天緣又開始作妖了。
“哎?我啥時候買的這天藍色帶蕾絲的褲頭啊?嗝……嗯……還挺香……我以爲沒洗呢……”天緣的聲音傳來。
這可是羞的張曼曼臉色一片潮紅,自己早上是洗衣服來着,自己貼身衣物也晾在洗漱間裡,但是她又哪裡會想到大半夜裡會有這麼一塊貨闖進來呢!
張曼曼聽到天緣這話時她體內的能量又倒流了一些,嘴角都溢出來一絲血液,這個時候可不是她能分神的時候了。
“哎?嘿嘿嘿……我啥時候買了個天藍色蕾絲的眼罩啊?這也太大了,我腦袋可沒這麼大,嗝……”天緣的聲音又是穿了過來。
在牀上盤膝調息的張曼曼又羞又惱,真恨不得現在衝出去一腳把天緣踹出去,但是她現在不能呀!
“睡覺。”天緣又是說了這麼一句,緊接着張曼曼就看到天緣頭戴他口中所謂的“眼罩”便從洗漱間來到了自己的閨房之內。
天緣晃晃悠悠的來到牀邊直接躺了下來,沒一會兒他那輕微的呼嚕聲傳了出來,張曼曼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個冤家,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間來。
沒有天緣搗亂,張曼曼終於可以安心的療傷了。
過了一個時辰,體內經脈修復的七七八八了,眼看受傷經脈快要修復好了,這時候天緣突然坐了起來。
張曼曼都快哭了,你好好睡你的覺,你怎麼還夢遊啊!
這時候她卻是聽到天緣嘟囔道:“嘿嘿嘿,香兒姐,我給你表演個新技能,天緣秘術·瞬光術!”
張曼曼還在納悶天緣這是什麼新技能呢,突然間她就感覺自己身上一涼,所有衣物瞬間消失,不知道被天緣給搞到哪裡去了。
張曼曼喉嚨一甜,一口血吐了出來,被壓制的能量瞬間如同水壩決堤在她經脈內倒流而去。
張曼曼兩眼一黑便暈倒了之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清晨,一道陽光照射到天緣的臉上,他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我的天,頭好痛……”天緣輕輕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突然間他感覺有點不對勁兒,怎麼這麼擠啊?
緊接着天緣便是一陣驚呼:“臥草!”
緊接着又是一陣女生的尖叫聲,然後天緣惺忪的睡眼最後就看到一個白花花的東西竄入了洗漱間內。
“這……這……這是特麼是怎麼回事兒啊!這是哪裡啊!我的天!血!這是……”天緣懵逼了,看着鋪蓋上那一片殷紅他腦回路頓時跟不上了,整個人都懵逼了。
緩了半天天緣這才穿好衣服慢慢的來到洗漱間外輕輕的說道:“曼曼,是你嗎?”
裡面並沒有迴應,有的只是一個女孩子低聲的抽涕聲。
“我……我昨天喝大了,這一切都是誤會,我什麼也不知道啊……不!我不是不負責任的人,你放心,我不會不負責的。”天緣嘆了一口氣,拿着褥單便離開了。
半晌穿好衣物的張曼曼這纔有些失神的從洗漱間裡走了出來。
她受損的經脈不知何時已經修復完畢已經是一個實打實的兩儀天后期修者了,但是她卻沒有喜悅之情。
她剛纔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高聳之上還有一個牙印,但是自己還是完璧之身,她也有點懵了,自己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天緣拿着的那個帶血的褥單是張曼曼最後被倒流能量給傷到受到內傷之後才吐出來的一口瘀血。
天緣腦瓜有點懵,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也不敢問,誤認爲是那個啥之後流出來的血,這纔將其給帶走了。
天緣跟丟了魂一樣的往自己宿舍走去,剛到宿舍門口發現門口處乖乖的站着一個俏麗的身影。
哎?這不是自己班級裡的學生嗎?她找自己什麼事兒?
天緣想了好半天這纔想起來昨天自己跟學生們說的話。
看着天緣走了過來伊蝶有些緊張,她不知道天緣要如何處置自己,全班百十號子學生只有自己未能從半步修者晉升到一元天初期修者,會不會被天緣給驅逐出十三班呢?
她不知道自己會被天緣如何處置有些慌,但是還是走上前去說道:“導師我來了。”
“嗯,好腿好些了嗎?”天緣問道。
他自然是知道這個學生是爲什麼沒能晉升到一元天初期的原因,對於這個學生他還是挺看好的,舍已爲人是個挺優秀的品德。
“啊?!導師你都知道了?”伊蝶有些詫異的問道。
想了想也是,之前那些關卡既然是導師佈置的,那麼她受傷導師在暗地裡也應該知道。
“我爲什麼不知道?”天緣微笑着說道。
“好……好多了……”伊蝶低着頭說道。
“好多了就行,走吧跟我走,你不能掉隊呀,晉個級去。”天緣略有深意的說道。
“啊?可以嗎?”伊蝶剛說完這話便覺得自己挺傻的,自己導師能將一個班學生都提升到一元天修爲,那麼自己一個人又有什麼難的?
愣了片刻伊蝶低着頭紅着臉說道:“那……麻煩導師了……但是導師你就這麼走嗎?不處理一下?”
天緣沒明白伊蝶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當他順着伊蝶的眼神看去這才老臉一紅。
原來天緣剛纔出來的倉促,穿衣服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那個藍色的大號“眼罩”被自己別在褲腰上,而且還有少一半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