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的醫務室不跟外面的醫院一樣,這裡到了晚上基本上就沒什麼人了。
除了有比賽什麼的住下來的人會多一些,平時一般醫務室內到了晚上就沒人了。
天緣他們這是個意外,但是也沒有什麼醫務人員和下榻在此地的傷者。
所以於力的這一聲鬼嚎倒是沒驚擾到別人。
要說於力爲什麼驚聲尖叫呢?這還得怪天緣。
於力聽到洗漱間裡有奇怪的聲響,這才下地來躡手躡腳的來到洗漱間門口扒頭往裡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卻是將他嚇了個夠嗆。
只見洗漱間裡黑漆漆的,只有一個小油燈發出微弱的亮光。
在微弱的燈光之下,於力能隱約的看到一個人坐在小板凳上,低着身子正在磨刀!
而這個人正是那個新來的詭異導師,此時的他在磨刀的同時嘴裡還不斷的哼唱着一個於力從來沒聽過的童謠。
低頭看去!那地上水汪汪的那一片看起來不像是水吧?怎麼越看越像是殷紅的鮮血呢!
此時於力就想着悄悄溜走,但是這時候的天緣恰巧不巧的停下磨刀的動作,把刀子拿在眼前觀瞧着刀子的鋒利程度。
這時候他感覺有人在門口,這纔回頭看去,一看是於力天緣儘可能的露出一個自認爲很陽光的笑容說道:“你來了!”
與此同時,於力看到天緣的模樣,不禁的“嗷嘮”一聲尖叫,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
他剛纔看到了什麼!?
一個滿臉血污的人哼着詭異的童謠,在漆黑的小屋子裡磨着刀,當他發現自己時還拿着磨好的刀,對着自己露出了一個邪惡詭異的笑容!
果然是個變態殺人狂!先把自己摔成半殘,然後又假裝好心醫治好自己,然後再次虐殺他!一定是這樣的!這個變態殺人狂一定是享受這種虐殺人的快感,要不然怎麼說的上是變態殺人狂呢!
不行我要跑!我要逃離這裡!
這是於力腦中此時唯一的想法了。
看着連滾帶爬跌跌撞撞往外跑的於力,天緣當下就不樂意了。
老子在這好心好意的給你弄水果吃,你丫的跑個球!再好的金還丹也禁不住你這麼折騰啊!當下便隨着於力身後追了過去。
但是他忘了,他臉上還一片“血跡斑斑”並且手中還拎着一把刀呢!
要說於力剛纔看到的都是真的嗎?
什麼呀,他根本就是誤會了,
在於力服用金還丹暈過去之後天緣便拎着水果去洗漱間折騰這些水果去了。
天緣買的這些水果花裡胡哨的,就是那種死貴死貴還不好吃的那種。
天緣平時也不吃這玩意兒呀,其中有一種叫做血漿果的水果,,表皮又硬又脆,非常難處理。
天緣想着用刀子給血漿果頂上開個洞,這樣插上吸管於力躺牀上也能喝到裡面的果汁。
但是誰知道天緣找來的刀子太鈍了,一下沒插破果皮,第二下雖說是插破了,但是整個果子也都裂了開來。
看着果汁順着裂縫往下流,天緣這個心疼啊!這玩意兒將近一個金幣一個呢!
連忙把臉湊過去吸吮着果汁,這纔不小心弄了一臉血漿果的果汁,但是看在於力眼裡卻是認爲天緣是一個變態殺人狂,這不,現在這兩條腿跑的就跟借的着急還一樣。
天緣則是在他背後追着,看着他跌跌撞撞的恨的牙根癢癢。
看着天緣在後面追着於力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大叫道:“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惡作劇了!以後我會好好做人的!求求你饒我一命!”
這沒來由的話聽得天緣一頭霧水,還以爲這孩子腦袋摔傻了,要是這樣的話就更不能放任他不管了,得趕緊追回來纔是!
如此想着天緣腳下的速度更快了。
看到天緣離自己越來越近,於力開始慌不擇路了,中午在他開門闖入一個房間時,卻發現這個房間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還有後門,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這時候天緣已經走了進來拿着刀子惡狠狠的說道:“跑啊!難道是跑啊!”
於力一看,完了自己小命恐怕要交代在這兒了,不由得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看到天緣並沒有立即動手,於力抓住最後一絲生機連忙跪地求饒道。
“不殺你也行,你告訴我,你看見我你跑個錘子啊你!”天緣沒好氣的說道。
“我跑?你不追我,我有個跑嗎?”於力迴應道。
“你不跑我追你幹嘛!”天緣道。
“你要殺我我爲什麼不跑?”於力問道。
“你哪個眼珠子看到我要殺你?”天緣一聽就急了。
“你還不承認,你看你臉上的血,你看你磨好的刀,你還說不是要殺我?”於力顫顫巍巍的指着天緣手中刀說道。
“刀?老子這還不是爲了要給你個小犢子切水果才磨刀的嘛!血?哪裡有血?你說這個?來來來你嚐嚐!你丫的嚐嚐這是血嗎!”天緣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漿果的果汁往於力嘴邊塞去。
看到天緣伸手過來嚇得於力連忙後退,怎奈何天緣手勁兒愣大,直接往於力嘴裡抹去。
於力起初還掙扎呢,那副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天緣給他嘴裡塞的是什麼致命毒藥一般,但是等塞進去之後,於力掙扎的幅度這才漸漸小了。
“嚐出來了?是血嗎!你大爺的!是血嗎!”天緣沒好氣的推了於力腦袋一下。
“甜……甜的……”於力咂吧咂吧嘴小心翼翼的說道。
“廢話!血漿果!一枚金幣一個,你大爺的,你還跑!跑!讓你跑!”邊說着天緣邊推搡着於力的腦袋。
於力委屈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別打我……你又打我……”
“滾滾滾!給老子站起來!吃了一顆金還丹到現在還在老子這裝什麼病號啊!跟老子回病房!有話要問你!”說着天緣起身便往回走。
“導師你……你不殺我了?”於力有些後怕的問道。
“瑪德!殺你?老子什麼時候殺你了!”氣的天緣衝過去對着於力又是一頓亂捶,他這才乖乖的跟在天緣身後回了病房。
回到病房之後天緣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於力則是如坐鍼氈的坐在天緣對面的病牀上。
“我問你,想不想當班長?”天緣拿過一顆果子扔到了嘴裡咔咔咔的嚼了起來。
“啊?”於力有些不明所以。
“怎麼着?不想當班長,出去還想跟我作對?那我現在殺了你好了,哎?我的刀呢?剛放這兒的。”說完天緣作勢四處尋找他剛纔磨的那把水果刀。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於力連忙伸手製止道。
“行了,小子,我問問你,你是想繼續跟我幹仗啊還是想着以後乖乖的跟我混?”天緣又坐回座位問道。
“這個跟你混怎麼說?不跟你混又怎麼講?”於力問道。
“這個簡單,跟我混有肉吃肉,有屎吃屎,反正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起稱霸靈隱山學院,要是跟我做對……這好辦,我可以弄死你呀。”天緣眨巴眨巴眼睛很是認真的說道。
“這……好像你根本沒有給我選擇的機會。”於力說道。
“那好,我明白了。”說着天緣就站起身來,拉着於力的手就往外走。
“哎?你帶我去哪?”於力不明所以的問道。
“埋了你。”天緣淡淡的說道,就好像把於力活埋了就跟吃一頓飯一樣平淡無常。
“住手!我不跟你去!放開我!快放開我!”聽到天緣的話,於力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說什麼也不跟天緣走。
但是天緣的力氣哪是他能比的了的,就像個拖把一樣被天緣拖着往外走。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會做到馬首是瞻,老老實實爲導師打天下,求求你別埋我!”於力說這話的時候真是涕泗橫流啊,他真的搞不懂這個導師的心思,真的是喜怒無常啊!
“那回去吧。”說着天緣拐了個彎又往回走。
“以後你就是十三班的班長了,我知道現在那些小子只是表面消停,我也懶得管他們,回去你擺平他們有問題嗎?”天緣問道。
“這個沒問題,可以解決。”於力點頭道。
“嗯,好,還有就是我對外說的是你因爲覺得愧對父母這才跳樓的,這個想着點別說漏嘴。”天緣又是說道。
於力爆汗,自己是對不起父母含辛茹苦的把自己送來靈隱山學院學習,但是再怎麼說也沒到跳樓輕生的地步吧?
“行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明天自己把出院手續辦了昂,別浪費着家裡的錢在這兒當死長蟲。”天緣說完就要離開。
“哎,對了導師,下個禮拜的學院排位賽怎麼辦?”天緣剛走到門口於力卻是說了這麼一句。
“排位賽?什麼排位賽?”天緣問道。
“嗯?導師您不知道?就是每年一次的新生班級大比拼啊,這個是以排位賽的形式進行的,導師還沒接到通知嗎?”於力問道。
“這個還真不清楚,從十三班出來我就奔你這來了,也沒人跟我說過這個。”天緣說道。
“那我們今年怎麼辦?”於力問道。
“以往你們都是怎麼辦的?”天緣問道。
“以往我們都是觀衆啊,我們沒導師,也就沒了參賽資格了。”於力說道。
“哦?是這樣啊,這樣吧,今年十三班肯定要參加的,不僅僅要參加,你們還得給我拿個第一回來!”說着天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