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緣剛一有動作,一旁的潘雪便醒了過來。
她本就心裡有事兒,睡得很輕,這不天緣剛有點動作她就醒了。
潘雪揉了揉惺忪睡眼,看着天緣醒來她便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相公,你醒了?”潘雪問道。
“嗯,我沒事了,而且身體裡的內傷也恢復了,好神奇,我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天緣問道。
他也很好奇,昨天無爲子道長和妖孽種子剛一開戰他便和張大壯離開了,其餘的哪都去的人也在天緣的示意下離開了。
天緣和張大壯來到了收斂加魯魯屍體的地方,隨後張大壯便離開了,剩下天緣潘雪二人在房間裡。
張大壯就在門外守着,良久,潘雪纔打開房門,抱着昏迷不醒的天緣走了出來。
張大壯嚇得夠嗆,連忙帶着他們回房休息,鐵蛋兒也跟着在一旁伺候。
加魯魯的屍體也被潘雪搬運了過來,就放在天緣休息的房屋之內,這不早上一醒來,妖孽種子也不鬧了,自身傷勢還痊癒了。
“你說你的傷嗎?這還要多謝那位叫無爲子的道長了。”潘雪說道。
“哦?那個牛鼻子老道?”天緣腦中浮現出來一個讓他尿尿的老不正經的身影。
“哎呀,你不要這麼說人家呀,人家可是幫了咱們大忙,又是對抗大敵,又是給你治療傷勢的,你要懷着一顆感恩的心纔對。”潘雪很是認真的教育着天緣。
“哎!好好好,感恩,敬畏,那這個偉大的牛鼻子老道究竟是怎麼治療好我的?”天緣很是敷衍的說道。
潘雪很是瞭解天緣的德行,也懶得再糾正他了說道:“他處理了那個亭長之後就來跟張大哥他們道別,再得知你的情況時他就過來查看你的情況,最後給你塞了一顆麥麗素,他就走了。”
“哦?原來是這樣,想來你說的那個叫麥麗素的東西,應該就是某些比較珍貴的丹藥了吧,要不然也不可能如此迅速的就將我的傷勢給治癒,這下還真是欠了這個牛鼻子一個天大的人情呀。”天緣摸着下巴喃喃自語道。
“就是啊,他這一離開下次見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潘雪也是點頭稱是。
“好了,先不管這些了,來,劫後餘生,小娘子,來個早安吻吧!”說着,天緣就要摟過去。
就在二人打算親熱的時候,一個聲音悠悠地傳來。
“師父……你醒啦……”鐵蛋兒被天緣二人的交談給吵醒了,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天緣連忙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正襟危坐的模樣,引得潘雪嬌笑不已。
“你也醒了,我昏迷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天緣很是正經的說道。
鐵蛋兒被天緣這話說的挺好不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加魯魯怎麼樣了?”天緣沒來由的問道。
“不知道啊,我看一下。”鐵蛋兒趕緊起身,掀開蓋住加魯魯屍體的白布檢查了起來。
沒多時,鐵蛋兒這才起身。
“怎麼樣了?”天緣問道。
“回師父的話,加魯魯好像正做夢了,嘴裡吧唧吧唧的,流口水呢,恢復的不錯。”鐵蛋兒恭恭敬敬的說道。
“把它給老子踢起來!大爺的!老子累死累活的,它倒是睡的挺舒服的。”天緣指着地上流口水的加魯魯叫到。
“好嘞!”鐵蛋兒領了師父法旨,直接將加魯魯身上的白布掀開,一腳朝着它下身就踢了過去。
“嗷嗚!”加魯魯慘叫一聲,整個身子如同蝦米一樣躬了起來。
沒錯了,加魯魯又活了過來。
這還得從昨天晚上說起,昨晚天緣和張大壯來到收斂加魯魯屍體的地方就連忙檢查起來它的傷勢。
一檢查之下心肺具碎,加魯魯的身子都快涼了。
天緣當下便做出決定,從空間戒指中摸索了起來,最後掏出來兩隻金屬狂鐵出來。
一隻形似狼,一隻樣似狗。
大小都跟加魯魯的身子差不多,這也是天緣選擇這兩隻金屬狂鐵的原因。
廢話不多說,待到張大壯將房門關上之後天緣這纔開始拆解這兩隻金屬狂鐵來。
零件拆解完畢,取出加魯魯毀壞的內臟,然後將狼形金屬狂鐵的心臟換了上去,隨後其餘身體部位扔進了烘爐。
又將金屬狂鐵中巨犬的肺取了出來,用相同的方式給加魯魯替換了上去,其餘的也是扔進了烘爐之中。
在潘雪的能量引導下,加魯魯的心臟再次恢復了跳動,肺部也開始了呼吸空氣,天緣又將融化的鐵水再次給加魯魯捶打了上去,將心肺內臟啥的給捶打的牢固無比,最後確定加魯魯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一切都恢復正常,他這才兩眼一黑的暈倒在潘雪懷裡。
然後呢,就是如同潘雪所言,張大壯帶領着潘雪回到了房間,將天緣放下之後檢查了一下,發現是舊傷復發,能量紊亂之後張大壯這才退了出去。
畢竟修者的這些問題不是他這個凡人能解決的,無爲子道長處理完妖孽種子之後就來跟張大壯他們道別,從張大壯口中得知了天緣的情況後,這纔在張大壯的引領下來到了天緣這邊。
簡單的檢查之後,給天緣輸入了一些能量,將他體內紊亂的能量給疏導平緩,之後這才掏出一瓶小藥丸,取出一顆塞入了天緣的口中。
以他的話來說,懸壺救世對他們修道者來說是大功德,況且他說跟天緣有緣,放任他重傷不管不是他的風格,這才施以援手。
待到藥丸吸收完之後,他這纔在潘雪千恩萬謝中離開了,潘雪問道怎麼樣才能再次遇到無爲子道長好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時,無爲子道長卻是哈哈一笑說只要有緣,隨時都會再次碰到。
說完之後,無爲子道長這才輕揮拂塵,離開了。
加魯魯緩了半晌這才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說道:“哎?我不是死了嗎?啊!主人!主母!你們也死了!還有小鐵蛋兒!沒想到……嗚嗚嗚……你們最後還是沒逃出來……”
加魯魯看着幾人,沒來由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
這讓潘雪天緣和小鐵蛋兒十分無語,你才死了,你們全家都死了。
“鐵蛋兒給我揍他,就剛纔那樣,給我踹!狠狠的踹!讓他從今以後生不了小老虎!”天緣指着如怨如訴哭哭啼啼的加魯魯狠狠的說道。
“好嘞!得令啊!”說罷,鐵蛋兒又是擡起他的斷子絕孫腳,當下就要往加魯魯下身踢去。
“你都教孩子什麼東西呀!”潘雪嗔怪的捶了一下天緣的肩膀說道。
天緣一把握住了她手腕,輕輕一拉,玉人便被他拉入懷中,在她櫻脣上快速的一吻,一觸即分,十分隱蔽。
雖說沒人看到,但是場中還有鐵蛋兒和加魯魯在場呢!這種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的親熱實在是刺激不少,羞得潘雪連忙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小粉拳不斷的捶打着天緣的胸口。
潘雪打天緣的力道並不大,樣子更是像撒嬌,這讓天緣受用不少,心情好了很多。
再看場中二人,鐵蛋兒已經一腳踢出,加魯魯卻是本能的用大爪子擋了過去,撥弄了一下,差點把鐵蛋兒給撥弄的摔倒在地。
鐵蛋兒當時就有些羞惱,回頭看向天緣,眼眸中還有一些委屈的模樣。
“看我幹嘛,誰讓你委屈了,找誰去,幹就完了,用拳頭教他做人,哦!不,做寵物。”天緣說道。
鐵蛋兒聽完天緣的話頓時信心倍增,小拳頭攥的嘎吱吱作響,當下腳下金絲游龍步發動,雖說只是略懂皮毛,但是也在凡人高手中算得上乘了。
鐵蛋兒迅速閃身如同一條滑溜的泥鰍一般圍繞着加魯魯轉來轉去,時不時的還攻擊着加魯魯。
“白鶴朝陽,不錯,不錯,終於懂得在身法中加入功法了,雖說破綻百出,但是這麼短時間內能做到如此程度也是十分不易了。”天緣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白鶴朝陽這個功法是李家功法中一箇中等的攻擊手法,以手化爪攻擊而出,若是手法過快從外人視角看去就像是上百隻白鶴擡頭朝着豔陽飛身而出。
這一招也是可以配合着疾影手發動的,疾影手作爲李家傳承已久的鎮門之法,雖說鐵蛋兒的潛力很大,但是他現在還沒能學會疾影手的皮毛。
當初的天緣不也是在疾影手上耗費了幾個年頭才初入門徑嗎?鐵蛋兒的天賦不錯,但是跟天緣比較之下還是有一些差距的,就連天緣都用了挺長時間才領悟,鐵蛋兒目前都還沒有成爲修者,自然也沒有學會疾影手了。
要是鐵蛋兒有疾影手在身,配合着白鶴朝陽的話說不定還真的能教訓一下加魯魯呢!但是現在,任憑他如何攻擊,戳在加魯魯身上的攻擊卻是隻是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
但是隻有響聲,這次加魯魯卻是連抵擋都懶得抵擋了,任由鐵蛋兒在自己身上攻擊着自己。
天緣傳授的功法層出不窮,金絲游龍步又是發揮的淋漓盡致,將近三十分鐘之後,鐵蛋兒這才氣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上,十分不滿的說道:“師父……這傢伙……這傢伙太硬了,我搞不動了……”
看到鐵蛋兒這般狼狽的模樣,加魯魯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不,之前是沒心沒肺,現在有了,而且還是很優秀的心肺。
“好!就讓爲師替你出氣。”天緣一拍手,臉上滿是笑容的從牀上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