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姐,你剛纔太帥了啊!”
從天台下來就興奮地拖住木梨子的手說個沒完,她的脖子只是被劃破了兩個口子,血流了一段時間就不流了,傷口也被貼上了創口貼。木梨子寵溺地拍拍的腦袋,轉而半開玩笑地對安抱怨:
“我猜你就是故意的。當初打電話來說什麼讓我提前回來後就到夏綿的學校來,到時候很可能有危險的事發生,必要時候讓我假裝是路過的學生被犯人挾持,犯人還有可能帶槍,是否有槍就讓我看的動作行事。結果我來了之後嚇我一跳居然已經被人劫持了,還哭得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明明她的蝴蝶刀玩得那麼好。要不是看她邊哭邊衝我做手勢示意我他身上有帶槍,我肯定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演了。安,好歹你把劇本排出個大概再告訴我啊。”
安按着左眉骨,道:
“那時候進到曲教授的家裡,就在他家的燈罩上發現了古怪:整個房間給人強烈的簡潔感,卻存在着一個燻黑了的吸頂燈,就是這點讓我產生了懷疑,讓去了第二次把燈罩拆下來,就在裡面發現了槍,她打電話告訴了我。我找了你平常去靶場練習用的五發全形空包彈,讓她帶在身上。在她被挾持後,她果然發現曲教授身上有帶槍,她掙扎也是得到我示意的,這樣,她就可以在掙扎中悄悄調換掉那五枚子彈,還算比較幸運,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我們這裡,沒注意到調換子彈的事。”
“但我又怎麼能事先預料到知道他隨身有沒有帶槍?只能找人試探一下,沒想到還沒等我確認他有沒有帶槍,警察就來了,計劃一下子被迫提前直接被他抓走了,只能讓先委屈一下。讓你們冒險了。”
“倒不是說這個啦。”插話了,“我不覺得危險,反倒他比較危險,你們看見沒?他抓着我的時候,我的手心裡已經夾着我的蝴蝶刀了,我有把握在他傷害到我讓他失去行動能力。話說……隊長,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的?還有時間拿他的dna去驗?我記得dna出來的時間少說也要一兩天啊。”
安有些狡黠地道:“我那是詐他呢。我哪裡有時間去驗他們的dna?那是我爲了讓他現出原形說的假話。我只知道他們的血型和麪相,根據這兩點做出了他們是父女的推斷,因爲這是可能性最高的,不是嗎?後來他的舉動,無異於默認了我這個推斷。”
她話鋒一轉,語調中竟有了幾分遺憾:
“不過曲教授還真是高智商,這件案子他幾乎做到了完美,不管是細節處理,栽贓陷害,利用監控轉移警方視線,讓媒體來分散警察注意力,還有把池小妹搬出來干擾警方對於殺人動機的判斷,樣樣都達到了目的,而留下的證據實在是寥寥可數。我那些推理其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只是把多個事實串聯起來而提出的一種最可能的假說,我之所以故意讓他聽見,還是存在了賭的成分,倘若他真的夠冷靜,他完全可以咬死也可能是羅是豪殺的人,畢竟羅是豪確實是沒有確定的不在場證明的,那我的計劃就失敗了。而事實證明我賭對了,他確實是智商高但情商低,當聽到我拆穿他的計劃中最重要的設計,他就接近崩潰了,而這時候正好過來——其實我算的是木梨子會比先到,而這點出現了偏差——刺激了他,這件事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木梨子笑笑,說:
“好了不提了。話說回來爲什麼警察沒叫我們去問話?幹這種事情,還當着警察的面,至少也得挨頓罵吧?”
安答道:
“我已經跟警察說過,我們明天再去警局做一下筆錄講一下具體過程就好。現在我們這邊一個人有輕傷且受到驚嚇,一個人剛剛從國外回來,再者我們也算幫了他們一個忙,他們沒什麼理由一定要在今天留我們。今天我們還要給你接風呢。”
龍熾興致勃勃地湊上來插話:“梨子你回來就好啦,我都想你了……”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瓷扯着領子拽回了身邊挨訓:
“呸,你還有臉說,愚人節那時候要不是你吃飽了撐着沒事兒幹跑梨子家門口躲起來趁她開門跳出來嚇她,她心臟病會發作嗎?你以爲她願意被嚇得心臟病復發然後去蘇黎世做心臟全面檢查?她是去休養的,不是去觀光。”
“……呃……”
木梨子看着這對依舊是一副冤家模樣的兄妹,笑着打圓場:
“呵呵,沒事啦,我不都回來了嗎?”
龍熾撓了撓後腦勺,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梨子,蘇黎世好不好玩?”
“我拜託你了能不要這麼丟人嗎?當年清政府就該把你擺大沽炮臺上當吉祥物,我不信就憑當年八國聯軍的炮,還能把你的臉皮轟破?”
安拉起木梨子的手,對大家說:
“今天晚上我們去‘而已’聚一聚,算是給梨子接風。”
修沒說話,表示默認,夏綿,江瓷和龍熾都表示贊同。木梨子望着這羣熟悉的朋友,心裡感到這個月來前所未有的輕鬆:“好啊。”
她頓了頓,一下想起來了某件事,臉色稍變了變,轉身對安說:“安……”
安卻輕輕捏捏她的手腕,低聲道:
“有事改天再說。”
“你……”
“改天。”
木梨子看着她這個聰敏異常的朋友,深吸一口氣,換上自己標誌性的儒雅笑容:
“好,改天。”
“而已”是個頗具格調的酒吧。白天這裡是專售咖啡的咖啡屋,招牌掛的是“如此”,一天清兩次場,傍晚六點清第一次,關閉一小時後,在七點重開,之後只提供酒類,成爲一個單純的酒吧,招牌也換成“而已”,一直開到第二天一點打烊。
這裡是個有意思的地方。牆上掛着一把破舊的斷絃木吉它,牆邊放着很多巨大的木頭啤酒桶,上面刻着繁雜的德文。天花板上有轉動的水晶球,角落裡是畫着抽象畫的木外殼空調,牆壁上游走着藍色或銀色的光斑,地毯都是手工編織的。有的區域掛着舊的生鏽船錨,沙發式樣相當古老,底部和沙發腿上纏着錨鏈,有的區域點着十七世紀昏暗的煤油燈,擺放着中世紀的雕花銅桌,有的區域點着一芯燭火,桌子一角畫着猩紅色硃砂,牆壁上鑲嵌着古老印度人像,有的區域毫無人工光源,只有一盞裝滿螢火蟲的透明紙燈,周圍滿是青草香味。每個區域都有木製的隔斷,每人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座位。
安的業餘時間基本都在這裡工作,是一個還算有點小名氣的駐唱歌手,自然,這裡也變成了安他們七個人的室外集合地。
那天大家都玩得很開心。修一如既往的一言不發,滴酒不沾;木梨子跟大家講了自己在蘇黎世的生活,當然略過了遇見跟蹤狂的事情;龍熾一直鑼碌馗?蠹醫怖湫?埃??刪馱諞槐咦?磐濾?牟郟幌拿啾淮蠹矣脖譜漚菜吶?笥炎扛窀裰?渥鈈碌陌素裕話哺嫠吡舜蠹易約涸詮?懷瞪嚇黽?氖?允錄??蠹乙恢氯銜?餳?巒耆?瓜粵思蠐靄泊k倫釹拭韉奶氐悖鶴蓯怯米蠲跋盞氖侄巫鱟釵o盞氖慮櫚?看味寄艹曬Α4蠹乙蔡致哿艘幌氯綣?約號鏨險庵質祿嵩趺窗臁?p
夏綿:“我會站出來當場說破。”
:“把小偷偷來的錢包再偷回去放到失主的包裡,再把小偷身上的值錢的東西,錢包啊手機什麼的偷出來悄悄扔掉。”
木梨子:“我會裝作偷失主的手機,然後故意被發現,然後就告訴失主和車上的所有人是那個小偷騙我說他認識那個人,讓我幫忙把他的手機拿出來,作爲證明,之前我就幫他把錢包拿出來了,那個小偷搜身後絕對會被抓,就算我跟他一起被抓到警察局,我也會因爲證據不足被釋放。因爲我確實是路人,和他毫無瓜葛。”
修:“裝着因爲剎車被他撞,揍他一頓,直到他把錢包掉出來。就算有刀,能扎到我也算他本事。”
江瓷:“我把龍熾推到那個人的身上,把他撞到地上之後就找機會讓他偷的贓物掉出來。”
龍熾(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我會報警。”
簡遇安,夏綿,江瓷,木梨子,修:“……”