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城門前守衛明顯是認識哪都去鏢局的人的,攀談了幾句,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入城手續也就放行了。
又行了一段道路,這時候哪都去鏢局的人停下了車,過來叫天緣二人。
現在正處於一個十字路口,哪都去鏢局的人要往西,而天緣他們要去的靈隱山學院卻是在東面。
“天緣兄弟,咱們就此別過吧,等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常去哪都去鏢局做客呀,好酒咱們那還有一些呢!”一個哪都去鏢局的鏢師說道。
這人也是當初遇刺的一衆人中的一個,他對天緣自然是十分感激了。
“有時間一定去,到時候可得嚐嚐周大哥藏的好酒,到時候周大哥可別藏私呀。”天緣說道。
“哈哈哈,一定一定,你周大哥像是這麼小氣的人嗎?到時候一定可以讓你喝個痛快!”這名周鏢師爽朗的笑到。
“好!就這麼說定了,那麼咱們就此別過。”天緣一拱手說道。
“嗯,好的,天緣兄弟,你們上這輛馬車就好了,這是我們僱來的,之前跟他說好了可以直接給你們送到靈隱山學院的。”周鏢師指着路旁的馬車說道。
“真是麻煩周大哥了,還讓你們破費。”天緣說道。
“哪裡的話,天緣兄弟不僅救了我們的性命,身爲修者難得看得起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更是和我們把酒言歡,這是我們莫大的榮幸啊,這點小事兒又算得了什麼。”周鏢師很是真誠的說道。
“那小弟卻之不恭了,我們二人就先行一步了。告辭。”
“天緣兄弟一路順風,告辭。”
兩邊人又客套了一會兒這才分開,天緣潘雪二人便乘坐着出租馬車往靈隱山學院方向趕去。
“二位大人是學院的新生吧?”這時候駕駛馬車的馬伕問道。
“大人?您老可別這麼稱呼我們,您的歲數可是快跟我們爺爺一般大了,這個大人我們可是承受不起的,您老說的沒錯,我們就是去靈隱山學院報道的。”天緣說道。
“哎?哪裡的話,能在靈隱山學院上學的,非富即貴,要不然就是有望成就一方強者的潛力很大的弟子,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惹得起的。”老馬伕解釋道。
“我們也只是平常弟子而已,是以交換生的身份這纔來到凌天城的。”天緣說道。
“哦!交換生啊,交流生好啊,每年凌天城的會來很多交換生的,交換生潛力很大的,在這兒呆一兩年,回去就可以謀個好差事,這個呀,我們叫鍍金。”老馬伕笑呵呵的說道。
“喲,您老還知道鍍金這個詞呢!”天緣說道。
“那是,老頭子我,可是什麼都懂一點的,要不然怎麼跟你們這些年輕人嘮嗑呀!”老馬伕笑呵呵的說道。
天緣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老馬伕嘮着嗑,他當然不會跟人家說這兒的靈隱山學院算什麼,自己可是從他祖宗那裡出來的。
像天緣他們這種從靈隱山出來的弟子,一般都有着兩儀天或者三才天的實力。
他們這種交換生的身份跟其他地方過來的交換生是不一樣的,其他地方來的人是當學生以學習爲目的的。
而天緣他們則是過來交換的對象卻是導師,是過來將靈隱山兩峰一閣最新總結的功法秘籍以及經驗什麼的傳承下來的。
至於爲什麼不用靈隱山中的導師直接過來傳承呢?這是因爲,分院太多了……
像斬道峰導師趙軍,九龍峰陳中雲,煙雨閣導師趙文蘭,以他們的身份是不可能過來授課的,他們此行的任務就是將一些普通弟子中的精英弟子護送至此就結束了。
之後他們就要趕回靈隱山去接受別的任務了,至於是讓他們繼續護送弟子去其他分院,還是留在山上授課,或者說是出去執行其他任務,這就不得而知了。
“籲!”隨着老馬伕清亮聲音傳來,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老馬伕下車將馬車上的簾子掀了起來說道:“二位大人,咱們只能到這裡停了,前面這趟街是靈隱山學院的步行街,是不允許人們乘坐坐騎的。”
天緣和潘雪輕身下車,這纔跟老馬伕說道:“那謝謝老大爺了。”
“應該的,應該的,那小老兒就先行告退了,祝二位大人學業有成。”老馬伕對着天緣潘雪拱了拱手這才駕車離開。
待到老馬伕離開之後,潘雪和天緣這才正視起這條靈隱山學院前的步行街來。
這條步行街寬闊無比,將近百米有餘,而街道長度以天緣的目力來看大概有十里有餘,十里之外便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式學院,門口處上有一個牌匾,便是寫着“靈隱山學院”這五個大字。
時間尚早,所以也不急着去學院報道,先和潘雪逛逛街也不錯。
要是說這個女人對於逛街來說還真是有着天賦異稟的存在,將近兩個時辰了,潘雪還是如同一個精靈一般穿梭在各個商鋪之間。
而天緣身上則是掛滿了各種袋子,有衣服,有零食,還有一些胭脂水粉,有天緣的,有潘雪自己的,而天緣此時就發揮了他丈夫的主要作用,付賬。
就在二人還在沉浸在逛街的快樂中時,卻是有一羣人打斷了這段溫馨的時光。
“讓開讓開,都讓開,擺攤的,收了,都收了!這推車誰的?扔房上去!這誰家的孩子?哭什麼哭,掐死!周大爺來了,都趕緊讓開!”一羣穿着靈隱山學院校服的弟子叫嚷着往一旁趕着街上的人羣。
要說這條街也寬着呢,將近百米的寬度足夠衆人在路上行走,一點也不擁擠,但是就是這樣,這些飛揚跋扈的靈隱山學院的弟子依舊是轟趕着衆人。
“這位老哥,打擾了,敢問老哥,這個周大爺是什麼人,怎麼這般囂張?”天緣看着遠處的靈隱山學院的弟子說道。
“哎……這個周大爺是個好人。”那人嘆了一口氣說道。
“好人?”這人說出這話之後更是納悶了,好人?怎麼可能?這些事兒像是好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嗎?
“對,這個周大爺是個好人,平時管理步行街上的治安,幫助年老的商販擺攤,還免費資助了一所希望小學,自從他到靈隱山學院之後幾乎周圍的人都受過這位周大爺的幫助。”這人解釋道。
“那這些人……”天緣指着這些飛揚跋扈的弟子說道。
“這些人也是靈隱山學院的弟子,大都是受過周大爺的資助這才能到靈隱山學院讀書,後來啊,就自主組織了一個周大爺後援團,說什麼要爲周大爺掃平一切障礙,這些日子好像這位周大爺在追求一位靈隱山學院的導師,後援團這就成了他的開路先鋒了。”那人也是十分無奈的說道。
有趣,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聽這人這麼說,天緣更是對這位周大爺起了興趣,他到底要看看這位周大爺到底是個何方神聖。
“怎麼啦?出什麼事了嗎?”這時,潘雪拿着一個大紅棗的糖堆回來了,看着一臉津津有味打量着街道上靈隱山學院弟子的天緣問道。
隨後天緣便將剛纔聽到的事情跟潘雪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
“這個人明明一直在做好事,但是卻有這麼一羣如同惡奴一樣的後援團,身爲弟子還在追求導師,是個有趣的人。”潘雪也是點頭稱是。
“來了,周大爺來了!”這時候周圍的人說了這麼一句,人們這纔將目光看向街道中央。
“還有那個美貌的神仙導師,他們完成歷練回來了!”
“哇!這個美女導師還是這麼漂亮,看上一眼,就算讓我兄弟減壽十年我都願意!”一個年齡如同天緣一般大小的小販很是癡迷的說道。
他剛說完這話,身旁一羣跟他差不多大的小販便把他按在了地上,胖揍了一頓。
“丫的,你才減壽十年!你都快死了你!”一羣人一邊揍着,一邊大罵着。
但是場中的人哪有空去理會他們呀,紛紛將視線投向了那個如同仙子一般的美人。
這時候,天緣潘雪也是將視線投了過去,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整個人如同雷擊,就連手中的袋子都掉落在了地上。
潘雪用手在天緣眼前晃了晃,天緣這才緩過神來,
“喂喂喂,怎麼了,看人家看的這麼入神,被迷住了?”潘雪用小手在天緣眼前晃了晃有些不滿的說道。
潘雪這才仔細打量大街上的二人,只見大街上此時已經被那羣靈隱山學院的弟子騰出來一大片空地,一個兩個白衣似雪的人往靈隱山學院方向走去。
其中,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有說有笑的跟身邊人講着什麼事情,手舞足蹈的好像十分精彩。
而一旁的那個面帶紗巾的女子卻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但是出於禮貌還是時不時的點點頭,總是給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天緣被潘雪撥弄了兩下這才緩過神來,收回目光這才鄭重其事的拉着潘雪往一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